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火域中的李修元在世外桃源的竹舍前不是釀酒就是製作桃肉果脯,閒時彈一曲給屋後的小鳥聽。
轉眼已經將夏日看儘,迎來了瑟瑟的秋風。
新劍將成,他卻不著急了,依然每天去火山前煆打一番,一邊感悟火焰劍意,一邊將這把無名之劍鑄造得更加完美。
酒已經釀好,估計來年春天帶回修羅天域,當能驚豔無數雙眼睛。
他決定等到中秋以後,便出發去征服這無儘火域之下的九重深淵。就算再苦,再難,明年春天也要趕回落霞山上。
按自己在天玉城中呆的日子來算,等到明年春天就是一年半的時間。
他不知道神洲的時間流速跟修羅天域是不是一樣,如果跟蠻荒一樣,估計他這一回是哭都沒有地方去哭了。
就按一比五的流速,一半年過去便是修羅天域的七年半的光陰。
如此一來,修羅戰場早已經開啟,便是這會再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想明白這個道理,李修元乾脆安下心來一邊鑄劍,一邊練劍。
現在的無名劍在他的手中,如同當初的輪回劍一樣,同樣是一把四十九斤的重劍。
待到這把劍出爐,估計又是一把不弱於般若重劍的利器。
季節變換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驚喜,隻是日間的酷熱不似夏日那般難挨,從清晨到入夜,有山間的清風拂過,讓蒸了一日的李修元,終於享受了一絲秋日的涼意。
用他的話說就是,山中無日月,隻為了一絲難以領悟的劍意。
......
就在入秋後的第七天,先生帶著唐秋雨和夏梧桐來到了天香城,進到了玉瓊閣的大廳,一行三人在馮如玉的陪伴下,站在了李修元寫字幅麵前。
夏梧桐隻看了一遍,便如當時的李修元那般,一口血吐在了玉瓊閣的地上,然後軟軟地倒在唐秋雨的懷裡。
唐秋雨望著牆上絲絹上的血漬,那一道欲要破空而去的劍意,看著先生喃喃說道:“這字體雖然變了,可是若水劍意卻不會變,這是國師那家夥,他這會在哪裡?”
先生靜靜地望著牆上詞句,半晌沒有出聲。
直到馮如玉將三人請進客堂之中,三人落定坐好,先生看著唐朝秋雨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聲說道:“這是夜兒的寫的字體,這樣的詩句不屬於東勝神洲,更不屬於修羅天域。”
馮如玉看著三人呆住了,看著先生問道:“李修元真的是您的弟子,來自於那個傳說中的五域天空?”
先生望著她溫和地說道:“我是他的先生,自然知道他是誰。”
“可是,上回見到的小雪姑娘叫李修元哥哥,她可比李修元大上了許多啊?”馮如玉看著先生,不可思議地說道。
先生看著她搖搖頭,輕聲回道:“或許,他在飛升的時候出現了意外......世界之大,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唐秋雨了馮如玉一眼,取出一個錦袋,小心地取出一鄭已經發黃的《地藏經》,輕輕地翻開放在桌上。
然後看著馮如玉笑道:“你能從這上麵看出什麼?”
馮如玉一愣,當下湊頭過去仔細觀摩起來。
先生搖搖頭,取出一卷李紅袖帶給他李修元新抄的《地藏經》攤開放在桌上,靜靜地說道:“看看,你能看見什麼?”
馮如玉左邊看一眼,右邊看一眼,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夏梧桐在回過神來望著桌上的兩本經書,馮如玉才抬起起頭來。
看著先生和唐秋雨喃喃地說道:“這本經書上的劍意若有若無,這上麵的劍意有一種殺人的氣勢......可這兩種字體卻分明不是一個人所寫。
夏梧桐看著馮如玉輕聲說道:“你不知道,這是師弟在天山上領悟的若水劍意,不論他換成什麼字體,但是那一道劍意卻不會變。”
一臉愁容的唐秋雨看著自己寶貝的弟子,跟兩人說道:“當初我們領悟這一道劍意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可以說便是燒成了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先生搖搖頭,淡淡地問道:“請問姑娘,這些日子有沒有天香書院的消息,或者有沒有我那弟子李修元的消息?”
馮如玉一聽到這裡,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著三人說道:“我去找過院長兩次,也見過幽若妹妹,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火域百年之內不再對外開放!”
看著三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馮如玉繼續說道:“聽幽若說這是無儘火域的主人,對自己子孫的懲罰,但是她爺爺拿著通行的令牌也無法進入了。”
唐秋雨人聽,看著先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靜靜地說道:“看來這是真的了。無儘火域原來是有主人的,主人生氣之下關閉了火域......”
“如此說來,師弟一定是在火域裡麵了,否則這火域的主人如何得知天香書院想要陷害師弟的事情?”
夏梧桐看著先生和馮如玉認真地說道,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情。
先生看了馮如玉一眼,靜靜地說道:“夜兒能將如此的詩句留下來給你,看來他跟馮姑娘的感情真的很好!”
馮如玉胸口一痛,看著先生怔怔地說道:“再好能如何,在他心裡我隻是她的姐姐。隻怕我們相見無期了。”
唐秋雨一聽,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他不是在無儘火域嗎?彆人進不去,難道他還出不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