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馬也似乎很滿足,伸過頭來輕輕地蹭了李修元一下,意思是可以啟程了,今天還得趕路呢。
揮揮手,一人一馬離開了新竹鎮,往數百裡之外的望天城趕去。
離開小鎮不到半個時辰,一人一馬來到了一條小河的邊上,李修元收住了韁繩,騎在馬上緩緩地行走了河邊。
望著幽黑的河水,想了想,取出昨天清空的九十六個空間戒,一揮手,將這些黑衣人的物件統統扔進了河水之中。
被而包裹著的戒指沒有激出水花,便漸漸沉入了幽黑的河水之中,往河底的淤泥裡沉入,隻怕是神仙也再難將之找回。
隻有被這一河的淤泥埋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路往南,不知道過了多久,山路儘頭已經雪花漸小,茫茫的荒原裡依然刮著寒冷的北風,從李修元不太厚的黑衫裡灌進,讓他有一些不喜。
李修元的不喜並不是因為這些冷冷的寒風,而是他從這完寒風裡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隻有那些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命的殺手身上,才會有這種殺氣和血腥味。
隻見長前前方不到五十丈的方向,有黑衣人持劍而立,蒙著黑布的臉上跟李修元一樣看不出悲喜。
歎了一口氣,心道我不是已經把那些東西全扔了嗎?難道這靈石也會被追蹤不成?
翻身下馬,鬆開韁繩輕輕地撫摸著白馬:“去玩玩,我辦完事情喊你再回來!”
角馬一聽,撒開蹄子往遠處跑去,
“我很想知道,我已經將所有的物件扔掉了,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李修元看著來人,淡淡地問道。
破妄之眼之下,他看出了眼前來人的境界隻是破虛初期,這樣的對手對於破境之後的李修元來說,已經算不上是難啃的骨頭了。
黑衣人咽了一口唾沫,沒有想到隻是分神境的少年竟然如此鎮定,細想之下,沒有冒然出手,而是忍不住招喚自己的同伴。
又是一道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讓李修元感覺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黑衣人竟然慫了。
靜靜地取出了自己的鐵劍,看了一眼跟前的的敵人,說道:“你這還沒動手就喊幫手,是不是心虛沒把握把我拿下?”
黑衣人沉默地走近,右手握著一把長刀,看著李修元說道:“從你離開客棧我們就盯上了你,你不該留著那些空間戒......”
李修元心裡暗歎了一聲,果然還是那些戒指,看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想了想,看著跟前的黑人問道:“不知這望天城的一幫長老,自己做錯了事不敢麵對,竟然一再將你們這些殺手派出,真是丟人啊!”
黑衣人一愣,沒想到李修元已經猜到了他的出處,當下也不再多言,手腕一錯,手中長刀化作一團黑色的光芒,向著李修元的頭頂籠罩麵來!
李修元沉默麵對,卻是右手疾出,手中鐵劍古怪地迎著長刀刺出,以後發先致之勢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背!
破妄之眼之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在李修元的眼裡放慢了數倍,隻是破虛境初期的修為,如何是他的對手。
“哢嚓之聲”響同時響起,黑衣人的手背頓時被李修元的長劍削去一層血肉,隻是黑衣人的左手化掌也拍到了李修元的胸口。
李修元麵無表情地承受了他的一掌,卻在黑衣人不備之下,一拳轟出......伏虎羅漢拳,這是李修元肢體與血肉的記憶,遇到危險不用他特意思考便能使出。
叭的一聲,黑衣人的胸口也中了李修元一拳頭。兩人各自往後退了一丈。
黑衣人手腕一抖,刀芒再現,以不可阻擋之劈向李
修元劈了過來,因為他已經聽見了馬路聲,要不了一刻鐘,自己的援兵就會趕到。
眼下他的任務是拖住李修元,不讓他再次逃掉。
一道刀芒自空中斬向李修元,挾著寒冷的北風,顯得恐怖無比。
李修元手中鐵劍突然有一道青色的劍氣衝出,在刀芒即將斬在自己身上的刹那之間將之破去,然後繼續往前,他要收割眼前黑衣人的生命。
便在此時,一道勁風響起,一個人影像青蛇般從斜向方的草地裡衝天而起,直接殺向了交戰中的李修元。
原來黑衣人不是一人,還是一個同伴藏在暗處。
李修元左手握劍,右手取了一張火符,迎著這道直衝過來的灰影拍了過去,左手劍同時毫不猶豫地斬向了身後的黑衣人。
哢嚓聲再響,空氣都被這一劍斬得裂開,更何況是黑衣人手裡的長刀。
隻聽“咣鐺!”一聲!黑衣人的長刀被李修元的鐵劍削去三分之一。
“轟!”的一聲巨響,身中火符的灰影人身上燃起了衝天的火光,任他如何拍打,也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眼下的李修元早已經跨入了大符師的境界,由他親手刻錄的火焰又豈是眼前黑衣人所能撲滅的。
隨著慘叫聲起,身著灰袍的殺手在雪地中拚命地打滾,試圖將身上的符火撲滅。
但是李修元想要斬殺的那個黑衣人人,明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跡象嚇壞。竟然不顧自己同伴的死活,像影子一般,竟是生生地往後方狂奔而去!
他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眼前這個蒙麵的少年太凶殘了,不是他一個人對對付的。
李修元望著漸漸跑遠的黑衣人,靜靜地收起了鐵劍,將鐵弓握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