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安排小芸帶著小龍兒去逛街,順便看看李修元的琴修好沒有。
李修元也知道進一趟宮,眼前這位皇後娘娘沒那麼容易放自己離開。想明白後,便安心坐下,伸手倒掉壺裡的殘花,將從天街帶來的茶煮上。
一時間,一道清雅的香氣在客堂裡漫延開來。
長孫隻是輕嗅了一下,便忍不住歎息起來:“也不知道哪個姑娘有這麼好的命,最後能夠嫁給你。”
李修元一聽有些為難地笑了笑,知道這話沒法接,隻好隨意回道:“娘娘,不入超凡我是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長孫一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讚道:“你能有這樣的雄心壯誌,難怪這世間的修士不如你......”
“這些家夥隻要有了一點點的本事,恨不得讓天下人知道,哪裡明白越是修行到後麵,越是艱難。”長孫想到自己的兒子,禁不住幽幽地說道。
一想到自己當年在書院裡遇上的那事事情,李修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長孫皇後輕輕地搖搖頭。
然後靜靜地說道:“他們都是天嬌啊,哪象我隻是一個小雜役出身。”
“屁話。”長孫一聽又笑了起來,說道:“一個天驕能讓我跟小芸破境嗎?倒是你處處提防著我,生怕我跟小芸吃了你。”
李修元笑道:“沒那種說法,我連南宮如玉的母親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娘娘會害我了,我有什麼值得算計的?就那山上的小道觀,現也在換了主人。”
都說無欲則剛,說得就是眼下的李修元,在他看來,自己隨時可以帶著小青和小龍兒離開修羅天域去蠻荒大陸,隻有進了修羅戰場,自己就能找到離開這遍天空的辦法。
這個星空之下的修士想算計自己,好啊,儘管來。
玩死了天街和天香書院的殺手,李修元又豈會害怕修羅天域的這裡小混混?
當然,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會跟長孫說的,他怕打擊到眼前的女人,一個隻是分神境的小小修士,便已經飛升過上界,還生活修行了兩年。
隻怕任誰也無法相信。
看著李修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長孫有些疲憊地問道:“你跟大楚王國有沒有什麼交情?”
“沒有。”李修元伸給手她倒了一杯茶,輕聲回道:“我隻是認識大楚的楚飛煙跟她弟弟而已,我連大楚都沒去過,又怎麼會跟他們拉上什麼關係?”
過去這些年,他連楚飛煙長得什麼模樣都忘了,要說他跟大楚唯一的聯係,隻能算還在書院裡修行的小胖子楚風了。
“鬼才信你。”長孫看著他苦笑著搖頭說道:“我可是聽說當年楚飛煙特意跟去書院找過你。”
“她是去見自己的弟弟,順便見了我一麵。”李修元笑道:“話說我連她長什麼樣都忘了,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
長孫一聽,淡淡地說道:“銀月國的公主閒不住,可能要跟大楚開戰了......我這可是最新的消息,估計這會連大楚自己都不知道!”
李修元麵色一愣,接著卻是微微一驚,問道:“那個冰冷的女人?當年我在書院的大門外斬了她手下的右臂,這會她又想將戰火燒去大楚了?”
長孫搖搖頭道:“這事我也是剛剛得知,你若跟他們無關就不要再傳出去......”
李修元擺擺手道:“我像是那種閒人麼?我的目標是修羅戰場,麵不是這裡的修羅天域,這裡我沒興趣。”
長孫一聽反駁道:“若真是打起來,你的朋友是大楚的人,若是他跟你求救,你會怎麼辦?”
看著李修元目瞪口呆的模樣,長孫不免有些訥訥,半晌後忽然說道:“我看你到時候會不會披掛上陣,跟銀月國打一場未完的戰爭。”
想著當年的二場比試,李修元不由苦笑道:“那女人是不是瘋了,這眼見修羅戰場就要開啟,他竟然選在這個節骨眼上開戰?”
長孫看著他幽幽地說道:“我又不是那女人,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這中秋既過,轉眼便是深秋,難不成銀月國那瘋女人想要在天寒地凍的日子對,對大楚發起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
一想到這裡,連李修元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骨子裡的他,天生就是一個憎恨戰爭和傷亡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出手替天風國跟銀月國比試二場了。
“要我說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事我可是連玉兒都沒說,都彆說她母親了......出了這個門,這事便跟我無關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修地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她問道“娘娘是希望我管呢,還是喜歡我假裝沒有聽見?”
長孫看了李修元一眼,認真地說道:“說實話,我希望這場仗打不起來......因為到了最後,不論是誰勝誰負,對天風王國都沒有好處。”
“那你們何不聯係大楚,把銀月滅掉算了,省得他們時不時來惡心你。”
李修元隻要一起到清月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就有些心煩,這是他頭一次討厭一個女人。
長孫看著他輕輕地搖搖頭,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千萬年過去,魔域不是沒有滅掉妖域,兩家不是一樣各自過自家的日子?”
李修地一楞,看著她下意識地回道:“我還沒去過那鬼地方,我跟君無憂還有一筆帳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