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雙茫然地地走在皇城的街上,雨水浸進了她的衣裳之中,她沒有意思地取出雨傘,似要有意淋上一場春雨。
花滿樓她和許靜雲了去了,證實在先生之前關於青鸞劍的出處。
隻是她依舊沒有等到李夜的消息。“原來這家夥連給皇上也沒有隻言片語,那得是一個多麼驕傲的家夥?”
走在春雨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小姐姐轉眼就要二十了,在風雲城,這個年紀的她早就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為了修行她跟著許靜雲離開了風雲城,也離開了李夜。
沒想到兩一人轉眼就分彆了十年,而十年之後自己竟然對他起了猜疑,以至於當年那個單純的家夥變得不再單純。
而自己一路修行雖然從金丹破境到了元嬰中期,眼見不用等到師傅破境的年紀,就能突破到那傳說中的境界。
可是她卻快樂不起來。
走在淅瀝瀝的雨裡,似乎皇城中都烙印著李夜的氣息。
這街道上,國師府裡,這皇城,到處都有那個家夥的味道。
那可是帶著千軍萬馬從南疆一路殺了過來,硬是將已經坐上皇位的二皇子拖了下來,扶著大皇子坐了上去,這天下,到傳都在流傳著他的傳奇故事。
隻不過,任天下人歡呼,她卻依然想說一句:“可是我很孤單。”
雖然許靜雲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甚至昨天晚上葉知秋也發話了,讓她以後不用再去皇家學院,就留在國師府,等李夜回來就成親。
要修行,有先生在,有她師傅在。
隻是,她依然覺得非常孤單,那個跟自己在雪地裡打架的小男孩,心裡有了彆人的影子,即便沐沐已經離開了五域,可是她知道李夜不可能忘記。
從天山到皇城,從皇城到般若寺,再從般若寺到南疆大戰,原來一直跟在那家夥身邊的,是另一個女孩,是他從天山上帶回來的小女孩。
而自己卻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離開了他。
這是不李夜的錯,也不是她的錯。
隻能說,命運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了二人。
以至於後來才出現的梧桐公主,也跟在唐秋雨身邊去過天山,去過方寸山,甚至去過南疆的戰場......而自己,一直躲在遠方修行。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夥,居然給後來的梧桐公主鑄了一把劍,劍雲鳳鳴。
春雨如牛毛,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臉,打濕了她的頭發,以至於浸濕了她衣衫,不得已,隻有運轉真氣,將頭發上,衣衫上的濕意蒸發掉。
可是心底的那一絲濕意,地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很想現在就跑去方寸山的般若寺,找那家夥問個清楚明白。
可是納蘭雨告訴她,這個時候有李夜已經跟唐秋雨進山采藥,甚至不知道這一回進山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
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是。
納蘭雨還告訴眾人一個更驚爆的消息,那家夥決定從北玄域的天山劍宗,一路穿越直往東玄域的天山。
李夜要從北玄域的天山,回到東玄域的天山,再回到風雲城。
瘋了!
李紅袖得到這個消息時大罵道,這小子瘋了。
整個五域沒有聽過過有人敢穿越天山上的生命禁區,從來沒有過。
葉知秋聽說後皺頭皺成了川字,夫子也不再言語。
隻有先生輕聲回道:“你們替他耽心什麼,他不是還帶著一個築基境的小徒弟麼?小孩子的爺爺和父親都不怕,你們操什麼心?”
先生在為自己的弟子感到驕傲,皇帝和皇後也在為皇朝的國師感到驕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唯國師也。
春雨淅淅瀝瀝,愁殺人。
小姐姐在街上獨自漫步了二個時辰,最後還是許靜雲帶著葉知秋在花滿樓的外麵找到了她,葉知秋拉著小姐姐上了馬車,三人急匆匆往國師府趕去。
當天夜裡,小姐姐就發燒了,許靜雲心急之下隻好把先生和李紅袖請了過來,葉知秋聽到動靜也跟著過來。
先生替小姐姐把了脈,然後臉上露出了怪異有表情。
“按說都是元嬰境的修行了,哪裡會因為淋了一場春雨就發燒?”許靜雲看著三人說道。
葉知秋拉著她的手說:“不是有先生嗎?彆著急。”
先生看著三人,呆了半晌才說道:“無雙這是心病,估計還是因為夜兒,我回房去給她配些藥草煮下退燒寧神,這估計得靜養個半個月。”
李紅袖看了他一眼,說道:“前些年李夜那家夥不是在天山上也莫名其妙發了一場高燒嗎?最後還是小青上去給他配了藥汁服下......”
許靜雲一聽,驚異地問道:“國師當年在天山也生過這怪病?”
先生點了點頭,說道:“雖說心藥還需心藥醫,可眼下夜兒跟唐先生已經進了方寸山深外,沒有幾月是不會出山的,眼下隻能安慰她了。”
先生和李紅袖對上官無雙並不反感,兩人從小訂上親事,之後林月如也表示過要小姐姐嫁給李夜。
隻不過,二人雖然一再發生誤會,還好都沒有走到當初東方玉兒的那一步。
許靜雲知道這件事情很複雜,這突然而來的心病,讓自己的寶貝徒弟倒下,她哪能不心疼的。
正當先生準備離開去煮藥的時候,暈迷中的小姐且突然說起了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