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平靜地說問道:“你告訴我,這朝上之人誰是外人,如是有,我來處置。”
麗妃一聽,臉色愈發蒼白,忍不住指著李夜說道:“他難道不是麼?新皇已經剝奪了他的國師,他如何還能站在朝上?”
“原來如此,據我所知,國師是皇主冊封的,可不是皇太貴妃你冊封的?在我看來,他才是我皇朝真正的國師。”
夏淵看著麗妃冷冷地回道。
令狐匡玉聽完這話,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夏淵這話,就已經剝去了他國師的身份。
夏淵沒等她回話,繼續說道:“我還聽說你們發旨五域,削去了大皇子大元帥的職務,請問大元帥在南疆抗敵,你們躲在皇城裡又做了些什麼?”
當眾臣聽到這句話時,齊齊嚇得跪倒在金殿之上,他們可是知道新皇做了些什麼,可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反對。
指著大皇子和夏梧桐,夏淵說道:“大皇子和公主在南疆搞敵,你們在這裡斷草斷糧,這還不算,竟然再三派出殺手襲殺皇家子孫,看來老夫久不動怒,你們早已經把我忘了吧?”
夏淵看著一幫跪在朝上的眾臣,氣得胡須直發抖。
夏雲傑沉默不語,冷冷地看著夏淵,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正在此時,副帥薑火走進金殿,看了夏淵一眼,跟他拱了一下手。
快步走到大皇子和李夜麵前,沉聲說道:“九萬大軍已經儘數入城,四個城門已經換防,四大軍營外麵已經被包圍,請大元帥和國師發話!”
金殿之上的朝臣,龍椅上的夏去傑和麗妃,到了這時,才知道這皇城的天終於變了,南疆大軍儘數入城,他們徹底沒有了希望。
李夜指著眼前的朝臣,跟薑火回道:“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解決四大軍營的問題。”
夏淵看了李夜等人一眼,瞪著眼睛說道:“你們帶著九萬大軍進城,是要來造反嗎?”
李夜看著他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們我不怕打仗,也不怕殺人。”
麗妃一驚,看著他嘶聲喝道:“你竟敢當著皇叔的麵,要斬殺城裡的禁軍?
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那不甘心的神情,冷漠說道:“那麼,先解決四大軍營的問題。”
大皇子一聽,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夏梧桐雖然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笑,但是看著他微笑的樣子,也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麻煩薑帥跑一趟四大軍營,跟他們宣告:凡放下武器,願意歸降的將士可以保留原職,留在軍營裡聽候軍令,若有敢於反抗之人,無論官職大小,儘誅之!”
“限他們在一個時辰裡作出選擇,否則四大軍營就是他們的墳場!”李夜說完這番話,冷冷地看著夏淵和麗妃等人。
“儘誅之!”右相嚇得哆嗦著重複了一遍。
“你想把皇城的將士們殺光嗎?”麗妃看著他顫抖著喊叫道。
“如果他們想活著,他們會知道如何選擇!”李夜跟薑火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去辦理。
薑火跟兩人拱了拱手,轉身走出了金殿。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薑火的脖子上也有一條金黃色的圍巾,並且他進殿出門竟然沒有跟新皇和夏淵打招呼。
看著薑火離開的背影,李夜轉過頭寒聲說道:“你們可以試一試。”
夏淵也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國師竟然已經這樣絕情,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沉聲問道:“國師想要如何?”
李看著他說道:“要麼先解決這裡的問題!要麼等我解決軍營後再來解決眼前的事,皇叔高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便是冷酷的納蘭焜煊,聽到李夜這句話時也禁不住身體微微顫抖,四大軍營裡可是活生生的數萬將士啊。
即便是他預料到了會有衝突,也沒想到李夜如此冷酷。看著李夜喃喃說道:“你太冷酷了。”
大皇子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李夜轉身看著他,說道:“當你們看到南疆將士是如何戰死沙場,皇城派出的殺手是如何屠殺南疆將士時,再跟我說冷酷是什麼!”
夏淵跟納蘭焜煊被李夜說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眼下有形勢就是勢比人強,二皇子跟麗妃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李夜看著站在麗妃身邊的大太監,微笑著說道:“現在該請皇太貴妃回宮了吧?”
嚴無血看著他,又看了夏淵一眼,上前跟麗妃說道:“請娘娘回宮!”
麗妃看著眼前的眾朝臣,又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兒子,冷冷地說道:“彆害怕,他們不敢拿你如何。”
說完這番話,起身往金殿之外走去,後麵跟著侍女和侍候的太監。
看著麗妃的背影,李夜再次出聲:“現在,我們來決定誰來坐這個皇們位吧!”
夏淵看著他沉聲問道:“如何決定?”
不論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他都不想看見兄弟相殘,有人受到傷害。
李夜看了他一眼,又看著殿裡的一幫朝臣,輕笑一聲道:“我若說讓群臣來舉手表決,誰來做皇上,他們敢舉手麼?”
夏淵和納蘭焜煊齊齊一楞,看著一幫跪倒在地上的朝臣,苦笑著搖搖頭。
李夜看著兩人的表情,轉過身子指著大太監說道:“嚴公公是皇主身邊的人,他跟了皇主幾十年,我想皇主臨走的時候應該交待過他,我們不妨聽聽他的意見,如何?”
夏淵和納蘭焜煊一驚,看著一直站在新皇身後的嚴無血,脫口問道:“聽嚴公公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