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婉兒一聽,嚇得瞪了她一眼嗬護道:“你個姑娘家不害羞麼?你婆婆還坐在這裡呢,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皇甫青梅沒有說話,隻是拍開了西門小雨帶回來的酒,往眾人的杯裡倒上。
自己端起一杯,輕聲說道:“這家夥釀的酒就是毒藥,從一枚銀幣一斤到十枚靈石一杯的酒,我都喝過了......”
“十枚靈石一杯?他瘋了,想錢想瘋了,不如去打劫啊!”西門小雨看著她嚷嚷了起來。
西門孤星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莊小婉說道:“他說十枚靈石一杯的酒,每天隻賣一杯,誰先到賣給誰?還有,公主曾經喝過他五百靈石一杯的酒,連喝了三杯,一夜破境......”
西門孤星這番話似乎有些荒唐可笑,然而莊婉兒卻是知道自己的女兒眼光有多高,不是所有的人都入得了她的眼。
想到這裡,忍不住端起麵前的酒杯看著王憐花笑道:“來來,試過才知道!”說完低頭淺淺地喝了一口,在嘴裡慢慢地品味。
王憐花也依言端起酒杯嘗了一口,過了許久才問道:“這好象跟上回在定安城裡喝到的酒又有些不一樣啊。”
端著酒杯的莊婉兒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終於明白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了。隻怕是換了另一個女人,早就丟
輕歎了一口氣,莊婉兒看著王憐花說道:“有什麼好爭的呢?依我看來,這杯酒可以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
西站小雨聽著這番話,微微一怔,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小口,還沒等王憐花回莊婉兒的話,就尖叫了起來:“天啦,這是那書癡釀的酒麼?這不是要人命麼?”
皇甫青梅看著她溫和說道:“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們沒回來之前,可一直到他那酒坊裡混酒喝哦......我當時就可邀請你跟我一道回定安城的。”
西門小雨一聽,看著西門孤星問道:“哥你跟他是兄弟,那我跟他也是兄妹了?!”
西門孤星沒有理她,而是轉向莊小婉笑道:“我這兄弟答應我,我跟公主的親事,酒他包了。”
“看把你得意的,這就是讓他進藏書樓的代價?”莊婉兒笑著問道。
皇甫青梅一怔,瞪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我跟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可不知道我是公主,隻是因為我帶了二隻燒雞,他便請我喝了世上絕無僅有美酒,讓我一夜破境......”
“這麼說來,這可真是一個有意思家夥。”莊婉兒看著自己的女兒溫和說道:“如果說來,你倒是欠他一個人情了。這可不是去藏書樓裡看幾本書的事情。”
皇甫青梅看了西門小雨笑道:“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據我所知他可是孤身一人哦,這可是一個搶手的家夥呢。”
西門小雨一怔,盯著西門孤星問道:“隻是在我看來,那家夥跟書癡似的,連話都不會說一句。”
西門孤星給皇甫青梅夾了菜,又轉身給自己的妹妹夾上,接著替自己的母親和莊婉兒等人夾了菜,倒上酒。
這才輕輕地歎息道:“妹妹,我怕你是沒有機會了。”
西門小雨一聽,禁不住帶著羞怯意味,用蚊子般的聲音輕聲問道:“哥哥,你說這話是何用意,難道說那家夥看不上你妹妹?”
王憐花一聽跟莊婉兒齊齊看向西門孤星和皇甫青梅,她們也想知道答案。
西門孤星知道三人的心思,抬頭看了皇甫青梅一眼,輕聲說道:“那家夥曾在我和公主的麵前說,不入超凡絕不娶妻!”
“這家夥好大的誌向啊。”西門小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皇甫青梅問道:“姐姐,那家夥真是這樣說的嗎?”
聽著這話,二個母親也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倆都知道這世上有些修士癡於修行,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宏遠的目標,這隻怕是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都做不到的吧。
要知道蠻荒和長城兩個陣營也才各有一個超凡,連皇甫青梅的父親也還差著一道門檻呢?這若是真的,當為蠻荒第一修士了。
莊婉兒看了自己的兒婦一眼,問道:“他不會是一時意氣之說吧,這蠻荒之中千年也沒出幾個超凡啊。”
皇甫青梅看著她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這家夥可是一個有趣的人呢,他這是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西門孤星想起了什麼,看著王憐花回道:“我聽他說在遇上我之前,他不願結交朋友,說是不想被朋友連累自己的修行......”
王憐花惘然看著他,很長時間後才忽然醒過神來,歎了一口氣道:“若世間有如此毅力的修士,又何愁超凡不破?”
花廳裡一片恬靜,幾個女人們沒有再次重新爭論,因為她們強烈感覺到,呆在藏書樓裡麵的少年,或許真的踏入超凡的那一天。
......
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因為三個女人喝到她們從來沒喝過的美酒,有酒心歡悅。
這一頓飯吃很很鬱悶,因為三個女人想不到這個世間還是如此奇葩的少年。
特彆是西門孤星告訴她們,這個叫修羅的家夥鑽在藏著書樓裡,隻是為了研究一些最普通不過的風土人情和地理環境之後。
西門小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西門孤星問道:“哥哥,這是一個怪物。”
眼見下人將桌上的殘局收走,皇甫青梅取出了李修元寫給她的那首詩,鋪在桌上看著三個女人笑道:“過來看看這家夥寫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