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兒一見之下,忍不住上前兩步,伸手往李修元的臉上摸去:“發生發什麼事情,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模樣?”
“打住!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李夜,我叫李修元,風雲書院的劈柴人!”李修元說完,眼睛看向發竹籬外的書院的一幫學員。
“那家夥是我們書院的雜役呢,東方小姐你認錯人了,他的名字就叫李修元,我們都認識他。”
書院的一幫學員雖然不敢進來,但是圍在竹籬的外麵,還是怕夫子發火的。
“你叫李修元?書院的雜役?你怎麼會彈琴?”
東方玉兒身後的秦千山走睞看著李修元,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便是眼前這個小雜役,毀了他跟東方玉兒的合奏,讓兩人在眾人麵前出醜。
“我為何不能彈琴?請諸位離開這裡,我的老師不喜歡陌生人!”
李修元一聽秦千山的話語,心裡忍不住回了一句。
“小雜役,你怎麼這麼沒有規距哦,我們可是這裡的貴客啊?”東方玉兒身邊的楚飛煙看著李修元冷冷地說道。
“就是啊,你隻是書院的小雜役,怎麼可以跟我們比?”
身為天風王國的二皇子秦千山有自己的驕傲,容不得眼前這個小雜役對他的無禮。
隻不過,隻待三人進一步往前跟李修元理論的時候,竹舍裡突然有一道旋風刮起,將身為分神後期的東方玉兒和楚飛煙,以及秦千山卷起送出了小院的竹籬之外。
“你們父母沒教你們識字麼?要不要老夫重新教你們做人?”
還沒待一幫人從地上爬起,竹舍裡響起了夫子的聲音。“李修元是我的弟子,跟書院無關,你們想要以大欺小麼?嘿嘿,我也喜歡!”
站在一幫人最後的花天宇和君不語始終安靜的聽著,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
這樣的好戲可不常見,他們最喜歡看天驕被虐待的場麵。
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便是前輩,也不能隨便打斷他的人合奏吧?”
“啪!”的一聲!
說話之人臉上挨了一耳光,側著身子飛了出去。
“放你娘的狗屁,你們在幾百丈外彈個什麼屁的琴曲,關我何事?我這徒弟隻是靜坐家中,就惹來你這們這幫蒼蠅!滾!”
小院外又有一道狂風刮起,將一幫人卷著往後飛去!
這不是境界的壓製,這是活生生的虐待,就象屋裡夫子說的:我也喜歡以大欺小,你奈我何?
“各位還請離開吧,今天就算是李修元打擾到各位雅興了。”靜坐屋簷底下的李修元,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哪怕秦千山是年輕一代最妖孽的天驕之一,李修元也無需奉承。
他既不想討好東方玉兒,更不想討好不講道理的楚飛煙。在他看來,自己純屬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好好!好一首《思無邪》!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幾回!”
站在遠遠的地方,君不語撫掌讚歎了一句。心想這才是天籟之音啊,之前你們彈的那些隻能算是江賣唱了。
隻是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一聲:此曲隻應天上有,卻將兩人損了個夠。
花天宇同樣覺得李修元彈的很好,隻是彈奏或者吹奏出好的曲音不難,難的是一曲入道,讓聞曲之人無意識地突破桎酷,這才是最難做到的事情。
他雖然在琴藝上造詣不行,但卻地聽過自家的長輩論過琴道之術。
而眼前的少年,雖然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卻已經入得琴道,恐怕早已入道多時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千秦山被譽為修羅天域年輕一代音律最強之人,卻不經意之意敗在了一個少年手裡。
一個被一幫學員稱為書院的小雜役,一個被絕世老人收為弟子的少年手裡。
獨坐屋簷下的李修元一聽,不禁笑了起來:“不知哪位來訪,煩請上見相見。”
君不語一聽,不禁樂了起來。他沒料到李修元也是一個不怕事大的家夥,當下哈哈大笑了兩聲,拉著花天宇的手,輕推竹門,走了了竹舍的小院之中。
“在下魔域君不語,得聞小先生一曲,心裡實在羨慕得緊!”
君不語跟李修元拱手說道。
“在下妖域花天宇,小先生一曲驚人,讓無數修行者聞道破境,實在是不可思議!”
花天宇跟著李修元深深一輯,行了一個弟子的大禮。
“在下風雲書院李修元,見過兩位兄長!”
眼見兩人比自己大出許多,李修元自然不好意思起來,不得已順著兩人的意思回了一句。
東方玉兒深深地看了李修元一眼,對著秦千山微微搖頭,美眸中帶著濃濃的愁容,拉著楚飛煙的手往外走去。
這裡的主人明顯不歡迎她們,再呆下去便是自取其辱。
她要去找書院的長老問一個清楚明白,這個莫名其妙的李修元,究竟來自哪裡?會不會是自己師傅和小師妹苦苦尋找了多年的家夥。
無論最後得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她都要弄明白。
廣場上破境的修行者在打聽到李修元的所在之後,都表示要去感謝一番。後來在書院的長老一再勸說之下,才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畢竟那裡麵住著一個誰都惹不起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