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哦,算你狠,舍得割愛啊!”納蘭雨說道。
“要不然呢?等公主以後回到皇城,再跟師姐二人為此事吵上一架?這怪我當初想的不周,自己給自己挖坑。”
一想到這事,李夜就頭大如牛,輕輕地歎息起來。
納蘭雨看了他一眼,問道:“這收的這個小徒弟可不簡單,這才多大的年紀,看上去已經築基四、五重了吧?”
李夜知道他會為些事問自己,緘默片刻後說道:“差不多,我們進了一趟方寸山,算是有些奇遇吧,讓她破了二境。”
看著爐火上漸沸的火,納蘭雨拎起壺泡茶,給二人倒上熱茶,自己端起一杯淺嘗了一口,然後說道:“沒有你泡的好喝,一會吃完晚飯換你來煮茶。”
李夜看著他沒有出聲,端著杯子輕輕地吹了二口氣,淺嘗了幾口,然後取了一甕酒,擺在了桌子上麵,然後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納蘭雨看著他一楞,問道:“這什麼意思,你怕我們天山劍宗沒酒喝麼,大老遠從佛都買一甕酒送給我?”
李夜搖搖頭,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師傅教我釀的,五域裡買不到。”
納蘭雨大吃一驚,看著他問道:“你師傅......你還學會釀酒了?你師傅是誰?難道是......”
點了點頭,李夜靜靜地笑道:“大哥仔細看看這酒甕,是不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納蘭雨抱過酒甕,放在眼前仔細地打量起來,漸漸地吐出的氣息越來越重,用不可思議地的眼神看著他,眼裡放出了亮光。
“不是說,這是絕無僅有的酒麼?這可是花天下當初自己說的,五域人人儘知的啊?納蘭雨看著李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李夜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眼,笑道:“從前是,現以也是,估計往後也不會再有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綱蘭雨重重地歎息起來。
李夜看著他似笑非笑,接著說道:“這酒今天我不想喝,喝我今年新釀的酒吧,這酒你留著給花姐姐。”
納蘭雨尷尬地笑了笑,趕緊收起了灑甕,看著他說道:“你還讓不讓人活啊,這五域裡的好事都讓你遇上了。”
“鑄劍的事情你就彆想了,為這事我已經將若水劍送出去了,你的刀我也幫你搞定了,我決定收的不鑄了。”
李夜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納蘭雨搖搖頭,輕聲說道:“你不鑄劍,你師傅也收山了,你們這是要讓五域的修行者絕望啊?”
李夜沒有跟他爭論,隻是輕聲笑道:“我眼下沒了劍,不也是還活得好好的嗎?為此我都來劍宗跟你要劍了。”
“我們這裡好劍沒幾把,鐵劍隨便你拿。”收到好酒,納蘭雨心情大好。
“你晚上給我喝會酒,不過既然是你親手釀製的,肯定差不到哪裡去,過二天等我爹娘回來,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李夜驚訝問道:“什麼驚喜?你不會想著把我賣掉吧?剛才哪酒,隻有一甕,多了沒有,你知道的。”
納蘭雨搖頭解釋道:“我隻是想讓他們見識一下歐陽大師的傳人,五域酒癡的傳人而已。我說啥時候把你釀酒的師傅請來天山?這裡的環境可不錯哦。”
李夜看著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隻能在夢裡想一想了。”
納蘭雨一聽,沒好氣問道:“難道酒癡前輩不願意來天山作客?”
李夜看著他苦笑著說道:“那你趕緊修行,可以去另外一個地方見他。”
納蘭雨捂著嘴巴,吃驚地問道:“酒癡前輩他?已經破虛飛升了?”
看著一臉吃驚的納蘭雨
,李夜怔怔地回道:“公主的母親也走了,我玄天觀的師傅也走了,三人一起走的。”
“原來,皇太後也是九劫之境的修為啊?”
納蘭雨看著他,怔怔地說道。
薑若雨的修為,在皇宮中一直是一個謎,即便是麗妃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恐怕隻有離開的皇主和大皇子身邊的嚴無血了。
而嚴無血是一個守口如瓶的家夥,哪裡會跟旁人說起皇太後的事情。
納蘭雨被李夜這番話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以為皇太後是跟著梧桐公主去方寸山散心,沒想到居然是去渡劫。
看著李夜,納蘭雨喃喃地說道:“國師,皇城的人都看錯皇太後了,但是皇上肯定知道此事,不知道他知道以後,會不會......”
“唐先生已經回皇朝了,她自然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公主都挺過來了,身為皇上的他,也應該熬過去!”
想著皇帝身邊還有耶律燕在,怎麼也得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男人吧?
看著納蘭雨一臉驚訝的樣子,李夜心裡卻苦澀得很,自己是看著夏梧桐在薑若雨離開那些日子裡的狀態,還好有唐秋雨在,還要自己趕緊帶著幾個人一頭鑽進了方寸山。
估計也隻有身處危險的環境,才會暫時忘掉心裡的憂傷吧?
隻是眼前的唐秋雨已經離開去了皇城,這往後的日子裡,自己又要如何麵對?
一個南宮如玉就讓他頭疼了。
看著一頭霧水的納蘭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大哥,我這裡可是給你找了一件麻煩事,你可得幫我啊!”
納蘭雨正想著薑若雨的事,聽他一說,禁不住問道:“你還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