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和右相等人在等,等皇宮裡的人把消息傳遞出去,等城裡的大軍來救駕。
李夜和夏雲瀾等人也在等,等著大皇子帶著南疆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此時雙方竟成了拉鋸的形勢,相比之下,隻有一幫朝臣坐臥不安,都盼著早些結束眼前的局勢。
右相和令狐匡玉盼著有人救駕。
左相等人盼著國師快些解決眼下的局麵,迎接大皇子入朝。
就算是那些沒有選擇站邊的官員,在眼下這個非常時期,也小心地保持著沉默。
他們相信,就算國師把新皇拉下來推大皇子做皇上,至少他不敢殺了皇皇,畢竟兩人都是皇主的親生兒子。
坐龍椅之上的夏雲傑明顯有些心煩,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就在這時,金殿之後珠簾微動,麗皇太貴妃在宮女太監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嚴無血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去搬了一個椅子放在夏雲傑邊上,請她坐下。
麗妃安靜地看著同樣坐著的李夜。
金殿上的朝臣們,紛紛跟皇太貴妃見禮。
她對著朝中諸臣回了禮,問道:“一年不見,國師倒是越顯得少年英俊了啊,竟然在一夜之間控製了整個皇宮,連我這個陛下身邊的婦人,也想要控製不成。”
“臣下見過皇太貴妃。”李夜跟麗妃輯了禮,然後說道:“我這樣做,還不是讓您跟二皇子等人逼出來的?”
麗妃鳳眼一瞪,厲聲嗬斥道:“國師何來此說,我可是成天呆在皇宮裡,邊大門也不曾出過。”
李夜望著她淡淡地說道:“您是沒出過宮門,可是聖旨出了宮門啊?二皇子是陛下親生的,難道大皇子和公主就不是麼?就可以派人暗殺麼?”
金殿之殿一片死,誰也不敢出聲音。
麗妃一怔,出聲問道:“證據何在?”
李夜看著一幫不吭聲的的群臣,淡淡地說道:“若是我拿出了證據,是不是就可以象你們對待大皇子和公主那樣對待你們?至於我,就算了。”
麗妃一聽臉色蒼白,指著李夜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些臣子,害怕國師會殺你們麼,難道你們不明白新皇也是皇上認可的嗎,難道說你們都要反了嗎?”
麗妃看著一幫沉默的眾臣,大聲嗬斥道。
右相看著她道:“娘娘息怒,這會都是李夜這家夥在暗中掏亂,欲禍亂朝庭,我建議把他拿下關入大牢,待大皇子回朝後再行審問。”
金殿裡一片死寂,沒有人讚同他的提議,連令狐匡玉這會也收住了威勢,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夏雲瀾眼裡的怒火。
過了半晌,站在右相身後的一名大臣站出隊列,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李夜,想要怒斥他對皇太貴妃的不禮行為。
李夜靜靜看著他,沒有出聲,嚇得他哆嗦著又退了回去。
正在此時,身著盔甲脖子上圍著金黃色圍巾的納蘭雨走進殿內,在李夜的耳朵輕聲低語了一番。
李夜聽完眼睛一亮,看著麗妃和眾朝臣,淡淡地笑了起來。
“你們要的證據已經來了,好好等著啊!彆著急,我一會讓宮裡放飯,留大家一起共聚,我請大家喝酒。”
李夜的聲音很小,但是卻讓這些不知見過多少風雨的大臣們冷靜下來,愕然地看著他,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讓宮裡放飯,請大家喝酒?這難道不是皇上下旨後才能做的嗎?
麗妃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發現他臉色蒼白,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殿裡的大臣和將軍們還能怎麼樣?即便留守的大將軍衛先,這時候也選擇了沉默。
沒人敢接李夜的話,隻是一句話,就讓一幫朝臣老實下來。
證據,誰是證據?
除了大皇子和公主,還有誰能作證據。
......
皇城南門之外。
帶著三萬先鋒部隊的大皇子等人沒有遇到傳說中的抵抗和對峙,等待他們的是大開的城門,城門口站著數百名身穿盔甲,脖子上圍著金色圍巾的禁軍。
唐秋雨和花天下捂著嘴巴,看著大皇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站在皇城門口的沐沐看著夏梧桐大喊了一聲:“還不趕緊進城,就等著你們啦!”
李夜領著五千禁軍寅時從皇陵的密道進宮,用的就是皇主給他的那塊玉佩,通道便在皇宮的高塔之下,當年皇主帶著他轉了一圈的地方。
卯時皇宮裡的護衛讓五千禁軍換了崗,二千皇宮護衛被他暫時關進了地宮之中。緊接著納蘭雨和沐沐帶著三千禁軍,將南城門的將士換防,讓他們回到了各自的軍營。
為什麼?當納蘭雨亮出虎符的時候,這幫守將就知道大元帥回朝,人人都沒有反抗的心思,打來打去還不是一家人。
納蘭雨拍著將士們的肩膀說:“放心,一切都不會變,除了死心要跟大元帥作對的。”
此話一出,當下就有一半的將士願意留下幫助大軍守城,納蘭雨正求之不得,看著沐沐說:“給留下的將士們每人發一條圍巾,離開的兄弟們白天不要出來,明天自有分曉!”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南城門就完成了換防。
連納蘭雨和沐沐都感到不可思議。
看著手裡的虎符,納蘭雨狠狠地點了點頭:“還是國師算計得厲害。”
沐沐看著他笑道:“那是自然的,裡麵也有我出的主意!”
納蘭雨看著她,半晌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