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超過李夜的馬車,一會又繞到馬車的後麵跟著走。
惹得李夜興起,起解開馬車後麵跟著的軍馬,策馬揚鞭了好一會,才回到馬車上跟馬天雲聊天。
離城大約二十裡左右,馬飛虎帶著一隊將士過來跟李夜彙合,李夜看著他忍不住問道:“馬將軍,你不會一路都偷偷跟在我身後吧?”
騎在馬上的馬飛虎一怔,笑道:“也沒有,你們離了惜春去開陽,我見沒什麼危險就回來了。”
李夜感到震驚,他沒想到這馬飛虎居然真的在暗中保護自己。
在他看來,既然二軍暫時打不起來,即便是遇上了草原諸部的將士,估計也打不起來,沒想到他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
“這麼冷的天氣,真的太難為你了,等回到城主府上,我請你好好喝二杯。”李夜感歎道。
“國師善飲?如此可要叫上城主一起痛飲一回。”馬飛虎笑道。
“我哪裡善飲,隻不過喝上兩杯還不至於馬上就醉倒。”
李夜淺淺地笑道,心道我雖然沒有酒量,卻不能沒有酒膽。
“大元帥和城主都在等著國師回城,這二天大元帥每天都要問上幾遍國師回到哪裡了,今日裡回去,估計大元帥也會在城主府等著您。”
馬飛虎感慨道。
李夜看著騎在馬上的馬飛虎,突然問道:“武器鑄造的進度如何?五域征集的工匠來了沒有?”
馬飛虎回道:“鑄造的很順利,皇城征調的匠人也來了,都分散到幾個不同的地方,大家的乾勁都很高。”
李夜微微一怔,問道:“乾勁都很高?”
“是的,他們都說這一生能鑄造這樣的武器,就是死了也值,在匠人們眼裡,能鑄造神兵利器,是他們一生的追求,就跟我們追求能打一個勝仗一樣。”
馬飛虎看著李夜和馬天雲笑著說道。
馬天雲向遠處的雪峰,沉默片刻後說道:“確實,南疆的將士們都渴望能打一場勝仗。”
李夜抬頭看著兩人,不急不緩地說道:“不要著急,仗會有你們打的,我既然已經回來了,從明天開始,就練兵,冬練三九,有一個好的體魄,才有機會打一場勝仗。”
“國師要練兵?”馬飛虎和馬天雲都有些吃驚,畢竟在他們看來李夜隻是計謀高深,哪裡會懂得練兵之道。
“除了開挖河溝的將士,在南雲城中所有的軍人都要苦練,不脫一身皮,怕是不行的,我雖然不懂練兵,但是我懂得煉自己。”李夜淡淡地回道。
在他看來,隻要費功夫,哪裡有練不出來的兵?就算幾十年沒打仗,但是不代表這些軍人沒有血性。
“河溝也挖一半了,大元帥說不用等到天春,就可以引渭河的水到護城河裡。”
馬飛虎看著前方,凝聲說道。
李夜聞聽一喜,拍著手道:“如此就好,有了護城河,南雲城總算是多了一道防護,不用耽心被草原諸部鐵騎衝擊之下破城。”
正趕著馬車的馬天雲點點頭,說道:“下關跟開陽當初吃虧就在沒有護城河,現在南雲城有了一條寬大的護城河,草原諸部的鐵騎,怕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正是如此!”馬飛虎笑道。
“哎呀累死我了,不玩了,我要回車裡躺一會。”正當三人邊走邊聊的時候,沐沐騎著馬跑了過來,在靠近馬車的地方番身下馬。
將韁繩係在馬車的後麵,爬上馬車看著馬飛虎問道:“將軍,我納蘭大哥怎麼沒有來接沐沐?”
沒等馬飛虎回話,月影也係好韁繩,跟在沐沐後麵爬上馬車,鑽進了車廂。
“這是?”馬飛虎看著鑽進車裡的小女孩,看著李夜問道。
“這母女兩跟我在路上遇上,她們不想回草原,便跟著我來南雲城,等以後會跟我一起去皇城。話說你們不是在驛站見過麵了嗎?怎麼還來問我。”李
夜看了馬飛虎一眼。
“那會我隻是問了一下國師的情況,沒細問這母女兩人的來曆。”馬飛虎訕訕回道。
又看著準備鑽進車廂的沐沐說:“納蘭將軍正在督工,沒有空出城。”
李夜揮揮手,笑道:“不論是草原上的百姓,還是南疆的百姓,都是天下的蒼生,既然跟我有緣,這事就不煩將軍操心了。”
馬飛虎點了點頭,笑道:“一切但憑國師拿主意。”
正說話間,南雲城的城樓已經在望,李夜抬頭一眼望去,風雪中的南雲城如一道雄關,橫臥在南疆跟三鎮的必經之道上,透著無邊的滄桑。
“好好練兵吧,過些日子,跟我去三鎮送禮!”李夜靜靜地說了一句。
萬事具備,隻欠一個契機。
馬飛虎和馬天雲對望了一眼,心想大戰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