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城啊,蠻荒的重鎮啊,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此刻的李修元身上靈石堆滿,最多的恐怕就是那些符紙了。
離開長城之前,鬼穀子將收藏著了多年的符紙取了一半送給自己的關門弟子,為的就是害怕他在蠻荒遇到危險。
畢竟符師最好自保的手段就是不同的符文,而這些符文鬼穀子早就交給了李修元,那一屋的書冊裡全是各種不同符文的銘寫。
一路疾奔之下,李修元在酉時將儘時刻,跨進了望天城的城門,過了酉時,四道城門將會關上,沒有城主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出。
這就是蠻荒的規矩。
騎在白色的角馬上麵,李修元象一個路徑望天城的俠客,一遍又一遍審視這座陌生的城市。
並不是因為他想打探望天城的情況,而是望天城的客棧過了酉時不再營業,李修元跑了數家客棧都被夥計請了出來。
他實在想不通,這裡的竟然是有靈石也不掙,過了酉時便是城主過來也不做生意。
萬般無奈的李修元最後一頭鑽進了一家叫四季樓的地方,吩囑店裡的夥計好好喂養自己的角馬,連晩飯也沒吃便鑽進了客房。
等他進了客房才發現這間客房是之前住過的數倍大,難怪招呼他的夥計說這樣的房間一天要十塊靈石。
隻不過,眼下李修元最不缺的就是靈石,一揮手就是一百靈石出手,告訴夥計多退少補,先住幾天再說。
關門貼符,李修元泡在溫暖的浴桶裡,辛苦奔波的一天,乍一歇息下來,還沒洗完便靠在浴桶邊上沉沉睡去。
連日的風雪中的奔波,即便是分神八重的他,也抵不過這沉沉的睡意,還好他有符文,可以防止彆人半夜來打擾或是暗算他。
已經行至望天城,離定安城也隻有二天的路程了,這時他反倒不著急了,打算在這裡好好歇息一番再回去。
天沒放亮,李修元是被浴桶的水凍醒的,這裡雖然不再下雪,但是天氣依舊寒冷,再加上他在浴桶裡泡了一夜,便是一桶沸水也成了冰水。
感受著身上的寒意,便是不喜歡喝酒的他也忍不住杯酒在手,推窗望去,隻見整座望天城還沒有夢中醒來。
雖然已經是卯時過半,整座城市依舊陷在夜色之中。
一杯燒酒入腹,總算有了一絲暖意,這會才想起腹中空空,昨夜回來沒來得及叫上吃食便已睡著。心道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看來往後不能如此大意了。
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衫,推門而去,往客棧的門外走去。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座豪華的客棧跟這城市一樣,還是沉睡之中。穿廳過花園,李修元往客棧外南走去,他要趁著這晨光尚好,仔細了解這座陌生的城市。
漫步街邊,沒走多久就見著了城主府那雄偉的建築。心道這客棧果然豪華,竟然座落在望天城最中心,離城主府不到三百丈的距離。
在他的眼裡,眼前的這點距離隻是自己的一箭之地,若要暗殺某人,隻需要站在客棧樓上,便能將走出城主府的某位長老一箭爆頭。
背著手繼續往前,又轉過兩條街,終於來了望天城市場的外麵,等他走到這裡,這座城鎮早起的商家才打開了店門。
選了一個靠街的小飯館走了進去,看著眼睛還沒睜開的夥計笑道:“來二碗牛肉麵,要大份的。”
夥計怔怔看著他,忽然說道:“客官,你的飯量可真大。”
李修元愣住了,問道:“難道這裡不可以吃二碗麵嗎?”
夥計趕緊回道:“不敢不敢,客官我是說笑的,您彆介意。”直到這時,夥計才反應過來,他麵對的是剛進店的客人。
李修元看著他,隨意說道:“再要大碟油炸的花生米,拿一個杯子過來。”
夥計看著他回道:“客官稍等,這就給你上菜
。”
待夥計端上花生米,李修元又倒了一杯酒,就著花生米喝了一口,直到這會,全身上下才有了一絲的暖意。
畢竟在冰冷的浴桶裡泡了一夜,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事情。
沒過多久,夥計就端著兩大碗牛肉麵走了過來,李修元望著如海碗一樣的牛肉麵,才明白夥計在聽到自己在二大碗時的驚訝。
這碗實在是太大了,估計自己真的吃不完。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起人,說的就是現在。
沒等李修元將一碗麵看淺,小飯館裡就進來了兩桌不同的客人,從穿著看去有早起的商家,也是勤快的修行者。
而兩桌客人顯然也是各不認識,都是聊著各自不同的話題。
將一碗牛肉麵看淺的李修元又抱起了另一碗,耳邊卻聽到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聲音。
“喂,聽說城主府嚴若冰長老派出去的黑衣人都死在荒原上了?”說這話的是做生意的商人,兩人正招呼夥計過來。
就在同時,另一座的客人,一副修士找扮的客人微微皺眉,看著邊上的商人說道:“聽說那殺手來自長城,就是之前全境通緝的那個符師。”
“那你們又知道不知道,那符師聽說長城也在通緝他,這家夥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萬裡蠻荒已經消失了將近一年的光景了。”
做生意的客商回頭看著身後的修士,沉聲說道。
沒料到其中一個修士回道:“那又如何?府城大帥府出了八千靈石通緝他,長城出了一萬,這會連望天城的城主府也出一八千。”
“天啦,那個叫李修元的符師已經價值二萬六千靈石了......”
“就算是三萬又如何,城主府一百多修士,加上一個苦修僧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靈石雖然好,得有命拿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