納蘭雨跟李夜兩人來到位於玄武大街上的花滿樓時,天色漸晚,花滿樓上已經盞燈。
門口的守衛是二皇子的隨身侍衛,也是皇城的禁衛軍,見到二匹軍馬馳來,馬上黑衣人的披風,知是自己人,但沒有阻攔。
待得兩人翻身下馬,納蘭雨將兩匹馬的疆繩交到他們手上時,才認出納蘭雨來,當下更不敢手出阻攔。
看了一眼戴著鬥笠的李夜,護衛在納蘭雨耳邊輕聲低語了兩句,納蘭雨點占頭,招呼李夜抬腳進了花滿樓。
李夜還是五年前到過白玉城中的花滿樓,在那裡結識了花天下,與花落雨。
在他的映象中,花滿樓門外的那一道小橋流水,甚得他的喜歡。
兩人拂去了披風上的風雪,往裡走去。
隻見皇城中的花滿樓卻彆有心意,竟然將那道小橋流水,照搬了過來。
不同之處的是,這裡的小橋流水要先穿過一樓的大廳,而不是象白玉城中的小橋流水,在花滿樓的門外。
“彆有洞天,果然是神女有才。”李夜一邊走,一邊輕聲讚歎。
兩人跳上小橋,抬眼望去,隻見整座花滿樓呈環形建築,共有三層,中間是一座若大的花園。
花園中有數座小巧的樓台涼亭,樓台涼亭皆用回廊相連,無懼風雨。
花園裡假山無數,池塘無數,花樹無數,隻是已是冬日,花園中的樹大多凋謝,為了應景,在花周的四處都點綴著零星的長青雪鬆。
更為神奇的是:花園正中一處二層樓台的正前方,有幾株梅花,已經綻放了花蕾,在漫天的風雪中飄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香。
“好大的手笑,這花小妞真有錢呀!”納蘭雨大聲笑道。
李夜也頷首點頭,雪中見梅,自然是喜事一件。
隻見一樓四周的雅廳皆是開放式設計,為了賞雪,應邀來訪的賓客紛紛將雕花的門楹推開,露出了裡麵的一乾設施。
卻是極雅致的設施,有桌椅子板凳,茶桌等,中間還燒著一個火盆取暖。
花園裡的樓閣中也是坐滿了賓客,連涼亭中也有文人雅士坐在其中,其中自然也有火盆點著。
一眼望去,整個花滿樓裡白雪紛紛,卻也給人一種溫暖如春的感覺。
正在兩人四處張望的時候,有樓中的侍女走上來,跟納蘭雨福了福,道:“請問公子可有請貼?”
納蘭雨一楞,看著她笑道:“你是花小妞新招的人吧,去把你們的樓主叫來,她若沒空把花落雨叫來也行,就說是有間客棧的人找她。”
納蘭雨不奈煩地揮揮手,心道老子來這破樓,什麼時候要請帖了?
侍女一驚,點點頭道:“公子請稍候,我這就去請樓主。”
李夜看著納蘭雨的樣子,輕皺了眉頭,道:“大哥你這太霸道了。”
納納雨扭頭看著他,咧嘴一笑:“你的意思說,我得文雅些?”
李夜點點頭笑道:“你想要追花姐姐,總得把自己扮得文雅一些,不要跟一個野人似的,沒嚇壞花姐姐,倒是把這樓裡的侍女們嚇壞了。”
納蘭雨皺了一下眉頭,搖搖頭道:“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又不是白麵書生,何來這麼多的講究?”
李夜歎了一口氣道:“這時終究不是你的有間啊?那裡是你的地盤,你想如何便這如,這裡可是花姐姐的地盤,你得......”
說完,李夜搖搖頭,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音。
納蘭雨看著樓子裡紛紛攘攘的人知道:“我就是一個粗人,學不會你那一套。”
李夜一氣,跟著回道:“難道你們不會心平氣和地對人麼?”
納蘭雨一樂,拍了拍她的臂膀,笑道:“我差點忘了你可是佛門中人。”
聞言李夜莞爾一笑,卻因為頭上的紫竹鬥笠還未摘下,納蘭雨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兩人正說話間,隻見之前的侍女領著一身紅色滾邊繡花棉裙的花落雨走了過來。
見是納蘭雨,先是一驚,後是一氣,走了來推了他一把。
笑道:“原來是大爺來了,請問大爺,想坐哪裡,你來得太晚可沒什麼好地方侍候您了。”
納蘭雨給花落雨的一番數落氣得半死,正欲發火時,站在邊上的李夜指著花園裡說道:“涼亭就好!”
說完抬腳往花園裡走去,隻見從天空飄下的雪花,紛紛灑落在他黑色的披風和紫色的鬥笠上,瞬間在花園中形成了一道風景。
納蘭雨一楞,張口道:“等等我!”
身後的花落雨扯了一下他的披風問道:“這人是誰,好沒禮貌!”
納蘭雨扭頭看著她,咧嘴笑了笑道:“這是我兄弟!”
說完趕緊跟上花園中的李夜,三人一道往花園中的一處空著的涼亭中走去。
“這兩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家夥是誰?怎無此無理,落雨也沒管一下?”
坐在花園正中樓台上的花落雨眉頭皺了起來。
“花樓主也不認識那二人?要不要我找人去趕他們出去?”坐在首位的二皇子夏雲傑也看見了花園裡的動靜。
“花姐姐那二人好無理,落雨姐姐也不管哦。”坐在二皇子身邊的自然是千嬌百媚的東方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