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一覺睡到辰時將儘才睜開了眼睛,眼見樓裡沒有打鬨之聲,心道這嚴府還沒發現寶庫失竊之事。
為了害怕出前之前因為空間戒而泄露行蹤的事情,李修元在回來之前特意把嚴府的一乾靈石等物品換了一個空間戒,就藏在四季樓花園的桂花樹下。
唯獨留下的隻有那一箱仙靈石。即便如此,他也將裝仙靈石的箱子丟掉,換了一個空間戒,並且在其上還貼了一張符紙......
細數之下,自己身上竟然已經有二百多塊仙靈石了,隻怕能供自己一路修行到洞天之後,都不用再為仙靈石犯愁了。
至少自己身上的黑白之力,隻怕李修元站在嚴若冰的麵前,他也瞧不出來。
否則他也不會將這些黑白石塊隨意扔在寶庫的地上了。
就在此時,在四季樓花裡的一個亭子裡,有五六個女子坐在裡麵,有的在吃著果子,還有二個在捂嘴笑著什麼。
昨日的墨裙女子如畫盯著眼前的幾個女子,轉過頭望著如詩問道:“姐姐,你家那個見不得人的家夥,今兒起床了嗎?”
如詩聽著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看著她淡淡回道:“妹妹,你這張嘴簡直比地刀劍還在鋒利,誰家見不得人的家夥啊?我可跟他沒關係,想她自己上樓去。”
亭間諸女聽見這聲兒,刷的一下安靜了下來。
誰也料不到往日裡顯得溫柔無比的如畫、居然也有如此說話的時候,竟然還帶著一絲的醋味,這可讓他們大吃一驚。
如畫卻是因為昨日半夜醒來,卻不見了姐姐的身影,直到天快放亮才姍姍回到房裡。
這大半夜如果不是暗會情人,又是去了哪裡?
邊上坐著的一紅裙女子,聽著二女之間的對話,笑道:“我說你們二姐妹往日親熱得不行,怎麼今天怎麼跟刀槍一般。”
身著墨裙的如畫冷哼一聲說道:“我姐姐隻怕是動了春心吧。”
一身白裙詩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溫柔應道:“我說妹妹,你上樓問問那家夥不就知道了?姐姐不過是沒吃晚飯,去客堂裡找吃食去了......”
她自不會明說去跟李修元相會,卻找了一個跟李修元一樣的理由來替自己遮掩。
如畫一聽忍不住笑道:“我才沒妹妹那麼厚的臉皮哩,誰要去樓子裡找誰?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吧。”
紅裙女子冰雪聰明,終於當然知道如畫是為了何事遷怒於姐姐。
淡淡一笑,看著兩人回道:“這個時辰,想必樓裡的客人也將醒來了吧,你們若是有意,大可以去樓裡找他啊?”
身邊的向個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昨天靠在桂花樹下那少年啊......你們姐妹二人可不要去打他的主意哦。”
“我聽紅姨說了,那家夥還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年呢,人家是誤入四季樓,你們可不要把人家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哦。”
“就是就是,你們這些浪蹄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也不害羞。”
亭子裡一時間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這會的她們終於想起了昨日那個坐在桂花樹下的呆子,連如畫這樣天仙送到麵前,也不懂得討好幾句。
如畫輕輕地皺了皺鼻尖,看著眾人埋怨道:“你們這些家夥,也不知好自為之。但凡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自己的魂都讓人勾了去......”
看著眾人的表情,忽然住嘴不言,十分惱火地瞪了如詩一眼。
如詩她神情,心裡歎息一聲,發現自己妹妹果然如同紅姨說的那樣,太單純。
想了想看著她說道:“你聲音再大些,那呆子又坐在桂花樹下了。你去還是我去?那地方隻是一個小破橋,他怎麼就喜歡上了呢?哪有茶廳裡舒服啊?”
如畫咬了一下嘴唇,盯著靠在樹下的背景說道:“要不然,姐姐你先過去吧......我看看,一會再說。”
如詩皺眉看了她一眼,發現妹妹有些慌亂。她哪裡想到,自己的妹妹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讓李修元為她彈奏一曲。
搖搖頭,看著一幫女子說道:“我過去了,你們可彆過來湊熱鬨,這漸午時,我得去跟那家夥喝上一杯。”
如畫望著她,笑道:“姐姐你什麼身份,怎麼就惦記上那家夥的酒了?”
已經起身離開的如詩回頭笑道:“我有什麼身份?那酒可是難得喝到幾回,喝一回少一回,為何不喝?”
被她這麼一說,一幫女子又嘰嘰喳喳地吵鬨了起來,紛紛慫恿如畫去討一甕酒過來。
如畫一氣之下,看著她們罵道:“你們這些家夥,想喝酒自己去。”
......
小橋流水桂花,李修元呆呆地望著,心想這城裡嚴府倒是個馬大哈,這都快午時了,沒發現寶庫失竊麼?
背著手走來的如詩,悄悄地坐在他的對麵,說道:“你昨夜說要請我喝酒,我來了,你的酒來?”
正想心事的李修元卻是微微一怔,臉上卻依然是不悲不喜地回應道:“你喚夥計過來,我肚子餓了,總不成空著肚子喝酒吧?”
如詩雖然昨夜跟李修元聊過,此刻卻拿不起氣勢來,隻要嚷嚷道:“等著啊,就快送來了,我剛剛已經替你叫過了。”
知道這家夥不差靈石,如詩自然不會替他省錢。表現出一副江湖俠女的味道:“我隻是不明白,你這一覺睡到日上三杆,難道腰不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