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了客棧的夥計,李修元當天就離開了客棧。
他打算連夜過來準備灑坊的一乾事物。雖然沒有開過店,但是在天風城裡總算逛過幾回,明白一些開店需要的東西。
取下店鋪上原有的招牌,又在後院尋了兩塊看上去象是鐵木的長板,李修元生了一爐火,將招牌和鐵木長板放在火上烘烤。
雖然開的是新店,他想要來的每一個客人找到一種百年老店的感覺。
花了一個時辰處理好三塊木板已經是戌時,李修元點了一盞油燈,坐在燈下開始想著如何在兩塊鐵木長板上雕刻一幅迎客的對聯。
默思了半晌,終是拿起手裡的銘刀在木板上揮動起來,隻見堅如生鐵的木屑沙沙往下掉落,前後不到半處時辰,一幅對聯和店名出現在小院的屋簷
上聯是: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下聯為: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
橫批是店名雲:醉生夢死!
望著自己的一番成果,李修元順手煮了一壺茶,放在屋簷下的桌上慢慢品嘗起來。
這店名和招牌都有了,接下來是自己坐店賣酒呢?還是請一個夥計替自己看著場子?自己隻負責釀酒煮茶?
想了許久,覺得這夥計的事情急不來,他得先把酒釀好了,過上十天半月有酒可賣的時候再開張。
賣酒隻是讓自己在定安城有一個合法的身份,並不是自己在這裡最終的目的,他不能害了彆人。
想到這裡,終是拿定了主意。如果找不到適合的人,就由自己一個在既當掌櫃,又做夥計。
心情好時多開一會,心情欠佳那就關門。
隻怕整個定安城都找不到象自己這樣的掌櫃和夥計吧?
明天,是時候去街上打聽城主府的事情了,趁著自己要采購釀酒的大米和各種材料,一邊采購,一邊打聽。
喝了二道茶,想前輩這大門外的對聯可不能讓人惦記著給摘去了。放下茶杯,乾脆就著精神好,在三塊木板的背後順手銘刻下幾道符文。
隻要沒人來想著找自己招牌的主意,這符文便不會生效,李修元邊夜抱著木板在店鋪門口釘好,又在大門四周銘刻了幾個符文。
如此一來,整個酒坊的大門都形成了一個隱藏的法陣,隻要不受到攻擊,這數道法陣都不會主動還擊。
往後出門訪友還是辦事,就放心多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李修元關上店門,慢悠悠往市場的方向尋去。由於他住的地方遠離城主府,本就離市場不遠。
沒走幾步就找到了定安城最大的市場。
站在一家米鋪的門口,李修元挑選了要釀酒的黑豆、大米、高粱等一乾物品,等到要付帳的時候跟米鋪的老板問道。
“聽說城主府的西門公子下月初就要成親了,你們店裡的大米應該會多銷一些吧?”
掌櫃的一聽,微笑著回道:“城主府的大米向來都是從我們采購,下月西門公子的大喜之事自然少不了從我們這裡要......”
李修元一邊付帳一邊笑道:“還是掌櫃的生意做的大,連這城主府都得跟你采購。”
逛完米鋪李修元接著將柴米油鹽醬醋茶逛了個遍,接著來到了一處賣家私的店鋪挑選了上好的桌椅板凳,順便將自己睡的床也換了。
“掌櫃的,這西門公子就要成親,城主府沒找您訂做家私麼?”李修元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掌櫃一聽,忍不住自豪地笑著回道:“那是自然,我們這可是百年老店,出產的物件可是定安城裡最好的。”
“聽說西門公子一表人材,修行也很高,不知道掌櫃見過他沒有?”
“這采購一事都是由城主府的管家帶著人來,西門公子如何會屈就光臨我們這裡,客官你真會說笑。”
“說的也是,象這樣的粗活都就管家們忙活的事情。”
跟掌櫃約定的送貨的地點和時間,李修元揮手離去。象這樣的話隻能隨口問問,當做是閒聊,問得多了就容易讓人起疑心。
逛到最後,李修元找到定安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錦衣坊,站在一排絲綢麵前發起呆來,不知挑選哪種布料才好。
這裡的掌櫃是一個中午女人,看著呆站了半晌的李修元笑問道:“不知客人喜歡何種麵料?”
李修元看著她笑道:“我經常要乾一些體力活,自然不能穿這些細軟的布料,有沒有耐用質量好一些的?”
一身紅裙的女掌櫃一聽,轉身進到櫃台裡取出一卷白色的麻布。
看著李修元說道:“客人試試這冰絲細麻的布料,這穿起來舒服大方,布料又非常結實,連城主府的西門公子也是在我們這裡訂做的哦。”
李修元一聽,忍不住伸手撫摸起來,觸手之下果然跟櫃台上的絲綢不一樣。
“還有黑色的嗎?”想著自己釀酒的時候,半夜出門的時候,總不成穿一身白衫吧,李修元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女掌櫃一聽,一臉春風地笑了起來:“客人你可真會挑時辰,你若是昨天過來,還真沒這黑色的麵料,正好今天新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