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咚咚咚......
銀月大軍號角聲再響。
十幾萬大軍組成的進攻大軍已經漸漸逼近了大楚重駑的射程。
“嗖......嗖......嗖!”一輪重駑的駑箭如開放在陽光下的煙火,從大楚戰壕上射出,離著攻城的大軍還有一百多丈的距離。
大楚戰壕之上,楚飛煙布下了一千座重駑,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成敗在此一舉。
一千枝重駑駑箭向前飛去,如同一千枝黑色的死亡光束,每一道都閃耀著幽冷的光亮,發出無敵的箭氣,讓荒野上的空氣仿佛都在瞬間被點燃。
一千道絢爛的黑光,長達數十丈,象一把黑色的鐮刀,往荒野上的生命收割而去。
隻是瞬間,一千枝重箭便撕破了銀月大軍的盾陣,在一聲聲的喊叫聲中,無情地衝進了銀月大軍
騎著戰馬的將士都在第二列戰隊,沒有受到重駑的影響。
但是卻影響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繼續往前,不要停下!”指揮的左將軍在大聲發出作戰命令。
十幾萬將士,丟棄已經倒地的攻城戰車,繼續往前推進,隻是速度比之前快上了許多,他們要躲過即將再次射來的駑箭。
“再射!”楚飛煙看著楚無敵吼道。
“再射!”楚無敵看著傳令兵喊叫道。
“嗖......嗖......嗖!”又是一輪齊射,刹那間,一千枝重型駑箭又飛了出去。
這一次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一百三十丈。
一千枝黑色的箭雨再次撲向了銀月大軍的戰陣之中。
突然之間,一輪鋪天蓋雨的箭雨自銀月大軍身後往大楚的戰壕上飛了過來。清月終是在這一刻反擊了。
銀月大軍的戰陣再次響起了陣陣的哭喊聲,中箭的將士和座下戰馬,變成了滿天飛舞血肉,散落在了清風穀的荒原上。
鮮血四處淌流,大軍瞬間往後退了數百丈。
大楚戰壕之上也響起了陣陣的哭喊聲,中箭的將士在紛紛呼救,沒有經過戰爭考驗的大楚軍隊頓時亂成一團。
因為這時雙方了距離已經拉近,重型盾陣護得住身後的攻城戰車,卻護不住數十萬的鐵騎。
隻見中箭的戰馬和將士們發出一陣陣哭喊和呼救聲。
中箭倒地的戰馬在發出哀鳴。
一時間雙方的將士各有損傷,鮮血漫天灑落,受傷的士兵在哀嚎,倒地的戰馬在哀鳴。這都是真實的血水,染紅了荒原上的草地。
隻不過,銀月軍的大軍卻比大楚的軍隊要堅強許多!
銀月國的猛士,哪怕隻剩下半條命,也要一往無往,往前衝鋒……那怕一邊發出悲嗆的吼聲,一邊發出戰鬥的歡呼。
黑漆漆的盾陣在往前移動,眼看一步步往清風穀外逼近。
攻城戰車也慢慢地豎了起來,十幾萬的鐵騎在清風穀中分散開來,以避免被駑箭射中。
戰況,漸漸危急。
雖然不時有銀月大軍騎兵從馬背上摔下,不停有戰馬哀鳴倒地,然後被前麵的同伴蹂躪成肉泥與血水,但是,大陣已經散開。
大楚戰壕上的駑箭再難對他們形成至命的攻擊。
皇甫神機和楚無敵兩人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持弓而立的楚飛煙。
楚飛煙站在戰壕之上,一手裡握著鐵弓,一手點燃了一枝裹了火油的鐵箭。
突然回過頭來,楚飛煙看著一臉緊張的皇甫神機和陳天放兩人,淡淡地笑首。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李修元那家夥是如何厲害嗎?想不想看我放幾個煙花?”
皇甫神機和楚無敵兩人怔怔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隻見站在戰壕上的楚飛煙,一手挽弓,一手搭上著火的鐵箭,輕輕地吟道:
“這是春天裡最容易的一戰,以後就要開始吃苦了!”
......
“嗡!”的一聲,弦響箭離。
一枝離弦的火箭,在春天的陽光下發出歡快的呼聲,向著它早已經注定的目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百丈處的某外射了過去!
“能不能一戰成功,就看你的了,小弟!”楚飛煙嘴裡輕輕地呢喃。
“轟!”一聲,隻見清風穀中有一道火光燃起。
“這女人居然要放火燒我們?做夢吧!”
“這女人不知道我們銀月大軍有防火裝備嗎?”
“我看這女人是瘋了!這個辦法對我們無用!”
快在衝到戰壕前一百丈的將士,指著戰壕上的楚飛煙紛紛笑罵!
“你是豬腦子麼?”
“笑死我了!”
......
“是麼?希望你們的清月公主會喜歡我的這個禮物!”楚飛煙淡淡地說了聲。
“傳令大軍,射光所有的羽箭!”楚飛煙看著傳令兵大聲喊道。
“傳令,射光大軍所有的羽箭!”
“傳令,射光大軍所有的羽箭!”
旗手將手裡的紅旗揮舞得更快了一些。
沒待箭雨再響,也沒等銀月大軍的嘲笑聲落下!
清風穀中,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轟隆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比春天的驚雷還要驚天,還要動地!
從冬天就挖下的上百個大坑,在這一刻燃起了熊熊烈火,將地下的火焰燃燒到地麵,再燃燒到空中!
清風穀中無數的草皮也被炸到了空中。
炸到空中的還有戰馬的屍體,和銀月大軍將士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