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句廢話,也是一句正確的話。
眼前的李修元唯有搞定清月公主,才能解決這場雙方將士都不想再打的戰爭。
李修元笑了笑,盯著楚風的眼睛,問道:“怎麼打?她會同意嗎?”
楚風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在我看來,她肯定是怕你不同意。”
李修元嗯了一聲,神情很訝異。
楚風怪笑道:“等你跟她站在擂台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她為何怕你不同意了。”
李修元知道清月公主的境界,卻不清楚她的修為。但是想著自己好壞也有幾個底牌在身邊,瞬間又有了幾分信心。
看著楚風笑道:“我萬一打不過她,你會不會上來替我跟她打一場?”
楚風瞬間覺得脖子裡灌了一道冷風,怪叫一聲抱起酒甕倒了一杯酒,捧在手裡說道:“你嚇得我忍不住,要喝口酒來壓驚!”
“沒出息!”李修元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轉身走到案前,將杯裡的涼茶倒在硯台裡麵,輕輕地磨起墨來,心裡卻是暗自思量如何跟那女人打上一場。
這不是寫情書,也不是下戰書。
這是心裡煩悶的他,想有發泄一通!
又是一杯酒下肚,楚風的鼻息變得的些粗了起來,心道這家夥有肉不吃,居然去磨墨了,難不成跟黑鹽城裡的那女人寫一封情書不成?
思前想後的李修元取了一方手巾,一手握住了狼毫,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輕歎一聲的他筆落劍出,在雪白的手巾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來戰!我陪!
看了一會又覺意尤未儘,在落款處勾描了四個小字:落霞仙人。
趁著黑汁未乾,在楚風的目瞪口呆之下,李修元將黑色的劍匣拿出放在地上,將神龍弓取出不急不忙地組裝起來。
接著又取出一枝普通的鐵箭,走出帳外放出神識鎖定了前方的某處,彎弓如滿月,瞄向黑鹽城的方向。
手裡還捏著酒杯的楚風也跟了出來,眼光怔怔地看著他手裡在那把黝黑的鐵弓。
我在太陽下挽弓,我在向你發出決戰的邀請啊。
李修元在心底輕輕地低呼了一句。
“嗡!”的一聲!
黑色的鐵箭從大楚軍營裡破風而去,一往無前地飛向遠方的黑鹽城。穿雲破霧,一往無前的氣勢無人能擋!
當他鬆開弓弦後,空中的鳴叫已經消失,然後在黑鹽城中某處有一道輕響。
嗖的一聲,鐵箭落在黑鹽城城主府某處宮殿的門框上,發出歡快的鳴叫,仿佛在告訴屋裡的主人,我來了。
去勢已儘,箭尾劇烈地震動起來,發出一道轟鳴。
正靠在躺椅上的清月一驚,心道這家夥是神仙麼?老娘躲在那裡你都知道?我還有沒有一點個人隱私?
走出大殿,清月伸手拔下的門框上的鐵箭。
然後輕輕地取下纏繞在箭身的手巾,輕輕地展開,然後咯咯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原來不止是你在煎熬我,我也在煎熬你麼?”
一邊咯各咯直笑,一邊將捏著手巾往裡走去,遞給坐起身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秦妙雨。
“那家夥,終是忍不住了,如此我便成全他。”
重新躺下的清月公主,在憋了不知多法個日夜之後,第一次發現了暢快的笑聲。
秦妙雨接過清月手裡的手巾,看著那一道欲要破空斬出的劍勢,皺著眉頭回道:“那家夥竟然來挑戰你了,真是不可思議!”
清月半閉著眼睛,幽幽地說道:“他若想儘快回到他的山上去修行,便得想著辦法儘快結束眼前這場戰爭。”
秦妙雨一聽點了點頭,回道:“這倒也是,畢竟他的目標也是修羅戰場。”
“隻不過,一個分神境的小小修士竟然來挑戰我,隻怕我半夜裡睡覺也會笑醒啊!”清月的聲音透著絕對的自信,她相似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勝利。
秦妙雨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給我小心一些,當心他扮豬吃老虎,吃得你骨頭不剩一根。”
清月一聽頓時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哈哈笑道:“他倒是吃得下啊,要是真將我吃了,老娘也就認了,大不了嫁給他......想想也不錯哦......”
“你真不要臉!”秦妙雨一聽臉上也紅了起來,看著她嗔道:“你多大了,他才多大點啊,虧你想得出來。”
清月卻不以為然,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你才多大?難道你不知道他既然入了分神,便必然會破虛嗎?若是他踏上了修羅戰場,未必不能找到屬於他的機緣......”
秦妙雨一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你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那家夥可是一個妖孽,修羅戰場對他來說還不是小事一樁......若是他真的......”
“對啊,你想想假若有一天我們都在前往登天之路,這整個修羅天域有誰配得上本公主?不要跟我說君無憂那不要臉的家夥,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