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以後能修行到什麼樣的境界,光是憑著他眼前這雙目失明的模樣,就不可能征戰沙場啊?
夫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笑道:“我這徒兒又不想做這世界的皇帝,用得著沙場征戰嗎?誰知道他能修行到什麼樣的境界?誰知道明天他的眼睛會不會恢複如初?”
“是啊,明天對於李修元來是一個未知,而眼前的天風王國卻已經定型,並沒有未知的因素,如此看來,他們往後的日子可不會那麼痛快。”
白衣女子張大了嘴,發起了呆來。要不要勸說東方玉兒放棄秦千山?要不要勸說長孫放棄自己作子的仇恨?
因為她從南宮如玉的眼睛裡,看出來自己的女兒是斷不會放棄李修元的。就是自己,也對眼前這個少年有莫名的好感。
“一切隨緣吧,我也陪不了他幾年了。”夫子淡淡地說道。
白衣女子忽然感慨說道:“是因為修羅戰場將啟麼,看來書院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要派出學員征戰了?”
夫子伸手給她倒上熱茶,靜靜地回道:“是的!我們正在培養出戰的學員,難道你們不是這樣嗎?”
“書院裡也有我們桃源的弟子,書院會如何對待他們?”
白衣女子關心的是自己弟子的安危和利益。
夫子緩緩搖說道:“書院培養了他們,自然要從他們身上獲取利益了,但也不會全部拿走,依我看來會拿走一半,剩下的歸學員自己所有吧!”
白衣女孩沉默許久,雖然有些許不滿,但想著書院培養弟子確實在花費許多的人力和物力,便也放下了爭辨之心。
畢竟,參加的學員能得到一半。還有幾年的時間,應該可以將他們的境界再推高一些,就算得不到多少機緣,但用來保全自己,應該不難。
想到這裡,隻好輕聲回道:“整個修羅天域可都盯著哪裡,不知道李修元到時會不會為書院出戰?”
說到這裡,夫子看著她笑道:“李修元既不會代表書院,也不會代表我這個老師,他隻是代表他個人去哪裡征戰!”
白衣女子一驚,沉默片刻後問道:“李修元不是書院的弟子麼,怎麼可以置身事外?難道書院給了他特殊的待遇不成?”
夫子看著她搖搖頭,靜靜地回道:“李修元算不上書院的弟子,到眼前他隻是書院的雜役。靠的是在書院裡劈柴,憑自己的體力吃飯。”
白衣女子一聽,端著茶杯的手不禁停在了半晌,皺道問道:“怎麼可能,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他,總不能因為他的腿傷不和眼疾......”
夫子搖頭應道:“當初院長救他回來,讓他做雜役隻是給他一個安身之處。後來,他想明白了,便再為不肯做書院的正式弟子,到眼前為止,他連書院的一塊靈石也沒消耗過。”
這是夫子最引以為榮的事情,自己的弟子是雜役又如何?沒花書院的一分資源,就已經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了元嬰之境。
回頭看看小胖子楚風,自己的舅舅是書院的長老,家裡的資源花不完,比李修元大上二歲,修元不過元嬰中期,還是在李修元的幫助之下破地境。
想到這裡,夫子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就算他是書院的小雜役,那也是萬中無一的雜役啊,問世上,誰人能比?”
“就憑他一個人,能在修羅戰場上生存麼?”
白衣女子還是不願意相信,就算李修元治好了雙眼,那又如何,等他破境到分神,彆人恐怕已經突破到了破虛之境。
一個大境界的壓製,可是絕對的。
聽著這話,夫子緩緩回道:“隻有他一個人進了修羅戰場我才放心,因為他用不著替任何人去擋劍,他一人足矣!”
白衣女子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夫子說李修元隻是一個雜役了。這萬中無一的雜役,自然不用替書院裡的天驕們擋劍,一個人更便於隱身於數萬的修行者之中。
這
個道理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論是東方玉兒,還是自己的女兒,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而眼前這個小家夥,一個人在十三歲就能消滅掉十九個比他境界高的殺手,再給他七年的時間......白衣女子突然不敢想了。
隻有這樣的夫子,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就算眼睛瞎了又如何?沒有雙眼還可以用心去看世界。但凡元嬰修士,都衍生出了神識,用神識去認識這個世界,可以說看得更加清楚,能看見許多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隻是真的做起來,確實比用眼睛看世界要辛苦許多。
靜坐屋前的她,突然有些期待看到李修元的未來。不知道修羅戰場上,這個少年會不會一劍驚天下?
想到這裡,白衣女子看著夫子輕聲問道:“不知道李修元使的是什麼兵器?”
夫子看著她笑了起來,搖頭笑道:“那小子使的是一把生滿了鐵鏽的長劍,據說是老道士留給他的。”
“一把鐵劍?他的劍法也是夫子教的嗎?”白衣女子繼續問道。
夫子搖搖頭,輕聲笑道:“老頭我隻會彈琴,哪裡會教他用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