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已時到未時,李修元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破妄之間的黑白之力將細小的箭身放大了數倍,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間有絲絲的仙靈氣在湧動。
用朱砂寫一張符文,隻需要一刻鐘的功夫。
銘刻這人生中第一枝符箭,他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的心血。
而且他堅信,隻要再多練幾次,他甚至可以憑著感覺在箭身上銘刻符文。
前提是有一把用起來得心應手的銘刀,再說是箭身一定要用自己工藝打造,否則不是太軟就是太硬。
太軟了疫有殺傷力,太硬了沒辦法在上麵銘刻符文。
刻完最後一笑符文,李修元拿起符箭拿到屋外的陽光劍意的符箭。
李修元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老師,要不要出來試箭?”
正端坐客堂的鬼穀子聽到李修元的喊叫聲,禁不住回道:“你這麼大聲喊叫,想要嚇死為師麼?”
話未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客堂,看著站在屋簷
“成了!”李修元將手裡的符箭遞給鬼穀子。
鬼穀子伸手輕撫著箭身上的符文,感應著那一絲濃濃的火焰之力,看著他笑了起來:“要不要找個地方試試?”
“自然要試試,今天可是見證奇跡的一天。”
看著同是一臉興奮的鬼穀子,李修元大聲笑了起來。
鬼穀子看了他一眼,師徒兩人往小院後的湖邊走去,不管這符箭有沒有威力,他都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試箭。
站在湖邊,望著平靜的湖水,李修元將鐵弓遞給了鬼穀子,笑道:“老師來試試第一箭如何?”
鬼穀子搖搖頭,將手上的符箭還給他,說道:“我老胳膊老腿的,不玩這些了。你來射給為師看就行了。”
李修元將符箭接了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凝神靜氣,將這枝世間獨一無二的符箭搭在左手的鐵弓弦上。
左手緊握著鐵弓,瞬間有一道仙靈氣在手臂間遊走,湧向符箭上的那一個個符文。
隻是刹那之間,符箭上的符文如同活過來一樣,發出淡淡的金光。這一刻的李修元放出自己的神識,他要讓這遍天地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能做什麼。
“嗡!”的一聲,弦響箭離。
隻在符箭飛出的那一刹那,李修元的神識激發了箭身上的符文。
隻見一枝黑色的利箭刺破寧靜的湖水,帶著一道漣漪往湖對麵的那那顆大樹飛去,如露,亦如電。
寧靜的空氣裡突然間有一種火焰燃燒過的焦糊味。
湖對麵大樹被符箭射穿了一個洞。
幽藍色的符箭繼續往前麵的院牆上飛去。
“轟!”的一聲輕響,黑色的院牆上燃起了一團火焰,雖然不大,可是卻依舊在頑強地燃燒。
李修元怔怔放下鐵弓,回頭看著鬼穀子報以問詢的眼神。
“老師,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李修元覺得應該由自己老師來點評自己人生的第一枝符箭。
鬼穀子攤開雙手,蒼老的臉上滿是驚喜加上惘然神情。
“還等什麼啊,趕緊把那符箭撿回來!”
歡呼一聲,師徒兩人齊齊往對麵的院寺處繞了過去。當鬼穀子從李修元手裡接過完好無損的符箭時,頭上如同響了一道雷。
箭出有火焰燃燒,而符箭無恙,這需要什麼樣的煆造技藝?不知道自己的弟子花了多少心思千萬遍煆煉這枝不起眼的符箭?
李修元伸手摸著院牆上燃燒過的痕跡,輕聲說道:“這力度還是不夠,火力太小了。”
鬼穀子搖搖頭,看著他說道:“不錯了,今天是你創造出奇跡的一天。”
李修元看著手裡的符箭,仔細地感應了一番。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團燃燒痕跡,問道:“老師,這美中不足的是,這符箭隻能使用一次,要想再用隻能回爐重新鑄造了。”
鬼穀子強行壓抑著心裡的震驚,看著他微笑說道:“我記得陳光明給了你半個月的時間,這才多久?就算你能畫出一道神符,難道還能反複使用不成?”
“老師彆生氣,我就就是隨口一說。這辛苦銘刻了二個時辰,還不包括之前鑄造的功夫,沒想到嗖的一聲說沒了。”
李修元心裡也是無比的歡喜,既然已經成功了第一步,接下來隻要把握好符文銘刻的力度,再小心一些、仔細一些就行了。
明天,他決定從明天開始,他要學習爆炸符文。
仔細地思考一番之後,他認為如果先射出一枝火焰符箭吸引對手的注意力,再將爆炸符箭射出,恐怕殺傷力就不止翻上一倍了。
鬼穀子笑了笑,伸出右手緊握著的符箭,說道:“修元啊,你創造了長城戰場的奇跡。如果這樣的箭枝能多一些下發到軍中,隻怕那蠻荒之人再不敢來犯我長城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修元才感覺到身體極度的疲累,看著自己的老師說道:“為了這枝箭,弟子可是耗光的精神,我現在要去城裡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