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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先生跟李夜講解了《孫子兵法》作戰篇。
孫子曰: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裡饋糧......
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儘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儘知用兵之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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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沒亮,李夜就跟先生坐著馬車出了門。
今天上對皇主來說,對李夜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對於滿朝文武來說,更是一個神秘的日子。
因為今日是新國師就任大典,被皇主尋藏了五年的新任國師就要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考慮到人多口雜,先生和李夜在眾臣來到之前,便早早入了宮門。
本來還不到打開宮門時間的禁衛,見到是國師的馬車,便匆匆放行,仿佛是早就接到了放行的命令一般。
辰時過半,宮門結集的眾臣魚貫上朝,辰時將儘,皇主也在大太監嚴無血的侍候下坐在了金殿之上。
低頭看了看站滿了朝堂的群臣,皇主夏長風淡淡地笑了起來。
群眾見皇主落坐,大太監宣儀,群臣拜輯行禮,三呼萬歲,皇主點頭回禮,群臣依次站列,朝會開始。
“朕看了看,今日早朝來的人數最多,眾臣竟無一人告假,看來朝臣們還是心係南疆,朕甚是欣慰。”
皇主不急不慢地說著,卻讓左相和右相心中一驚。
他們自然知道這幫眾臣今日急著上朝是所為何事,哪裡象是皇主口中所說,心係國事!”
左相王明義站了出來,彎腰行禮道:“五域安寧了二十來年,近日南疆再起狼煙,給南域麵姓帶來了數不清的災難,我等自當奮不顧身,為君分憂,為民請命。”
右相龍驚雲亦出列行禮,同道:“臣以為左右所言在理,五域中已經按皇朝的要求結集了五萬兵馬,即可便可馳援
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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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龍椅之上的皇主看不出悲喜,隻是點了點頭,回道:“左相跟右相辛苦了,馳援南疆一事,朕已有了決定,稍後便知。”
不知什麼時候,先生已經站在了大太監嚴無血的右邊,在他的身後自然是換了上新裝的李夜。
端起龍案上的茶杯,皇主輕嘗了一口,看了一眼邊上的大太監......
大太監會意,上前彎腰雙手自龍案上取過聖旨。
回至本位,清了清嗓子,慢慢展開了聖旨,對著滿朝文武宣讀:
“應天順時,受茲聖命,國師即日隱退,起日起其弟子李夜接任國師一職,並在六日後率五域援軍奔馳南疆,抗擊草原鐵騎。欽此!”
話音剛落,群臣起激動不已,雖然早知如此,但是待到聖旨宣讀之下,還是在朝中眾臣頭上響了一道炸雷。
重出三年的國師,再次隱退,其弟子接任,而且率領大軍至南疆抗敵,這可是一件驚天的大事。
站在先生身後的李夜,入朝後便換上了訂做好的服飾。
因師徒兩人皆不入仕,皇主便按先生要求給李夜訂做了幾套白色絲質的國師袍。
唯的一裝餓便是領口跟袖口都滾了一道金邊,以彰顯國師的威儀。
“眾臣噤聲,吼了一聲。
一直間群臣噤言。
皇主看了看堂下的群臣,淡淡地笑了笑:“戰事在即,一切從簡,諸位眾臣在朝堂上拜過新任國師即可,待出征之日,朕會率群臣祭天行禮,告之天下!”
皇主說完,跟先生點點頭,隨後又看了大太監一眼。
大太監會意,大聲宣示:“眾臣拜見新任國師,請新任國師上前受禮聽封。”
話未落間,先生便淡淡一笑,轉身站到了大太監的左邊,將位置空了出來。
身後的李夜深吸了一口氣,向前一步,站在了他人生的第一道風口之上。
大太監彎腰,示意李夜再往前二步,站在了皇主龍案的側邊。
眾臣抬眼一望,站在金殿之上,皇主身邊的新國師竟然是一位年方不過十五,一身鑲著金邊白袍,腳踏軍鞋,一頭寸發,嘴紅齒白的英俊少年。
說是新任的國師,不如說是出家不久的英俊少年。
看著眾臣發呆模樣,皇主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朕冊封國師大典,容不得爾等喧嘩!”
眾臣一聽,嚇得半死,趕緊止聲。
齊齊彎腰行禮,口頌:“我等拜見國師,祝國師旗開得勝,驅敵於疆外!”
站在朝堂之上的李夜回禮。說道:“晚輩李夜來自方寸山般若寺,往後還請各位大人多多包涵。”
眾臣再拜,齊言:“國師多禮了。”
大太監在眾臣的注目之下,雙手將國師的印信,金劍交給李夜,李夜轉身拜謝皇主,拜謝先生,然後閃身退到了先生的身邊。
眾臥再拜,李夜再次回禮。
左相、右相看著李夜不卑不亢,舉止得禮,直對看了一眼。
心道皇主果然是布了多年的局,若不是眼下情急,估計還會再雪藏幾年。
皇主了卻心事一樁,心中大為歡喜,拍了一下龍案,吼道:“國師一事定下,朕心大慰,今日在宮中安排了午宴,眾臣一起,痛飲一杯!”
群臣再拜,三呼萬歲。
難得皇主開心,大開宴席,這幫老家夥饞著宮中的禦酒可是好些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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