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修元認真說道:“以後彆犯傻了,以她的性格不是讓你休妻,就是直接過門做大的,她這輩子認定了你......”
意思就是,那姑娘不錯,兄弟你就從了吧。
西門孤星看著李修元幽幽地歎息道:“府城水太深,我才回到定安城。”
“喲!想不到一夜不見,我家小星星就能寫詩了!”
兩人正聊著,店外響起了皇甫青梅打趣的聲音。
李修元撿了一個茶杯替她倒上,笑著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做了你的相公就沒有自由了嗎?”
皇甫青梅看著他冷冷說道:“我說小掌櫃你果然很有意思,一大早就教壞我未來的夫君,我對你的興趣愈發濃厚了。”
李修元搖了搖頭,回道:“把你的興趣收起來,要喝茶就請坐下,不喝請便。”
望著這個讓西門孤星聞聲色變的女人,李修元淡淡地回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西門孤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古怪。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普通的酒坊掌櫃,居然能和府城元帥府的公主侃侃而談,言語非但毫下風,冷嘲熱諷諷強硬到了極點。
皇甫青梅表情尚算平靜,隻是西門孤星看得出她眼眸裡將要燃燒的火焰,趕緊拉著她坐下。
小聲問道:“早飯可曾吃了?要不要我去買給你,這城裡的牛肉麵不錯。”
皇甫青梅卻仿佛一無所覺,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後抬頭望著壁上剛刻的新詞發起呆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捧著茶杯,心裡細細地回味昨夜的那一場大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過了半晌,才幽幽地說道:“唉!我若是早些遇見你,也就不會喜歡上這沒用的家夥了。”
“彆啊,我們不是才那......你現在還來得及。”
西門孤星一聽皇甫青梅的一番抱怨,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心道自己才跟你訂親呢,還沒來得及洞房,也隻是眼前這家夥治得了你。
李修元看著兩人的模樣沒有出聲,心道你們夫妻打架也不用拿我來尋開心。
皇甫青梅笑了起來,但笑聲中卻沒有感受一絲的愉悅,隻有強悍與霸道的意思。
看著西門孤星問道:“莫非你的皮又癢了?要不要我替你撓一撓?”
李修元看著她笑道:“彆,我這可是和氣生財的地方,不是你們夫妻的戰場,想打架回家去。”
這句話一出來,又是惹得皇甫青梅不樂意,看著他說道:“我還有一個妹妹,說不定過些日子會回來哦,要不要我把她介紹給你?她可比我漂亮哦......”
西門孤星一聽,頓時睜大眼睛看著皇甫青梅問道:“你不就一個哥哥麼?何時又鑽出來一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李修元搖搖頭,沒有理會兩人,隻是拿起勺子往水壺裡加上泉水,又添了二塊木炭。心道自己要是接了這話,才是傻瓜。
皇甫青梅嫌棄地看了西門孤星一眼
,瞪著眼睛說道:“西門小雨,難道不是我的妹妹麼?”
西門孤星一愣,看著她回道:“那是我的妹妹好不好,何時成了你的妹妹?”
皇甫青梅一聽,氣火地說道:“你白癡麼?他是你的妹妹難道不就是我的妹妹?她在府城今天在哪裡?睡在哪裡?”
西門孤星老實應道“自然是大元帥府了。”
皇甫青梅看著他搖了搖頭,對身旁的李修元感慨說道“還算好,家夥總算沒有笨死在我的麵前,讓你看笑話。”
說完用垂憐的眼神色看著西門孤星,淡淡地笑道“我要是你,就把這小子牢牢地抓住,不說彆的,至少城主府往後喝酒不愁了,再看看這牆上的詞......”
那分明是我見尤憐,恨不相逢未來嫁時的感覺。
李修元似笑非笑望著她,沉默片刻後搖頭說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曾發過誓,不入超凡不言男女情愛之事。”
細細想來,自己身邊唯一值得慶幸事,就是不論是在天風王國還是在書院的修行日子裡,沒有沾上一絲的情債。
這也是李修元拿得起,放得下的原因。
便是長城裡的鬼穀子老師,在自由和約束麵前,他還是選擇了事者。
更何況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隻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他決不可能再這裡再沾上男女之間的情債。
望著前眼新刻的詞文,李修元搖了搖頭,低頭想著得找個時間鏟了它,換成一段經文比較穩重。
他可不想因為一些莫名奇妙的原因,讓某個女人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