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雨看著趕車的士兵說:“回城就直接到城主府,哪都彆去。”
......
大皇子跟楊開義也同坐一輛馬車,兩人正在聊著三鎮的戰情。
“三鎮一仗,讓將士們找回了信心,都說往後再打仗,再也不怕草原諸部的鐵騎了。”楊開義看著大皇子,微笑著說道。
大皇子靠在車窗邊上,掀開簾子看著走過去李夜從的馬車,淡淡地回道:“隻是感覺國師這興致不高,讓我們回城後少了一些樂趣。”
楊開義搖搖頭,抬頭看了大皇子一眼,說道:“無所謂,先讓他冷靜下來,等他緩過勁來自然就好,畢竟他是頭一回上戰場。”
大皇子很詫異地看著楊開義,眉頭微皺說道:“難道你我不是頭一回上戰場?國師跟我們又有什麼分彆?”
“不一樣。”楊開義咳了兩聲,說道:“我們是軍人,打仗是天份和責任,國師是從般若寺下山的修行之人,佛門弟子心裡總是有一份慈悲在懷,這也是我昨夜想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大皇子沉默,似乎在思考應不應該在戰報上替李夜請功之事。
楊開義也是沉默無語,雖然在他的指揮下取得了最大的勝利,但是戰場上的慘烈狀況卻讓他感到無比的震驚和婉惜。
無論草原諸部的鐵騎,還是南疆眾將士,說到底都是父母的子女,都是五域的眾生。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更更加佩服李夜的波瀾不驚和他那份悲天憫人的情懷。
大皇子說道:“這次三鎮之戰,我方損失了多少裝備?”
聽到裝備二字,楊開義頓時來了精神。
看著大皇子笑著說道:“說起裝備來,我們除了舍棄原定計劃內的那些木質重駑,其它的損失很少,便是弓箭我們雖然射出了數萬枝,但是國師在下關卻巧妙地從敵軍手裡借回了七萬多的鐵箭,真要算起來我們還掙回了不少。”
“再加上烏石嶺峽穀一戰納蘭雨將軍他們帶回來的二千匹戰馬,跟我們在開陽繳獲的三千匹軍馬,光是軍馬我們就贏回了五千。”
“這有麼多啊,真沒想到國師隻是打了一個突襲戰,就帶回這麼多的戰馬,這可全都是寶貝啊!”大皇子笑著回道。
楊開義點點頭,看著大皇子接著往下說道:
“要知道這五千軍馬隻是有少部分受了輕傷,等回到南雲城調理一下,就能夠痊愈呀。”
楊開義一一道來,仿佛在細數家裡的寶貝。
“如此說來,這回三鎮大捷,真的應該給國師請一個大功勞。”大皇子笑道。
楊開義掀開簾子望著空天的天空,說道:“何止是式功勞,如果沒有國師之前在武器上的籌劃,跟他之前的三鎮之行,這一仗根本沒有打贏的可能。”
“那是,他畢竟是父皇從般若寺請回來的高手,哪能是我們能比的。”大皇子哈哈笑了起來。
“隻是一個國師,便能抵得上千軍萬馬的軍隊了!”李開義感慨地回道。
大皇子說到這裡,忍不住搓起手來,哈哈笑道:“總之這場仗是我們贏了。”
“不過頭疼的是,國師今天早晨跟我再三吩囑,給皇城的戰報,不許給他和他的父母請功,請是即使請了他也不要,打完這場戰爭他就回寺院去修行。”
大皇子繼續說道。
“國師不要功名?這道是一件怪事了。不過在我看來,他可以不要皇主給的獎賞,但是作為臣子的我們,卻不能不報......相信這些事情,皇主心裡早有定論。”
想著李夜之前的種種作為,李開義淡淡地笑道。
正如大皇子所耽心的那
樣,這場大仗如果不給國師請功,估計所有的將士都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惹起事一來。
你可以不要,但是作為君王來說,卻不能夠不給。
“既然如此,這戰報還是要正常地上報,至於後麵的事情就讓父皇他們去處理了。”大皇子有一種做賊成功的感覺,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開義掩上簾子,對大皇子說道:“回城之後,大軍先好好地慶賀三天,按國師說的給全體將士們放假五天,讓他們玩夠了,再回軍營接著訓練。”
大皇子點點頭,凝聲說道:“說得就是這個道理,雖然我們贏了一場,但是開春後即將到來的那場大戰,才是決定南疆戰爭誰能笑到最後的關鍵之之戰。”
“這場大戰他們傷亡二萬多,三鎮還剩下十七萬多的兵力,眼見跟我們兵力的差距漸漸縮小,再加上這次我們的武器該燒的燒了,其它的一也沒有丟失,算不上提前泄漏。”
“這道是的,想不到國師將這保密的事情都交待好了,真是不服不行啊!”大皇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楊開義笑了起來,看著大皇子回道:“估計他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我們的裝備情況,開春後的那場大仗,相信國師早已經有了必勝的計劃。”
楊開義從車廂裡尋了個枕頭,放在窗外,將身體靠了上來,閉上了眼睛養神。
這場大戰,任誰也是整張得不行,入鬆下來,便隻想著狠狠地睡上一覺。
大皇子看著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道這麼好玩的事情,自己居然是一個看客。
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