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夏梧桐終是驚動了屋裡的李夜和白衣女子。
南宮如玉跑出門外,拉著夏梧桐進屋挨著她坐下,指著白衣女子說:“梧桐姐姐,這是玉兒的母親哦,師傅說的。”
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子,夏梧桐抹了一個眼角的淚水,站起來福了一下。
輕聲說道:“青城弟子夏梧桐,見過前輩。”
說完,禁住抬頭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李夜,心想你倒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真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卻在這裡修行到分神的境界,在這遍天地實在難得,看來你跟玉兒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的修行體質!”
白衣女子看著夏梧桐靜靜地說道。
“多謝前輩的誇獎。”夏梧桐挨著南宮如玉坐下,抬頭看前麵前的二人。
李夜撿了一個杯子,給她倒上茶水。
“我們的說話師姐都聽見了,還請以後為我保密,畢竟這事不方便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也不想驚動更多的人。”
李夜看著捧著茶杯的夏梧桐,輕輕地說道。
夏梧桐抬頭看著他,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聲音。
“師傅放心,梧桐姐姐不會將你和玉兒的事情說出去的,是不是姐姐?”南宮如玉說完拉了一下夏梧桐的衣袖,嚷嚷道。
夏梧桐看著兩人點了點頭,小聲回道:“師弟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李夜看著她,苦笑道:“這事眼下隻你玉兒的爺爺知道,便是我師弟明惠師兄和我先生都不知道,原本我不想讓任何人知曉的。”
在李夜心裡看來,這隻是自己個人的私事,眼下被夏梧桐聽了一耳朵,雖然無傷大雅,但是心裡還是不喜。
就象脫光了衣服讓人圍觀一般,不由輕皺了一下眉頭。
白衣女子似乎在穿了李夜心思,看著著他笑道:“你是不是恨我當初沒有問你,就擅自替你作主了?”
李夜一楞,看著她回道:“此事跟你無關,前輩當初也隻是一番好意,否則我早死在寒假潭之中了。”
南宮如玉一聽,不禁拉著李夜的手問道:“師傅不是很厲害麼?”
李夜一楞,不禁被他逗笑了,看著她笑道:“便是再厲害的人,也有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世界很小,外麵還有更大的世界,還有更厲害的人......”
李夜心道,自己所在的世界不過是先生當年所畫的一個小圓圈而已,在這個圓圈外麵還有不知道多少的大圓圈。
他是不允許自己做井底之蛙,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做。
南宮如玉看著他點了點頭,若的所思地說道:“那玉兒要花費些功夫修行,以後好保護師傅才行。”
“你啊,你修行的路還長著啊。”李夜搖搖頭,看著她笑了起來。
他估計這個世界能保護自己的,除了先生就是麵前這個厲害得不象話的女人了。正如他之前說的那樣,自己跟她動手,估計走不過一招。
這是境界絕對的壓製,跟修行無關。
夏梧桐看了一眼南宮如玉,又看了一眼李夜,他知道李夜這話的意思,便是自己恐怕也沒有能力保護眼前這個家夥。
一個肉身修行到快要破虛飛升,五域千萬年來的第一人,一個當年被人笑話不能修行,被東方玉兒母親上門退婚的家夥,眼見就要白日飛升了。
想到這裡他一邊替上官無雙歎息,一邊替自己歎息。
“小姑娘,你心裡在是不是有些難受啊?沒關係,既然玉兒叫你姐姐,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哦?!”白衣女子看著她說道。
“我麼,我也可以麼?”夏梧桐大吃一驚,看著白衣女子和李夜問道。
“這事你自己拿主意,我不能替你作主,畢竟以後將要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畢竟師姐的父母都去了另一個地方。”
李夜看著白衣女子輕皺了一下眉頭,心道你怎麼把這事說了出來,這不是讓她為難,也讓自己為難麼?
白衣女子哪裡想有李夜這麼多的心思,在她眼裡,隻要對自己女兒好的人,多帶一人自然無所謂。
她還犯愁南宮如玉跟自己回去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跟她玩呢?
畢竟東方玉兒跟小玉兒不熟,不知道兩人能不能對上脾氣。
李放歎了一口氣,輕聲回道:“此事以後再說吧,反正這還有些日子呢!”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說得也是,眼下你就有一件麻煩的事情在等著你去處理。”
李夜一聽,忍不住低聲問道:“我有什麼麻煩,難道說北海的人打進五域了不成?”在他看來,自己唯一的麻煩就是北海。
“想不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白衣女子看著他平靜回道:“我從南宮世家來這裡,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北海的戰事。”
看著夏梧桐和南宮如玉發呆的樣子,輕輕地搖搖頭。
白衣女子繼續說道:“北玄域已經被占領了,聽說皇城已經派出大元帥親征......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二天皇城的急報就會送來風雲城,你要再上戰場了。”
當年南疆大戰李夜曾跟白衣女子叨叨過幾句,沒想他居然記得如此清楚,李夜心裡犯苦,沒想到自己怕什麼,就來什麼?
堂前一陣尷尬的沉默,半晌李夜嘀咕一聲道:“我隻是想安靜地過上幾天,這也不給我麼?非要逼著我麼?”
這時候場間太過安靜,就算隻有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被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