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眼波流轉,繼續說道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給我和姐姐喝了這麼好的酒,又聽了如此雅致的琴曲,往後的日子裡再也享受不了......你可怎麼賠我們?”
“彆說我們,我可沒有妹妹這麼大的幽怨,乾我何事?”如詩卻在這時拿自己的妹妹打趣起來,雖然她也喜歡李修元的酒和茶。
如詩、如畫這番話看似打趣,實際上卻是透著一份期待,讓李修元心裡暗自歎息起來。
笑著應了幾句,心道自己跟你們原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有一年的功夫就得從蠻荒世界回到未知之地,然後再從哪裡回到書院去。
那個雖然是充滿了內鬥的世界才是自己往後數十年,甚至上百年要生活的地方。
想到這裡,李修元突然間唏噓不已。
自己從書院來到未知之地,然後又來到這蠻荒大陸,按這裡的時間計算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實際上按書院的時間來算,隻不過才過了二個月。
二個月的功夫,自己竟然從元嬰後期一路破境,直到眼下已經突破到分神後期。
如果再過去再過去一年......還有一個神秘的地方等著自己和皇甫青梅等人前去,如果在哪裡再發生一些什麼?
自己會不會破境到......
李修元迷惑了。想當年從落霞山上下來,自己還是一個被土匪抓住當城肥羊來賣的築基少年,轉眼間就要看到破虛的門檻了。
我已經快要破虛,修羅天域的君無憂,你準備好了嗎?
至於天風王國的秦千山,在當下李修元的眼裡,瞬間從天驕變成了在地上爬行的螞蟻。
五年後的修羅戰場,才是我李修元要去的地方。
想到這裡,李修元看著兩女笑道:“在下對於兩位來說,隻是一個匆匆而過的路人而已,切莫要因為在下亂了兩位的心境,須知修行不易。”
破妄之眼掃過,花園亭內的一幫女子最高的也隻是元嬰初期的修為,而眼前的姐妹兩人分明已經到了分神初期。
有這樣的修行為,自然不可能是四季樓裡出賣色藝為身的女子。
四季樓裡,一身紅裙長發及肩,年約三十婉若謫仙的四季樓主,看著那端坐樹下與自己兩個心愛弟子溫和交談的少年,忍不住微笑起來,一雙鳳眼驟然明亮了幾分。
......
“如果這事是長城符師所為,那他便是要與長城和蠻荒為敵,與這個世界所有的修行者為敵,那我更沒道理容他。”
嚴府之中,站在失竊的寶庫門前,看著三道鐵門上雕刻的長城標誌,嚴若冰看著府裡的師爺冷冷地說道。
他也是午間府上護衛來此巡查,發現我鐵門上的雕刻才來給他報信......等他打開寶庫的大門,才發現值錢收藏了上百年的靈石統統翼而飛。
氣急敗壞的他沒有馬上去城主府通報,而是跟師爺商量了半晌後,才決定把這件事情跟城主任秋風稟報。
這事隻有往大裡說,站在蠻荒的高度把望天城主府拉下水,他才有可能找到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城符師李修元,從而找回自己失竊的一乾寶物。
師爺看著他冷冷地說道:“現在就是封上四道城門,也來不及了,從昨天夜裡到現在,那家夥有足夠的時間離開望天城......”
“那我們就賭他不會離開,賭他今天晚上還會去光臨城主府,隻要他去了那裡,我們就可以明正言順跟城主要一些補償了。”
一身黑袍,頭發花白的嚴若冰冷冷地說道:“更何況,我估計這個符師不會輕易離開這裡,因為無論是長城還蠻荒都在通糾他......”
“不會走?”師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是啊,他現在就算是跑到哪裡,都有人通緝他,倒是在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了。”
嚴若冰沒有接這個話,轉身往寶庫外麵走去。
眼下蠻荒和長城對這個家夥的懸賞已經將近二萬靈石,加上自己的懸賞,隻怕整個蠻荒大陸無人不想抓住這個家夥。
“師爺,你一會就去城主府,怎麼跟城主大人說
,你應該知道。”
走到寶庫門外,抬頭望著漸漸陰沉的天空,心道蠻荒的冬天已經來了,一個小小的符師能躲到哪裡?蠻荒還是那個蠻荒,望天城還是自己的天下。
“老爺放心,我會將這些些麻煩事會推到那符師的身上,儘量跟城主爭取一些補償。”
這種事情他嚴若冰說不出口,但是不妨礙自己的師爺去哭窮。
看著他神情,嚴若冰話鋒一轉,說道:“提醒一下城主,讓他悄悄派出去城主所有的客棧暗查一番,我就不信那家夥來了不去住客棧......這天快要下雪了。”
師爺一聽,暗暗叫好,這才是借刀殺人,不用自己花費一絲的力氣,還能借此跟城主大人示好。
望天城主的老奸巨滑之輩,若是自家的主人認了第二,隻怕無人敢認第一。
而此時的嚴若冰卻是有苦叫不出來,因為他府上許多收藏都是見不得人,其中有不少還是從府主城裡貪沒而來。
便是自家的寶庫失竊,也隻能暗中追查。
望天城雖然沒有定安城大,可真要將一個符師從中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下他隻能盼著天將雪,這家夥會選擇留下來。隻要對方留下,他就有報複的機會。
畢竟望天城中的數萬精兵,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