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夜耽心的那般,此時皇城內的一班朝臣已經是人心惶惶,隻有左相跟右相知道皇主去了南玄域視察南疆戰事,其他一幫朝臣皆是一問三不知道。
知道真像的麗妃聯係了母族的中書令狐匡玉,以及右相等人,商議接下來的問題。
因為皇主出行前隻是口頭交待國事暫由二皇子在左、右相的輔助下暫管,並沒有留下其它的旨意。
這不僅讓麗妃不解,更是讓左、右二相為難。
皇主隻是交待了一聲“暫代”,沒沒有更多的旨意,甚至連個暗示也沒有。
一行人問了留守宮中的大太監嚴無血,大太監也是一臉無奈地看著眾人說:“如此大的事體,陛下怎麼會讓奴才辦理,按說是交待給二位相爺才是。”
嚴無血自然是知道內情的,但即便是他,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皇上還有二張底牌,一張是南疆的李夜,一張是已經回到風雲城隱居的莫先生。
要說五域皇朝對皇主最忠心的,並不是李夜,而是守在宮裡的嚴無血。
隻因皇主要離去前兩人曾密謀了多時,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讓他們鬨,反正能夠打仗的精銳部隊眼下全在南疆,由大皇子掌控。
便是能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皇主給交給李國師李夜。
如果域主敢私調兵馬進皇城,哪便是公然謀反。
這些日子也來,嚴無血每天陪著二皇子上朝,就跟一木頭似的,就站在哪,也不說話。
而令左、右二相感覺奇怪的是,自從皇主去了南疆後,便再無消息。便是之前每十天一次的南疆戰報,也不再往皇城發出。
而南疆除了有大皇子主政,還有一個皇主親點的國師。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局麵。
一個誰也看不明白的局麵。
麗妃的長春宮中,二皇子,中書令狐匡玉坐在麗妃的對麵,三人正在議。
“不知大哥對此事有何看法?”麗妃看著令狐匡玉微笑著問道。
令狐匡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小聲回道:“妹妹你確認陛下不會回朝了?”
“這是自然,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關頭著急離開了。”麗妃凝聲說道。
“隻是,皇主有的是時間交待新皇的事情,他為可隻是讓二皇子暫代朝政?”令狐匡玉不解地問道。
麗妃看著他,點點頭。“我也問過此事,但陛下說時間到了自然會有結論,而我怕夜長夢多。”
“不能等大哥回朝,否則就沒我的戲的。”二皇子決然地說道。
他心裡非常清楚,隻要大皇子和國師回來,肯定不會推他上位,這是他的直覺。
令狐匡玉有些吃驚,看著麗妃說道:“二皇子耽心的無道理,現在南疆戰事轉好,如果待大皇子和國師退了草原敵軍,凱旋回朝,恐怕無人敢反對他們。”
“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先下手為強,就說陛下留下口諭,命二皇子為新皇。”麗妃捏緊了手裡的絲巾,沉聲說道。
令狐匡玉看著自己的妹妹,心裡何嘗不想讓二皇子登上大位,可......
“隻是我們手裡沒有聖旨,也沒有玉璽,這事說得過去嗎?”令狐匡玉靜靜地問道。
“我們沒有,他們不也沒有麼?否則他們早在南疆宣旨了。”麗妃冷冷地說道。
“對,舅舅,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等我們這邊成了事,他們再回朝,怕也鬨不起來了。”二皇子狠狠地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令狐匡玉低頭沉思了片刻,看著麗妃和二皇子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計策,反正兩人都沒聖旨,就看誰的手快了。”
二皇子聽著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舅舅這事能成,以後你就是國師了。”
令狐匡玉看著他訕訕一笑,沒有回話。
“那一切就勞煩兄長去聯絡一下朝中跟我們走得近的大臣,然後選個日子,向天下頌旨。”麗妃也害怕夜長夢多。
“此事容我走動走動,你們母子這幾天不要表露任何跡象。”令狐匡玉終於下了決定,畢竟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
接下來的日子裡,皇城中的權貴們發現了一個跡象,一向不喜歡串門的令狐匡玉,竟然破天荒地在走動於朝中大臣府間。
有消息靈通的人士紛紛猜測,難道皇朝要變天了?
這皇主才離開幾日,皇城就要變天?
這些朝臣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隻不過,猜測的繼續在私底下猜測,走動的照常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動。
一切,都在悄悄地發生改變。
或許真的如二皇子和麗妃設想的那樣,搶先登基未必不是一種手段。
萬一就成功了呢?
人活著,應該有夢想。
就象佛門所說的那般:起心動念,儘在一念之間。
隻是不知道這一念生,是否就能萬水千山。
此一念滅,是否會滄海桑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