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樹上撲下來的青鷹,一對翅膀如鋼刀一般劃過黑衣人的脖子,隻見一顆人頭飛了出去,一道血箭衝天而起。
站在在漆黑的夜裡,李修元能夠看到前來襲擊自己的黑衣人,借的也正是他雙目失明之後不斷凝練出來,比常人要敏感數倍的神識。
憑借強大的神識,借夜風觸摸望月澗上的一草一木,於是對他采說,這片土地就是他李修元的戰場!
收拾完最後一個黑衣人,青鷹撲騰了過來,看著李修元問道:“才三個家夥啊?”
李修元望著她搖搖頭,輕聲說道:“還有十六個呢!”
青鷹一聽,大吃一驚地問道:“他們這是想要趕儘殺絕哦!”
李夜元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你就呆在樹上,若是有漏網之魚過來,就交給你了,我去前麵看看。”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圍著火堆的一幫黑衣人沒有等到同伴的信號,連報警的煙花也沒有放出,感覺到了危險。
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向著望月澗的方向撲去。
這一次的黑衣人,分成一前後二隊,各有八人,相距不過百丈。
隱身在路旁樹林的李修元再次拉動了弓弦,隻聽“嗡!”的一聲輕響,前麵有黑衣人中箭倒下,而藏在樹林中的他,在黑衣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迅速離開。
即使是隱藏在黑衣之中,他也不想讓黑衣人感應到自己藏身的地方。離天亮還早得很,他要跟他們慢慢玩。
回過神來的黑衣人,眼前自己的同伴中箭倒在地上,剩下的七人終於策動了進攻,驚破黑夜的不是他們的吼叫,而是一陣淒厲的箭鳴。
“嗖嗖嗖!”一陣箭雨往四下亂射,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敵人藏身何處。
一時間數十枝羽箭刺破黑夜,自小路上往四下射去,往山澗邊上的小路,往樹林裡的樹叢中,往更黑暗的地方射去。
這些黑衣人雖然有心理上的準備,依然陷入了混亂,在黑夜裡,開始驚恐地大聲呼喊,因為他們發現又有兩個同位倒在地上。
冰冷的箭簇,就算麵對元嬰境的黑衣人,也一樣輕易透他們的軀體,迸出一道血花,一聲慘高過一聲音。
石屋外麵的青鷹沒有趕過來,是由於李修元的叮嚀,不能讓黑衣人燒了自己住的地方。
受到死亡威脅的黑衣人紛紛躲在了樹林的邊上,或是趴到路過石塊的後方,緊張等待著身後的同位趕來。
身後還有八人正在趕來。
有離他們不遠的後方,一名蒙而黑衣人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發起了進攻的命令。
不能讓這些黑衣人合而為一!李修元感應著後方黑衣人衝過來的速度,抽出鐵劍,站起身來,摸到了一個藏身於樹林邊的黑衣人身後。
一劍斬出,一聲沉重悶響,一個黑衣人倒在敢地上。
連呼叫都來不及!
對付李修元,他們選錯了時間和地點,他們應該在白天發起進攻的。
因為黑衣對李修元來說,並沒有什麼分彆,而黑衣人憑著肉眼是很難發現隱身於黑夜之中的李修元。
迎麵衝過來的一名黑衣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重重摔倒在堅硬的地麵上,濺起一道煙塵,過了半晌也沒有爬起來。
現在的李修元是劍與箭並用,遠的用箭,近身的用箭!
緊接著一聲沉重悶響響起,瘋狂衝過來的黑衣人,竟像最前那人一樣,淒慘地接摔落在地,連一聲呼叫也沒有。
衝在最
前麵的二個黑衣人倒下,後麵的六人已經覺察到了問題。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的黑衣人已經身不由己,剩下的十人已經亂了方寸,各有自為陣,不是狂衝就是趴在路過的石頭後不吭聲。
望月澗的山風吹來,有一絲血腥的氣味夾在風裡往眾人吹來。
每臨大事要靜氣,李修元自小在落霞山上打獵,已經見慣了野獸的瘋狂,他要把握每一個時機,收割一個個黑衣人的生命。
就像他此時握著鐵弓的雙手那般平靜,就象他放出的神識那樣準確,不論黑衣人藏身何處,他都是將之一一找出來。
鐵箭離開弓弦,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沿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箭身隆起伴著旋轉,最終變成一條筆直的線條,刺破夜空飛向遠方。
在李修元渾身仙靈氣的催動之下,三枝鐵箭撕破夜氣,輕而易舉地往黑衣人身體裡鑽了進去,直至深深紮血肉深處,尾箭羽依然在搖擺。
又有三名黑衣人中箭,一道道血花飛濺,喊都沒有喊一聲,便倒在地上。
一身黑衣,雙目空洞的李修元沒有一絲情緒,隻是專注地神識中那剩下的七個黑衣人。
七個黑衣人狼狽不堪,陣形已經被李修元打亂,如果這個時候青鷹化形也能射箭,相信這些黑衣人早就被二個解決乾淨。
隻不過,李修元已經感應到剩下的黑衣人修為最高的也隻是元嬰八重左右,這個境界就是麵對南,李修元也不會畏懼!
他這一回要全殲這些黑衣人,決不允許象上回那樣,再放跑幾個土匪回去通風報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