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門聽雪說出那句話,李修元踏出花廳的城主府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要跟西門聽雪一家人一刀兩斷。
即使李修元為西門聽雪一家做了無數的事情,他依舊不願意保自己一回。
哪怕西門聽雪讓他回酒坊等候,李修元也不會如此決絕。
這本來隻是李修元跟望天城主府之間的事情,隻是一一眨間,就成了他跟西門聽雪一家決絕的導火線。
望著毅然離去的李修元,西門聽雪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地皺緊了眉頭。
因為這些事,西門小雨還不知道,王憐花和莊婉兒等人也不知道。
就在李修元走進城主府大牢的這一刻,王憐花帶著莊婉兒,在皇甫青梅的帶領下來到了醉生夢死灑坊門前,卻意外見到了門上的木牌。
“這家夥,大白天的關什麼門,生意也不做,越來越不像話了。”
皇甫青梅皺著眉頭輕聲也說道。
“不是他不想開門,而是給你們城主大人請去喝茶了,隻怕往後這酒坊也得歇業了!”
正待三人將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李秋水的聲音。
聽到小紅的傳訊,李秋水沒趕去城主府見李修元,因為兩人早有交待。
她過來隻想進屋看看,無奈幾番嘗試,才發現連她也進不去酒坊,想來是李修元已經開啟了禁製,以防止突然發生的意外。
皇甫青梅一聽,上前拉著李秋水的手問道:“李掌櫃何來此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何出此言,這是我的房子,我租給他開酒坊,請了我的妹妹來幫忙......就在剛剛不久,你家夫君親自過來接走了修羅,說是城主大人有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看著皇甫青梅一臉不信的模樣,李秋水靜靜地問道:“若修羅在城主府出了任何差錯,這醉生夢死酒坊的酒,往後不再對城主府出售!一甕也不賣!”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往遠方馳去。
“這好好的,怎麼會變成了這樣?修羅那家夥不是剛剛給小雨鑄了一把劍嗎?”莊婉兒看著王憐花,淡淡地問道。
她從李秋水的口氣中聽出了不善,如真是那樣,隻怕府城的大帥府也休想從這裡買到一甕酒了。
王憐花看著莊婉兒,皺著眉頭回道:“我隻知道有望天城的人來城主府,誰知道他們找的是誰,我也沒問小雨他爹......”
皇甫青梅歎了一口氣,她沒想到決絕來得如此突然。
她從李秋水的口裡聽出了兩人的決定,隻怕以後自己真的再也喝不到那家夥釀的酒了。再加上自己生了這麼久的氣,兩人的緣份說不定被一冬的寒冰,一春的細雨衝淡了。
“回去吧。”皇甫青梅看著自己的母親,無力地說了三個字,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酒坊門口的那幅對聯,輕聲念道: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
莊婉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著酒坊門口的對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拉著王憐花往馬車上走去。
......
錦衣坊中,小紅看著李秋水緊張地問道:“姐姐,我師傅怎麼辦?那家夥不會出事吧?”
李秋水看著她淡淡地笑了起來:“你著什麼急,就些天就先歇歇,那酒坊以後你就是掌櫃了......”
小紅一聽,恍若如驚的小鳥,看著李秋水如道:“我那師傅呢?”
李秋水看著她幽幽地說道:“那家夥你替他著什麼急,要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回,隻怕安靜了幾百年的定安城,要給他掀個底朝天了。”
“天啦......有那麼恐怖啊?”小紅捂住了嘴巴。
李秋水看著她笑了起來:“這事等再等等,等他鬨完了,離開了,我們再去打理酒坊。他在裡麵下了禁製,這會連我也進不去。”
小紅點了點頭,看著李秋水回道:“我知道,一切等姐姐的安排。”
李秋水看著她說道:“何若呢?這下子你們可彆怪我狠心了!記住,從此以後,我們的酒不賣給城主府的人,不管誰來買!”
小紅一聽,忍不住笑道:“那也是他們活該。”
......
而此時的城主府已經吵翻了天,首先皇甫青梅追著西門孤星,從花廳追到花園,最後西門孤星被她追進了房間,這才將李修元最後說的那句話告訴了皇甫青梅。
“什麼?他為了此事不再認你是兄弟?要跟你絕交了?”
皇甫青梅看著西門孤星怔怔地問道,就連她這裡也慌了,她可是知道這家夥的脾氣的。說不鑄劍,就連鑄劍台也收了起來。
“這事隻能怪我老爹了,他若不把修元關進大牢,恐怕這事還可以商量......”西門孤星看著她無可奈何地說道。
皇甫青梅一聽,氣得跳了起來,大罵道:“你們父子都是豬麼?他完全可以不做任何選擇,讓望天城的來找我母親啊,我看他們敢在定安城鬨出什麼花樣來。”
西門孤星一聽,這才想起來自己嶽母還住在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