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亮爬上來,炭火上的烤肉變成了金黃色,不停地往下滴油。
李修元看了夫子一眼,說道:“老師可以了,要不要喝一杯?”
夫子一樂,笑道:“這難得烤肉,又有客自遠方來,自然要喝上一杯。”
南宮如玉幫忙將屋簷下的桌子搬到了火堆的邊上,李修元回屋取了一甕酒和碗筷一應事物。
夫子接過李修元遞過來的酒,輕輕地拍開,輕嗅了一下,看著白衣女子笑道:“這可是李修元去年春開釀的,剩下的可不多了。”
聞著酒甕散發出來的淡淡酒香,白衣女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著夫子笑道:“如此倒是我們母女有口福了。”
夫子抱起酒甕隻倒了三杯,然後舉起酒杯,看著白衣女子笑道:“相逢是緣,請試試我們山裡的粗酒。”
南宮如玉伸手欲端起桌上的酒杯,卻被李修元拉住了,跟她搖搖頭,將這杯酒遞給了鷹兒。
輕輕地說道:“我給你喝的不是這一杯。”
說完從桌上拿起一個空杯放在自己的麵前,手一晃有一酒甕出現自己手裡,輕輕地地揭開上麵的蓋子,往杯中注入。
南宮如玉隻覺一陣濃濃的藥香撲鼻而來,忍不住伸手端正起杯子,看著李修元問道:“師傅這是什麼酒?”
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無聊之時釀的藥酒......我平日裡貪杯,眼前隻剩下兩杯,正好你來了......”
李修元沒有過多的解釋,隻將在山中無意中摘到靈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南宮如玉隻聽隻剩下二杯了,心裡暗自歡喜,捧著杯子一口將杯裡的藥酒喝下,頓時感到一道火焰往腹中衝了過去。
輕後著小嘴笑道:“哇!師傅你的釀酒技術越來越厲害了,這哪是喝酒,跟一道火一樣,太烈了!”
李修元看著她笑而不語。
拍著自己的胸口,南宮如玉看著李修元問道:“不是還有一杯麼?能不能給我母親嘗嘗?”有美酒當前,小姑娘記著自己的母親。
李修元哪敢給白衣女子喝,便是夫子也不敢。
搖搖頭,李修元回道:“這藥酒喝一杯,起不到作用,二杯才能助你破境!”
找了一個理由,李夜元輕輕地將白衣女子避開了。心道你都那麼厲害了,就不要來跟小孩子爭奪機緣了。
白衣女子一聽,看著李修元滿意地笑了起來:“不錯,玉兒你可得把握住眼前的機會,說不定你喝這杯藥酒,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你師姐了。”
夫子一聽,微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大楚王國那小丫頭來這裡找我這徒弟,也是喝了二杯酒,一夜之間破了二境。小姑娘,我看好你!”
“大楚的?難道是飛煙姐姐不成?”南宮如玉看著李修元問道。
“你認識她?她的弟弟在書院裡修行,算是我的朋友吧......”李修元將小胖子和楚飛煙來找自己的事情,簡單跟兩人說了一遍。
南宮如玉一聽,禁不住驚叫起來,看著白衣女子笑道:“母親如果我能破二境,豈不是跟師姐差不了多少了?”
夫子指著桌上切好的烤肉,笑道:“吃肉,吃飽喝好再慢慢聊,來日方長!”
白衣女子深深地看了李修元一眼,認真
地說道:“來,我們喝一杯!感謝小先生給玉兒的機緣!”
夫子和李修元端起杯子,青鷹低頭看杯裡看去,白衣女子笑道:“感謝相遇,我們喝一杯。”
喝了一杯藥酒,南宮如玉小臉紅了起來,李修元切了二塊肉,一片遞給她,一片遞給青鷹,笑道:“放開吃,吃飽了我得花上一夜的功夫將剩下的全烤了。”
白衣女子伸手切了二塊肉,一塊給了夫子,一塊往自己的碗裡放下,輕輕地說道:“這世間的緣份,有意思。”
夫子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塊肉,看著李修元笑道:“老頭我活了一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收了李修元為徒,這人與人的緣份真是奇妙啊。”
南宮如玉切了一切肉放在李修元的碗裡,笑道:“師傅人烤肉的手藝也越來越好了。”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等她吃了兩塊肉後,才將最後的一杯酒倒在她的杯裡。
自己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看著她笑道:“是這香料好,烤肉的技術誰都是一樣。”
一旁的鷹兒嚷嚷道:“李修元,再倒一杯,彆小氣!”
李修元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笑道:“萬一你化形後比我小呢?”
青鷹一聽嘀咕道:“那也等化形了之後再說。”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夫子。
夫子一看她的眼神笑了起來:“她就是比你小,你也不能欺負她。記住了,不能因為老師不在你身邊就欺負她。”
李修元瞪了她一眼,抬眼望著空中那一輪新月,靜靜地說道:“玉兒多吃兩塊肉,再把這酒喝了,今天晚上好好地感應破境的契機。”
白衣女子看著他認真地回道:“放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