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弄人,春意漸去,春天裡。
已過未時的客堂,鬼穀子靠在躺椅上養神,李修元捏著一枝符箭在銘刻。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苦練,眼下的他一天隨手就能完成十枝,若是辛苦一些,一天二十也不成問題。
便是憑著心眼銘刻的鬼穀子,一天也能完成一到二枝的銘刻了。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這時候的老人竟然有一種錦衣夜行的心思,這可是象李修元這樣的少年才會有的心思。
爐火上的水在輕輕地鳴叫,鬼穀子不時地要呼嚕幾下,隻有李修元手裡的銘刀輕轉,靜靜地轉動著手裡的鐵箭。
“啪啪!”聲起,小院外傳來了敲門聲。
李修元放下手裡的符箭出門相迎,卻見是李慕白帶著李光明來訪。
李修元拱手見禮,將兩人往客堂裡迎。
此刻的李慕白一副神采飛揚,如看瑰寶一樣看著李修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雙冒光的雙眼盯著他不放。
“怎麼樣李修元,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們師徒兩人打造出來的符箭可是幫了四大軍團的大忙,這往後數月,隻怕那蠻荒都不敢來犯了!”
李修元笑道:“當初在下在長城上見到長城的修士傷亡太大,才想起來跟李將軍提起這事。”
“你想不想征戰沙場?我且先給你一個百夫長試試如何。你放心吧,一切有我,還是李光明幫你!”李慕白哈哈一笑。
此話一出,不但是李修元愣住了,就是躺著養神的鬼穀子也怔住了。他們本以為李慕白今天過天隻是例行問候,可卻沒想到,竟要李修元帶著兵征戰。
“這是怎麼一回事?”鬼穀子匪夷所思地看著李慕白,感覺到這個決定也太誇張了一些。
李慕白想的跟鬼穀子不一樣,在他看來,李修元的射出的那十幾枝符箭,就是蠻荒眾多難以力敵荒人的最好殺器!
那是一份無人可以比擬的戰功!
這無數年來,四大軍團想過太多的辦法應付荒人,都效果不大。為此四大軍團的修士不知死在荒人手裡有多少。
就是每年花在維修被荒人損毀的城牆,也不知道要費上多少的人力物力。
眼下,李修元一枝小小的符箭,竟然讓荒人死傷無數。畢竟這一次蠻荒出動的荒人數量極大,就邊陳超凡都被震驚到了。
而在李光明看來,他參加青龍軍幾十年,殺敵無數......最後還是在李修元的幫助下才從千夫長晉級到萬夫長。
而李修元隻憑借一枝符箭,轉眼間居然成為了百夫長。
若是之前的李光明肯定不甘心,可他親自看麼了荒人中箭之後的恐怖,而且他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對抗得住這樣的一枝符箭......
“在下隻是想一個人去蠻荒曆練一番,等有了一些戰功再回來......沒想到現在就去戰場上衝殺。”
李修元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有婉拒的意思。
“這是什麼屁話,你就是做了百夫長也可以去蠻荒曆練,這又不跟你的軍功有什麼衝突,隻要你在蠻荒征戰,我都會替你記住軍功。”
李慕白手一揮,打斷了他退卻的意思。
“這道令牌是你在青龍軍的身份牌,以後你的軍功都會記錄在上麵,你可不要辜負了陳超凡我和對你的期望啊!”
李慕白著著李修元的眼裡充滿了讚賞,手一晃將一塊黑色的鐵牌遞給李修元。
“我
這就成了百夫長?”接過黑色的鐵牌,感受到了一股浩瀚之力,就象自己雙眼中的黑白之力,漸漸被自己的神海吸收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在青龍軍裡挑選一百修士,作為你的親隨。他們聽從你的命令,你聽從陳將軍的命令!”
喝了三道茶,李慕白跟鬼穀子雙聊了一會,希望更行二人可以加快符箭的製作速度,以防備蠻荒的突然襲擊。
又勉勵了李修元一番後,這才離去。
出門送走李慕白跟李光明後,李修元回到客堂看著手裡的鐵牌,禁不住苦笑了起來。
“你現在可是百夫長了,可以挑選一百名修士,不錯啊!”
鬼穀子心情大好,伸手給李修元倒上茶水。
李修元苦笑一聲後,靜靜地回道:“老師你知道弟子想要的什麼,我帶著一百個修士,如何去定安城?”
鬼穀子看著李修元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禁不住瞪了他一眼,笑道:“你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自由進出長城,這後麵的事情還要為師教你怎麼做嗎?”
李修元一愣,怔怔地望著鬼穀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將半盞茶看涼,才緩緩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老師,你不怕把弟子教壞麼?”
鬼穀子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靜靜地回道“你需要我來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