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肯定不願意在這個時期跟北海開戰,皇朝要拿下你的成本太大,我的手裡又沒有證據,你說,怎樣才能讓你在慶州城消失呢?”
李夜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小事一般。
端木秀英怔了怔,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危險感,同時也在震驚著,為什麼外麵的親隨還沒有衝進來?
端木秀英看著他提高了聲音,覺聲問道:“國師大人要如何才肯放過老夫,以及老夫的一乾手下,我應承你,隻要你放過我,我們馬上離開慶州回北海去。”
端木秀英怕了,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他唯有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考慮其它的事情。
躲過了眼下的殺劫,隻要回到自己的地盤,他便不再害怕眼前這個五域皇朝年輕的國師,畢竟他手下還有二百修行者。
二百個可以為了北海衝殺的勇士。
李夜看著他搖搖頭,笑道:“可是我對你不放心啊,你說我要怎麼辦?”
端木秀英拚命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向起發誓,隻要國師大人放過我,我們立馬離開慶州,回北海去。”
李夜呆呆地看著桌上茶杯裡的那片浮在水麵上的茶葉,心道它如何還不覺下去。
自己已經喝了一口了,畢竟。
端木秀英看著李夜冷靜的模樣,一顆心已經沉到了水底。
李夜看著他,再次歎息道:“既然你......那我也沒有法子了,隻好選擇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說完這句話,端木秀英的眼瞳便縮了起來,他看見一個十分奇異的景象一般,眼前的李夜刹那間變成了三個人......
三個人影一起伸手,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刺向自己,讓他無法分辨出來。
端木秀英異常地驚慌,也異常地憤怒,可是他瞬間傻了。
因為他渾身上下無法動彈,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那把黑色的長劍撕破自己的衫,”哢嚓!“一聲刺破自己貼身的內甲。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端木秀英死死睜雙眼睛,心裡閃過無數疑問與不解。
為什麼自己體內的真氣忽然間流轉如此不順,為什麼自己的四肢麻軟,為什麼皇朝的國師敢暗殺自己!
隻是刹那之間,不僅是胸口被一劍刺穿,便是神海裡的元神也被一劍穿過,神魂俱滅。
自己是北海龍島的長老!自己是慶州的土皇帝!自己手下有二百元境甚至分神境的死士!
自己死於非命,會惹得天下震驚,會引起北海嘩亂!
上千年來,從來沒有哪個五域皇朝的官員敢暗殺北海龍島的人,因為龍島是五域裡一個神一樣的存在,不屬於五域皇朝管轄的所在。
所以端木秀英之前依然鎮靜著,並不怎麼害怕,他料準了李夜不可能就這樣無頭無腦地殺死自己,他不敢!
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那把黑色長劍,唇角隻剩一絲淒慘的笑容。
李夜收回若水劍,在床單上擦拭乾淨血漬,收回劍鞘。
看著床上滿身是血的端木秀英,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算是大皇子也不敢公然暗殺北海龍島的長老,可是這回殺他的可是西江的水匪,自己要趕著時間回般若寺,哪裡有時間在慶州城耗著。
李夜提溜著端木秀英的人頭,找了一塊乾淨的黑布包著,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門,出門之前還不忘順手將屋裡倒在地上的四個人頭砍了下來。
他說過,北海的土匪一人不留。
雅室外麵的地上,躺著幾個死人,正是端木秀英先前想喚來救命的親隨。
想必這些死人的武功也是極高的,隻是這時候已經成了地上的死人。
看著二個站在黑影裡的黑衣親衛,李夜將手中的人頭扔了過去,笑道:“王家大院裡殺了北海的長老,也不過如此嘛。”
“要不要把王家老大也殺了?”黑衣親衛知道李夜除惡務儘的習慣,問道:“他這會估計也晚得差不多了。”
李夜想了想,搖搖頭,笑道:“這是東方明的家事,讓他去處理。”
黑衣親衛提著端木秀英的人頭,低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回頭問道:“按計劃執行?”
李夜笑著說道:“守在府外的納蘭雨會明白,你們動作快些,把來參加宴席的北海土匪的人頭都砍了,拿到皇城去領賞。”
王家花園裡一片安靜,前方隱隱傳來飲酒作樂的聲音,壽宴正在熱鬨時。
沒有人發現提在王家主人雅室裡休息,北海長老端木秀英,也沒有人會想到,端木大人已經死了。
離王家大院隔著約有一條街的距離,轉一個彎,有二千禁軍正靜靜地呆在路邊的陰影裡,沒有對路人造成驚恐,畢竟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納蘭雨看著李夜和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沉聲問道:“按計劃執行?”
李夜看著他們靜靜地說道:“按計劃執行,不要放過一個北海的土匪!”
說完補充道:“王家的事情,讓東方明那個王五公子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