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先到這裡吧,等有機會我帶玉兒去一趟書院,我也好久沒見過院長大人了,還有那個老夫子......”白衣女子白摸著南宮如玉的一頭黑發,輕輕地說道。
“好象,那個家夥的老師就是夫子,一個厲害得不象話的老人,我都沒見過他的麵,就被他趕了出來。”
東方玉兒說到這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的楚飛煙。
楚飛煙一聽,趕緊點頭說道:“就是啊,太可怕了我們當時站在院子裡,人都沒見到就被一陣吹刮出了院子。”
白衣女子一聽,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們惹夫子生氣了?”
東方玉兒一聽,禁不住撇嘴回道:“當時我跟天風王國的秦千山正在合奏琴曲,沒曾想到被地家夥一曲若有若無的琴聲打斷,氣不過才跑去找他講道理......”
楚無煙一聽,趕緊補充道:“那小子太邪門了,坐在竹舍裡彈琴,離著廣場不知道多遠,卻憑著一首曲子讓數十人聞琴破境了。”
看著不相信的南宮如玉,楚飛煙繼續說道:“早知道,我也坐下來好好感悟一下,說不定也能聞琴破境呢。”
白衣女子看著一臉不甘的東方玉兒笑道:“人家坐在家人撫琴,也能亂了你們的合奏,那是你們無能,他能讓數十人聞琴破境,他便是神話!”
聽了白衣女子的一番話,楚無煙這才想了起來,看著三人說道:“我想起來,聽院長說,那家夥跟夫子才學了一個冬天的琴......”
說到這裡,忍不住抬頭看了東方玉兒一眼,然後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南宮如玉聽到這裡,心思又活了起來,看著白衣女子笑道:“我師傅的琴聲可是能夠感動天地的哦,母親說的那天山上的佛光,就是我師傅弄的哩!”
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笑道:“找個機會,母親帶你出去走走。”
南宮如玉這才滿意地坐了下來,拍拍手說:“你們大人說話吧,我保證不插嘴了。”
說到這裡,白衣女子這才看著眼前的三人認真說道:“關於前些日子,天地異象,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
東方玉兒轉身看著白衣女子,說道:“到現在,弟子還不能確定。”
楚飛煙問道:“有人說是修羅劍出世,天地將有大變,我可不信有這等說法。”
“且不說修羅劍落在誰的手裡,十年之內修羅戰場將開啟,這是我們桃源修士飛升的一個契機,也是你們大楚的機會。”
白衣女子看著兩人靜靜地說道:“估計到時候將是一個血流成河的戰場。”
東方玉兒一楞,怔怔地問道:“便是師傅,也找不到飛升離開的契機嗎?”
白衣女子搖搖頭,輕聲說道:“若是有一線機會,當年我就不會去五域尋找離開的契機的。”
楚飛煙沒有說話。
白衣女子的這句話很簡單,似乎沒有道理,但卻無法反駁。
修羅天域千年以來無人飛升,是這鐵一樣的事實,任你將自己的境界修行到任種境界,就是等不來那一場飛升的雷劫。
而唯一離開的機會,會是修羅戰場一開,各自派出弟子進去撕殺,決後最後的獲勝者,得到離開外修羅天域,踏上登天之路的名額。
而白衣女子一直堅信,李夜是她離開修羅天域的唯一契機,為止她不惜破界前往五域皇朝,尋打這一線契機。
可眼見李夜已經憑著自己的肉身之力破虛飛升,卻在最後一刻出了差錯,讓一道突如其來的黑洞吞沒,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知
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才說道:“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對於星空之上的存在,如果我們無法確信其是否存在,那麼便必須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然後他看著東方玉兒說道:“我不能確定那小家夥是不是李夜,但是玉兒你如果好好努力,十年之內必然可以突破到破虛之境,五十年之內,要不了百年就能達到為師這樣的修為。”
南宮如玉坐一旁,靜靜思忖著母親話語。
楚無煙看著白衣女子,怔怔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的機會隻有這一次,下一回重開修羅戰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白衣女子看著她苦笑道:“反正我沒見過,而進入修行戰場隻有兩種境界的可以進入,一種是分神之境,一種是破虛之境。”
東方玉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喃喃地說道:“以分神之境進入,豈不是一個個都成了破虛之境修士的刀下亡魂!?”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避開飛升的誘惑?
漸入夏日的桃源,窗外突然傳來了蟬聲。
南宮如玉聽著蟬聲,仿佛回到了玄天觀的青石小院之中,怔怔地看著白衣女子說道:“若是玉兒的師傅在,他一定會幫玉兒想辦法的。”
這是一種深深的依戀,也正是因為南宮如玉的緣分,在若乾年後讓恢複了記憶的李夜對白衣女子等人網開一麵。
畢竟南宮如玉可是他李夜在五域唯一的個一弟子。便阿貴的兒子李小龍也算不上,畢竟那隻隻是一場匆匆的路過。
匆匆,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