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兒!過來有好吃的!”
李修元沒有馬上回複夫子,而是取出幾樣零食,放在了屋簷底下的桌上,跟趴在竹蔭底下的青鷹喊了一聲!
“咕咕!”青鷹一聽到有吃的,拍著翅膀走了過來。先用頭蹭了李修元兩下,這才低頭往桌上撲去。
“我的,都是我的!”鷹兒忍不住“咕咕!”又叫了兩聲。
李修元拍了拍它的腦袋,這才轉身進屋坐在了夫子的麵前。
手一晃,桌麵擺上四套長衫,李修元看著夫子笑道:“先生試試合身不?”
夫子一楞,看著他笑道:“不是說好隻買兩套的嗎?如何多了二套?”
李修元直到夫子穿上一件青色的長衫,左右看了看表示滿意後才笑道:“這些衣服、食物、還有鷹兒的零食都是山下的土匪送的。”
夫子一驚,伸手握住了李修元的左手,察看了半晌,直到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問道:“書院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事是你做的?”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李修元看著夫子問道。
夫子看著他沉聲說道:“傳說山下在烏石鎮通往書院的路上,有八個土匪被人砍了堆在路邊,樹上寫著一行字。”
李修元一聽,淡淡地回道:“那事可賴不到我的頭上,這事得問問那天風王國的二皇子,以及我們書院的某些學員......”
李修元將路上發生的事情,仔細地跟夫子說了一遍。
“我餓壞了!”李修元去廚房取了幾個碗快,將醬牛肉切了幾塊放在桌上,又塊了一大塊放在屋簷下的桌上,拍著青鷹說道:“改天去抓些肉食回來,我烤給你吃!”
青鷹抬頭看了他一眼,“咕咕!”叫了兩聲,一口咬起了桌上的牛肉。
夫子已經倒上了兩碗酒,撿起一塊牛肉啃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你的筋脈受了些損傷,一會吃完再泡一下藥浴。”夫子仿佛看見了李修元吐血的模樣。
李修元點頭應好,看著他問道:“這事要不要跟院長打個招呼,畢竟這關係到書院裡的學員,否則山下的土匪如何得知我今日下山?”
“你是如何回來的,不是要在鎮上住上一晚的麼?”夫子沒有回答他,倒是先問了起來。
李修元一怔,笑道:“這土匪騎著馬來的,我拉著賣了一些,留著一匹自己騎回來了。”
夫子點點頭,接著問道:“那馬呢?”
“我哪敢騎回來,在書院的山下就將它放走了。”李修元心道我這點心思還是有的。
夫子一聽,這才點頭笑道:“既然這樣,此事與你何乾?你殺人的時候有人看見了嗎?你買東西的時候告訴彆人你是書院的雜役了嗎?”
李修元搖搖頭,指著身上的衣服說:“這衣服是我在天風王國時彆人送的。”
夫子接著說道:“那不就結了,些事跟你我都沒關係!”
李修元一聽,皺著眉頭問道:“我們不挖書院裡那報信的家夥了?”
夫子搖搖頭,輕聲回道:“他隻要不承認,你就拿他沒辦法!留著吧,豬要養肥了再殺,彆著急!”
“老師的意思是......”李修元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酒。
夫子搖搖頭,笑道:“他們不是喜歡玩小心思麼,雖著急,你好好修行,等你破突到元嬰後,我們挖一個大坑!”
李修元點頭笑道:“弟子明天還去劈柴,若有人問我今日去了哪裡,我會告訴他今天身體不適,在老師這裡泡了一天的藥浴。”
“孺子可教也!”夫子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這山下的醬牛肉就是好吃啊。”
李修元笑道:“老師慢慢吃,學生這回買的多,夠吃上七八天了,這可都是山下的土匪送來的啊,還有這些酒!”
夫子摸著自己的肚皮,沒奈何歎息搖頭,說道:“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你這個小雜役居然扮豬吃了老虎,任誰也聯係不到你身上來。”
李修元看了一眼夫子的後院,想著衛青來了要住哪裡,微微一笑後說道:“老師,衛青小家夥來了住哪裡。”
“我這屋裡多的是地方。”夫子微笑繼續說道:“明天你得繼續劈柴,看看那裡些家夥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院長這會已經派出執法堂的長老去山下察看了。”夫子攔著說道,不著痕跡提醒了他一聲。
李修元笑了笑,明白他想說什麼,隻是伸從從盤子裡夾了一筷子牛肉。
……
第二天一早,李修元早早來到廚房後院劈柴,既然沒有撕破臉,他就還得在這裡繼續撞鐘。
未到辰時,飯堂裡漸漸熱鬨起來,便是在後院劈柴的李修元也能聽見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聽說昨天書院山下來了一些土匪,讓人打死了八個!”一個男學員神秘地說道。
“好象不止呼,聽老長回來說,看足跡應該有十幾個,好象逃脫了幾人呢!”
李修元一聽,這又是一個男學員。
“據說被砍死的土匪讓人堆在路上,樹上還寫著:這便是做土匪的下場!”
“是哦,好凶殘哦!”一個女學員說道。
“喂,你說土匪凶殘還是那殺土匪的人凶殘?人家可是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