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衣領隊人的左手雖然被他一刀砍斷,卻顯然沒有喪失戰鬥力。
長刀與的長劍在雨霧中再次相撞,黑衣領隊人雖未能刺中夏雲瀾,卻也隨機倒地後一個翻滾躍出了大帳外的壕溝。
借著那道猛烈的撞擊力量,極為奇妙地在空中變化身體往遠外疾飛而去。
夏雲瀾的長刀追不上他,但李夜的鐵弓可以。
這把射殺了草原諸部大祭師的鐵弓再一次輕響,弦響箭離,一道黑光射向奔跑中的黑衣領隊人。
這是無人能敵的一箭,即便是分神境五重的黑衣人也不能。
黑衣人中箭倒地,一枝黑色的鐵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使他無法狂奔。
夏雲瀾已經趁著這個空檔衝了過來,站在離黑衣領隊人不遠的地方,捏緊了手裡的長刀,便是分神七重的他,也不敢小看眼前這個身負重傷的分神五重的殺手。
遠外的箭聲依然在響起,撕殺聲此起彼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風雨夜,適合殺人。
沒有人敢踏進黑衣領隊人與夏雲瀾身前的三丈之內,即便是最勇敢的黑衣人和皇主的親衛,也知道走進去不是死亡便是傷殘的結局。
至於數人個的皇城來的黑衣殺手,這時候正各自狂奔在黑色的雨夜裡。
他們要在重重包圍之下的南疆將士的埋伏圈裡衝出一條生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來自皇城的黑衣領隊人一臉驚駭看著雨中的夏雲瀾,麵色苦澀說道:“想不到南疆軍營裡竟然一個分神後期的高手……而且不止一個,莫非這就是南疆大皇子的實力和底蘊?”
“然而,你應該很清楚,殺你是你們皇城大人們的想法,你們贏不了的,大人們說了,隻要肯降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雲瀾抬起右手,摘下頭上的鬥笠靜靜地看著他,用一種不似人間冷酷的聲音說道:“你既然殺來了南疆,不管你降不降,都必須死。”
黑衣領隊人沉默無言。
正在這時,一直藏身黑夜中的李夜手持鐵弓走到了夏雲瀾的身旁,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著眼前這個微瘦的少年,黑衣領隊人忍不住皺眉問道:“少年,你是南疆軍人?”
李夜沉默望著這名黑衣人,眉頭微微皺起,輕輕地說道:“我便是你們這回要殺的人,皇城的國師。”
望著眼前這個手持鐵弓的少年,黑衣領隊人的目光漸趨寒冷,沉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人,你若敢殺了我,便全賠上整個南疆將士的性命。”
李夜沒有理會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夏雲瀾。
既然知道了這是誰的派出來的殺人,他連審問的興趣都沒有。
“殺了吧!把頭砍下來送回去!”
說完這句話,李夜轉身離去,他還要去看看剩下的戰鬥。
因為今天參戰的不是皇城來的殺手就是皇主的親衛,大家都是大修行者,整個戰鬥必然是由修行者來控製。
便是李夜這樣有著能與分神境抵抗的修行者,也隻能從旁協助支援。
他和大皇子並不能左右戰鬥的進程,因為境界不夠,在無法一擊製敵的時候,
他們往往會選擇放下對手而轉身逃命。
隻不過,在軍營的四周,李夜已經布下了重重的手駑與數架重駑,南疆軍人一但使用了重弩,就算是夏雲瀾這樣的高手也要小心應對。
於是便有了李夜在雨夜與黑衣人的簡單對話。
“儘快結束戰鬥!”
黑色的雨夜裡,突然響起了李夜的吼叫聲!
李夜大聲音吼出這句話,然後抬起右臂拉開了鐵弓,左手搭了一枝軒色的鐵箭,瞄準了一個已經逃出包圍的黑衣人殺手。
就是此時。
在黑夜裡高速穿梭的鐵箭,仿佛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命令,運速度突然改變,鳴嘯聲變得更加尖利,嗤嗤破開雨夜,射向雨夜裡的殺手。
五十名元嬰後期與分神境的皇主親衛,在南疆大軍手駑、重駑的掩護下,紛紛殺向了雨夜裡疲於逃命的殺手,這是一個適合殺人的夜晚。
這些四下逃命的殺手,到死也想不明白明明大帳裡有中箭的聲音和呼救慘叫聲,為何待到他們殺進去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象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從數個爭論不休在活人,瞬間就就成了幾個稻草人。
然而李夜和五十個皇主的親衛,並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李夜說過,今天晚上隻做挖坑埋人的事,不要活人。
他要再次把這些殺手的人頭,送回到皇朝的金殿之上。
送給那個自立為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