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沒有等到蠻荒殺手的暗殺,倒是等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一個連鬼穀子都想不到的人物。
話是夏日暑氣漸升,李修元正跟鬼穀了師徒兩人煮了一壺涼茶擱在一旁放涼,李修元跟自己的老師討論如何寫一道寒冰符出來,將這壺熱茶催涼。
院外間傳來了久不見人趙平安的聲:“修李元在家嗎?”
李修元愣了一下,然後起身往外迎去。
一個消失了數月的家夥,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住處,看來趙平安已經見過李光明了。
待他走到門外,卻看見一身風塵的趙平安一身的傷痕,在他後麵還站著一個清瘦的老人,說是老人,卻是一頭的黑發,完全不似鬼穀子這樣連胡須都白了。
趙平安看著發愣的李修元,搖了搖頭,看著他介紹道:“這是陳女姍姍的父親。”
這下輪到李修元怔住了,他皺著眉尖,看著兩人沉默了片刻,才揖手行禮道:“末將李修元,見過陳超凡大人。”
屋裡的鬼穀子也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背著雙的走了出來,眼前是長城的超凡大人來了,也趕緊上前問候:“鬼穀子見過超凡大人。”
陳超凡看了李修元一眼,上前拉著鬼穀子的手說道:“按說你們師徒打造出了獨一無二的符箭,我就應該來見上一麵的,無奈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什麼事情?”鬼穀子問道。
“進去再說吧,難不成你們師徒要在這院中待客不成?”陳超凡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兩人說道。
李修元也微微皺眉,想著這兩人若無大事是決計不會來見這裡的,大不了讓人把自己和老師叫過去問話。
隻是轉念之間,李修元嚇了一跳,暗道不好,他沒有看見陳姍姍,而趙平安又一身的傷痕,莫非這家夥把女人弄丟了不成?
鬼穀子沒有看出任何破綻,領著兩人往客堂裡走去:“莫非長城裡麵發生了大事不成?”
陳超凡沉默不語。
李修元似笑非笑看著趙平安,問道:“你身上有很多劍傷,雖然早已不再流血,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受了很大的痛苦。”
趙平安看著他苦笑起來,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說道:“我把姍姍弄丟了。”
李修元如同在頭上響了一道雷,頓時有嗡嗡的聲音在炸響。
心道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在蠻荒反自己的女友弄丟了,你丟不丟人啊?換了李修元是陳超凡,估計早就一劍斬過去了。
“這事不也不完全怪趙平安,是姍兒自己非要跟著去蠻荒的,那裡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當時也跟她說過......”
半晌不曾說話的陳超凡看著李修元和鬼穀子,靜靜地說道。
“我跟姍姍在蠻荒本來很順利,沒想到在定安城裡遇上一個家夥......據說是城主的兒子,名收西門孤星......我跟姍姍不敵於他......”
趙平安看著李修元,將兩人的一番經曆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是兩人在回長城的路上,路經定安城,遇上了城主兒子西門孤星。對方為陳姍姍的美貌所驚,當下出手相爭。
趙平安哪裡打得過定安城的公子爺,還沒怎麼動手就傷痕累累。
最後對方放出話來,要擇日娶陳女姍姍為妻。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走頭無路的趙平安隻得跑出長城來跟陳超凡求救。
李修元看著他皺眉說道:“按你這樣說來,這事還真的怪不了你,怪隻怪你們沒有能力就不要去蠻荒曆練啊。”
“話已經說完,你先回府歇息吧,我跟大師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陳超凡跟趙平安揮揮手道,意思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他參與了,畢竟他的能力有限,也幫了不什麼大忙、
最關鍵的是,趙平安已經在定安城露了臉,沒辦法再回去了。
趙平安疲憊地看著李修元說道:“一切都拜托兄弟了,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把陳姍姍救回來,就算我趙平安欠你一條命。”
李修元眉梢一挑,揮手道:“趙大哥你也一身的傷痕,趕緊回去歇息吧!”
趙平安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跟三人拱手道彆。
看著趙平安出了客堂往外麵走去,鬼穀子微笑看著李修元說道:“機會來了,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順便把定安城鬨個底朝天。”
“你師徒二人莫不是早有盤算要去那定安城,有這樣的計劃如何不向上級彙報,非要等到我今天過來才知曉?!”
趙平安看了鬼穀子一眼,然後跟李修元沉聲問道。
李修元微微張嘴,很想罵上幾句難聽的話。張開嘴巴卻說不出口,隻好輕輕地搖搖頭,苦笑了起來。
陳超凡有用有趣的目光看著他,問道:“話說我是他親爹,我都沒有傷心,你一個外人又難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