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的機緣在妖域,希望她能早些化形,妖域的花天宇還欠著我的人情呢,我相信他會幫助青鷹的。“
李修元伸手捕獲風中的尋一絲變化,然後以指作劍,往頭上掉落的樹葉斬去。
聽見一道劍氣自李修元指間飛出,隻是眨眼間便將樹葉斬成了兩瓣,然後掉落在李修元伸出的手掌裡。
“我的命已經很苦了,我不會讓人隨便來欺負我!想要我的命,就得先留下他的命!”
撫摸著手裡的半片樹葉,李修元靜靜地說道。
夫子看著他臉上神情,激動地問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以指為劍,便是正常的人也不容易做到。眼前的李修元不僅做到了,還接住了掉落的樹葉,恐怕連元嬰後期修為的學員也做不到這一點。
“我從來沒教過你劍法,你卻能自行將劍法修行到這個境界,書院之中恐怕已經沒有學員能傷得到你了,更何況山下的土匪。”
夫子忍住心裡的激動,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李修元一聽去搖搖頭,看著他回道:“我的敵人和對手從來就不是書院裡的學員,也不會是山下的土匪......”
“我那個敵人那個境界很高,功法很妙......還有沒跟我動過手的對手......”
夫子想了想,認真地回道:“如此說來,你唯有不停歇地苦練,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成功,然後打敗他們。”
想到強大到不可想象的君無憂,與號稱是修羅天域天才的秦千山,李修元淡淡地笑了,恐怕也隻有如此強大的對手,才能激起他奮起抗爭的勇氣。
“既然他們以將自己的境界修行到修羅天域裡公認的高度,那麼我就一定可以超過他們,因為我想試試......如果連他們都打不過,我還如何與天爭命?”
夫子笑了起來,輕捋白須笑道:“說得好,我們都是與天爭命之人,這修羅天域的幾個修行者算得了什麼?”
李修元一直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煉化仙靈石的事情告訴夫子,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待得夫子飛升之前再說。
眼下他他誰也不敢相信,畢竟自己連分神還沒有突破,他怕麻煩。
“老師,其是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我從落霞山上下來那天起,就沒有去招惹過誰?隻是他們不肯放過我。”
便是書院之中,還有天風王國的眼線,說不準那一天就想來捅自己一刀呢。
“人在江湖,哪能不招人記恨?就算是我,這書院裡有許多人記恨,隻是他們卻奈何不了我。”
夫子瞪了他一眼,為他解釋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我就悄悄地修行,等著他們來找我麻煩吧,反正我的麻煩已經不少了。”李修元看著夫從,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來鷹兒曾罵自己學壞了,變成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
其實他很想說,我也想做老虎啊,隻是眼前的境界實在是太低了一些。
“我發現已經看不透你的修為了,莫菲你這回在山中有了奇遇不成?我記得那天鷹兒回來告訴我你突破到元嬰境,挨了三道雷啊?”
“這前後隻是一個多月,難道你的修為便破境到了分神不成?隻是我探過你的脈象,卻不是分神的氣息啊?”
夫子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好不容易等到圓真二人離開,他才說了出來。
李修元聽懂了夫子的話,想到自己的一番奇遇,不由得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是弟子的一個小秘密,老師就當
是弟子眼下的保命手段吧,等到老師離開之前,我會將這一切告之......”
看著兩人身前的半盞冷茶,夫子伸手加了二塊炭,又往壺裡添了一些水。
微微一笑,抬起枯瘦的手臂,捏著蒲扇輕輕地揮動起來。。
從外表看上去,自己的弟子是越來越殘,可是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卻是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書院裡的那幫老頭、學員會不會讓他玩殘?
想到這裡,夫子微笑問道:“那麼,明天我們可以接著釀酒了吧?真著春天還在,趕緊的。”
說完這番話,夫子拎起茶壺,給二人添上熱茶。“春天濕氣重,多喝熱茶。”
李修元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夏天酷熱,喝上一杯熱茶排汗,冬天寒冷,喝上一杯熱茶暖身體......這一年四季,哪一天不能喝?”
夫子一怔,隨即哈哈笑道:“好一個年四季,哪一天不能喝?”
眼見春天將去,李修元卻想著夏日的那一場暴雨,看著夫子笑道:“等到夏日,我再去那瀑布底下試試,今天的劍有沒有去年的快!
“你應該說是去年的心靜,還是今年的心靜,至於劍嘛,自然是今年比去年快了一些。”夫子笑道:“我想看的卻不是你的快劍。”
“老師您想看什麼?”李修元問道。
夫子抬頭看著空中偶爾飄過的花瓣,輕輕地回道:“我更想看你的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