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瀾點了點頭,回道:“你們在這裡也要小心為上。”
李夜看著他說道:“我就坐在這裡,等著他們。”
花天下聽後,竟然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看著李夜問道:“國師想要如何?”
李夜壓抑著怒意,冷笑說道:“我想去皇城斬一批人頭,來祭奠枉死的將士們!”
花天下一楞,仿佛看見了皇城中腥風血雨的模樣。吃驚之下,扭頭看著大皇子說道:“大元帥你的意思呢。”
大皇子今天的憤怒不比李夜少,妹妹竟然身受箭傷,而他卻躲在屋裡麵眼睜睜地看著手下的將士們死去。
緘默片刻後,大皇子看著她說道:“國師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看著屋裡的眾人,李夜突然感覺有些頭大,從前一個人的事情,哪裡會考慮到什麼危險的問題。
最多也就是替沐沐耽心一下,然後就是大皇子讓他操了一年的心。
而眼下一大幫人跟著自己,在沒有處理好皇城那個爛攤子之前,誰都說不清危險何時全降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眾人說道:“在大軍出發前的這些日子,大家便安心在城主府呆著吧,沒事彆外外跑。”
說完這話,抬頭看了沐沐一眼。
在他心裡,估計也隻有沐沐敢不聽自己的話了。
耶律燕拉著沐沐的手,輕聲說道:“今天可嚇死我了,沐沐往後咱就老老實產在府裡呆些日子吧!”
沐沐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拉她挨著自己坐下。
想讓她不出門,那怎麼行?就算自己出不去,但是她可是賴著李夜帶她出去啊。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就快要破境了,她才不怕呢。
......
次日,萬象城皇宮,早朝之上。
一幫大臣中未等新皇上朝,便已經亂成了一團。
“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右相看著令狐匡玉的眼睛問道。
令狐匡玉冷冷地看著亂成一團的人,說道:“就算那樣,那又如何?他們還敢攻打皇城?”
右相不再試圖和他交流,轉過身看著左相說道:“我說左相,至皇上登基以來,你可沒說過一句話,你這是要置身事外麼?”
左相睜開半閉的眼睛看著他問道:“我隻是文臣,你要我如何?”
右相一楞,看著他說道:“便是文臣,你也可以為皇主出些主意吧?”
左相老臉一塌,盯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有你跟令狐大人出主意,足夠了。”
右相被他懟了一句,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指著他說道:“你難道還沒有看見?南城門外掛了三十七個人頭?”
左相看著他平靜說道:“如果這些殺手的目標是我,那麼這個時候我早就死了,既然不是我指使的,我需要害怕麼?”
右相被他說到痛處,氣得大罵道:“愚蠢,如果他們攻進皇城,難道會放過我們這些朝臣?”
左相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嚇我,我天天呆在家裡,又沒做虧心事。”
右相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已經拿眼前這個老頭沒有絲毫的辦法。
說到打架,兩人的境界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他真想轉身就走。
朝堂上的大臣們正在糾結
,下一刻新皇夏雲傑在大太監嚴無血的陪伴上走上了金殿之上。
嚴無血看著一幫吵鬨的朝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都吵什麼呢,這會是早朝的時辰。”
很多人都聽說了皇城南門城樓上的事件,正惶恐中,讓大太監的一聲咳嗽,給驚得停了下來,齊齊地低頭等著新皇的發話。
雖然眾朝臣低著頭,但是夏雲傑還是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尤其是左相一幅不關我事的模樣。
夏雲傑沒有解釋什麼,低聲吩囑嚴無血,可以開始早朝了。
嚴無血抬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眾朝臣,問道:“今日時朝有何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眾臣不妨說來聽聽,最後請陛下拿主意。”
說完這番話,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令狐匡玉想了想,站出來說道:“皇城南門外,昨日夜裡,讓人掛滿了三十七個人頭,還揚言十日之內出師皇城,所有抵抗之人,儘誅!”
右相看了半閉著眼睛的左相,站出來說道:“這南疆大軍明顯不把皇朝的威嚴放在眼裡,建議陛下再派大軍出征白玉城。”
大將軍衛先站出列,看著右相說道:“陛下萬萬不可,白玉城跟皇城的結構很相似,那裡城高馬強,我們派出人馬隻會是去送死。”
......
一時間有讚成出兵的,有反對出兵的,無論是讚成還是反對,在夏雲傑看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他手裡沒多少兵馬可用了。
令狐匡玉看著大家爭論不休的樣子,揮手讓眾人青下,認真地看著新皇說道:“陛下可以考慮跟北海的海神跡諸島借兵,他們可是兵強馬壯。”
看著新皇沒有吭聲,右相也沒有反對,然後繼續說道:“北玄域和西玄域的五萬大軍,估計最多十日內就能抵達皇城。”
夏雲傑一聽,來了精神,看著他繼續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