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定安城主府的大牢之中,子時過半。
跌坐在地李修元左手不由自主拈花微笑,右手捏了一塊仙靈石,在他身上有濃濃的青光漫延開來。
就跟拈花微笑一樣,此時的李修元不由自主地開始念頌經文,身體裡的江河已經不允許他再拖下去了,他決定破繭而出。
一時間,大牢有淡淡佛光浮現,隨著李修元念頌的經文一呼一吸,一道青光,一道金光仿若自有靈性。
閉上眼睛的李修元已經放空了心神,身體裡的仙靈氣跟隨著他經文的念頌一呼一吸,仿佛就要破殼而出。
天空中的一彎上弦月已經不見了蹤影,連一顆星星也見不到,烏雲籠罩了定安城。
李秋水正坐在露台上跟如詩煮茶聊天,二個女人想著今天夜裡的李修元如何脫困。
眼見天生異象,二人禁不住捂住了嘴巴。
如詩看著李秋水說道:“姐姐,那家夥是不是要渡劫了,這天空中連星星都躲起來了,他想毀了城主府的大牢麼?”
李秋水抬頭看了一眼漸漸變得烏黑的天空,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她靜靜地說道:“那家夥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我於定安城無敵。”
“我於定安城無敵?這家夥好大的口氣哦!”說完這話,如詩緊張地望著城主府的方向,想著李修元如可渡過眼前的天劫。
“彆人說的我自然不信,隻不過換成那小子......”李秋水笑了,她似乎有些明白李修元為何會說這句話了。
如詩回頭一看了她一眼,呆呆地看著天空。
前一刻她還看見天空中的那一彎新月,這會連星星都躲了起來,這讓她也感到吃驚。
“如果我預料的不錯,應該是牢裡的那家夥要化繭成蝶,渡他的破虛之劫了!”
李秋水看著天空中的烏雲,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雷劫麼?這也太可怕了吧?”如詩看著天空中滾滾而來的烏雲,瞬間目瞪口呆。
“真沒想到,這家夥才十五歲,怎麼就一路修行到破虛之境呢?這在整個蠻荒也沒聽說過啊!”李秋水皺起了眉頭。
如詩跟李秋水一樣,早已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十五歲的破虛境,這說出去誰能相信?可眼前就有一個活生一的人啊?
“看來明天一早我們得去買上早餐,去酒坊裡好好看一出大戲了......”
李秋水看著如詩,微笑著說道。
“天啦!這家夥就是一個妖孽......”如詩捂住了嘴巴。
“這下,怕是輪到定安城主和望天城那幾個家夥頭痛了!”
李秋水望著天空中的滾滾烏雲,替西門聽雪感到悲哀。
......
城主府中之中,莊婉兒正跟小雨兩人煮茶,這些日子心煩,兩人也不得安眠,隻盼著李修元的事情早些完結。
突然發現天空中沒有月亮,連星星也不見了的小雨一驚,脫口而出:“師傅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小雨走出門來,站在台階上看著天空中的滾滾烏雲,不禁笑了起來。
“看來你那小師傅真是一個妖孽,他才多大啊!就要渡劫?天啦這不是分神劫,應該是破虛......”
莊婉兒拉著小雨的手,聲音都顫抖了。
“我知道啊?之前師傅已經跟我說了,讓我不要去打擾他的修行,還說什麼一切自有因果定論,我也不是很懂。”小雨抬頭看著天空,心想總算能讓師傅離開了。
隻要師傅沒事,她以後就還能再見到他。
“看這個樣子,用不了半個時辰,雷劫就會下來,這座大牢隻怕是要毀在天劫之下了!”莊婉兒指著烏雲翻滾有天空,輕聲說道。
小雨點了了點頭。
“下那家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嗎,可彆再出亂子!”莊婉兒回頭看著她問道。
“師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這道雷劫劈開大牢!”小雨凝聲說道。
......
城主府的某處房內。
西門孤星看著烏雲滾滾的天空,忍不住笑了起來。
“讓你們作惡多端啊,星星月亮都躲了起來,這烏雲滾滾,莫不是要平地起驚雷了?”
往嘴裡倒了一杯酒,西門孤星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報應啊!
望天城的三位大人物這裡早已經在定安城中的客棧進入了夢鄉,當他們知道大元帥的夫人也在定安城的時候,當下連夜搬出了城主府。
皇甫青梅哪裡知道西門孤星的心思,隻是抬頭望著天空滾滾的烏雲,心道這是誰在渡破虛之劫。
......
定安城裡,大牢之中。
今天當值的人員早已關上了重重的牢門,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喝酒的喝酒,睡覺的睡覺。
天變地變,定安大牢不會變。
常年混跡大牢,他們既看不見太陽,也不關心月亮。
更不在意這個時候天空中有沒有滾滾的烏雲。
大牢之中的李修元周身已經有一道青光籠罩,另外還有層層佛光護住了他。
經文從他嘴裡輕輕地吐出,不急不緩,不高不低。
一時間大牢裡青光、金光大盛,如同一輪旭日,有萬道金光淡淡地在牢中漫延。
破境隻在呼吸之間。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層層籠罩,浩瀚的雷劫如同末日的戰場一般,攪得定安城天昏地暗。
牢中的李修元此時如同天地間的一葉孤舟,儘管青光、金光四射,也難逃天雷的洗禮。
無情的天道冷眸俯視這方天地,似乎感受到了天牢裡那無視自己威嚴的青光與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