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女人聽到先生說起李夜,不由齊齊楞住,細細想來,這一家人最節省的,原來是在南疆指揮大軍的李夜。
說起李夜,在林月如的記憶中,就沒怎麼見他穿過華麗的衣服。
“明天上朝,宮裡就會傳來國師府上冊封了兩位郡主,最遲明天下午,皇城中就會有人登門拜訪,讓管家一人都不要接待。”
“告訴來人國師在前方保家衛國,家人不敢替他接待皇城中的貴客,要想結交,等國師凱旋回朝再說。”
先生想到皇城的權貴們一旦得知國師府封了二位郡主,不知道們亂成什麼樣子,不由得頭更疼了。
葉知秋看著先生,跟李紅袖輕聲說道:“先生說得是,夜兒不在家,我們不得替他接收皇城權貴們的禮品,我們也不缺那點錢。”
李紅袖瞪了先生一眼,看著葉知秋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道:“一切都聽姐姐的安排。”
心裡卻在腹誹,這送上門的錢財,哪有不要有道理,你們都是聖人,難道給我這小女子不行嗎?
隻是她沒想過的是,遠在南疆的李夜,也如先生一般,不願意去結交皇城中過多的緣份。
畢竟一旦收下送上門的禮品,便有了因,這個因卻不會落在幾個女人和李小雪身上,到頭來總是要李夜花費無數的心力去還這個果。
明白李夜的,隻有先生,這便是天生的師徒。
......
次日的朝堂之上,一幫眾臣終於得知了南疆的戰況,當得知三鎮大捷之後,一幫老臣皆流下了老淚。
畢竟一域已經安逸了幾十年的時間,大多數的軍人都忘記戰爭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得知指揮作戰的國師拒絕封賞,皇主為安扶功臣,將其妹冊封為如意郡主時,眾臣雖然一時嘩然,卻地安安然接受。
畢竟眼下誰也沒把握去南疆統領大軍與草原諸部對抗。
一時間朝堂之上皆為國師府冊封了二位郡主而震驚不已。
然而更大的震驚還在後麵,當大太監宣讀了皇主對皇家學院,請奏學員組隊赴南疆一事的批複後,眾大臣有的叫好,有的歎惜。
畢竟這也是皇城貴族子女一次立功揚名的機會,但是按皇主的旨意來看,卻沒有一個家族願意自己的子女從最底層的士兵做起。
更何況要放棄在皇家學院修行的資格,這無異於剝奪了一乾學員往上晉升的機會。
一如皇主所料,堂上的朝臣都隻看見了各自碗裡的利益,卻忽視了皇朝的大局。
皇主扭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嚴無血,那意思是你看朕所料不錯吧?
這都是一幫軟骨頭,哪裡會為了國事而舍棄眼下的一點利益。
大太監低下眉頭,眼觀鼻鼻觀心,心知肚明的他自然不會提醒朝堂之上的一幫蠢人。
心想如果陛下的意圖你們都能領會,又哪裡輪得到自己偶然在他麵前進言?
雖說宦官不乾朝政,奈何皇主喜歡奴才呀。
哈哈哈,我就看看,就不說話。
嚴無血暗自竊喜。
這朝中,也就有先生跟自己,能跟陛下對得上眼,說得上幾句體心的話了。
“爾等在朝上吵吵鬨鬨,成何體統?朕給你們幾天時間好好考慮,再過三天由內大臣
諸葛元秋代朕前往南疆慰勞大軍。”
“有願意放下學院學員資格,前往南疆戰場的各族子女,可跟諸葛元秋率領的軍隊一起,前往南雲城。”
皇主看著金殿之上,亂成一鍋粥的朝臣們,沉聲吼道。
眾臣一驚,紛紛閉上了嘴巴。
左相王明義看了右相龍驚雲一眼,上前跟皇主說道:“臣以為,皇家學院眾學子欲往戰場報效皇朝一事,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作出選擇。”
龍驚雲看了他一眼,沒等皇主回話,也出列上奏道:“臣以為,學子們安心修行就行,不需參與朝政。”
皇主低頭看著兩人,半晌才凝聲說道:“就將朕的旨意發給皇叔,何去何處,由他們自己決定。”
說完對兩人揮揮手,那意思是你們可以管住自家的子女,不讓他們去呀,什麼都要朕替你們操心?
王明義龍驚雲齊齊一楞,兩人都沒想到皇主會這樣回絕了他們,當下不由得有些氣惱,卻也不好再繼續進言。
“南疆大捷終是一件喜事,明日酉時朕在宮中擺下酒宴慶祝,諸位朝臣都可以攜帶家人前來共飲一杯。”
說完煩心的事,皇主終是要在皇宮中慶祝一番,畢竟這場勝利象一場及時雨,給了他也給了皇朝極大的信心。
有將如此,何愁三鎮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