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長生老人時常回來罵他們數祖忘曲,邊自己的祖先都忘了。
千百萬年過去,昆侖派不再是當年縱橫忉利天仙門帝統。時間長河裡,昆侖派漸漸開始沒落,雖然偶爾中興過......
“長老不好了,李長老收徒了,好象是一個凡人。”
時近午時,昆侖派的大長老正端坐屋內打坐,門下弟子急匆匆跟來稟報。
“他瘋了麼?”大長老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他這個時候收個凡人,以後如何修行?”
一個山下凡人,要做昆侖仙人的弟子?這開什麼玩笑?
便是昆侖的雜役弟子也是靈根深種,隻要通過百年的修行,便有希望從此踏上修仙的長生大道。
一個凡人,能做什麼?便是挑水也不配啊?
“可是,他是李長生長老親自帶上山來的。”門下弟子怯生生地回道。
“李長生?”大長老不由瞪了他了一眼,說道:“他不是不管世事,一心問道長生嗎?如何想起來收一個凡人做弟子了?”
李長生是昆侖派的人,但是昆侖派卻不願意承認他的存在。因為他從來不管派裡的大小事務,一心隻是問道長生。
用他的話來說:“萬般皆下品,唯有長生高!”
李長生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威風,但是一幫長老都不願意買他的帳,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當成昆侖派的人。
自古以來沒有人見過李長生修練過幾天功法,但是卻也沒有人敢向他挑戰。因為用他的話說,凡是跟他出手的人,墳頭上的草都不知道枯榮了幾百幾千年。
如此一來,李長生就成了一個身在昆侖不管昆侖的神人,一個超脫於昆侖卻又時不時要露一眼的化外之人。
一個誰都不敢去惹的人。
“李長生帶來的又怎樣?把那個凡人趕下山去,不要弄臟了山上的大殿!”大長老美麗的心情,瞬間被李長生這三字搞得興致全無。
“可是,李長老把那枚昆侖令給他這個凡人。”門下的弟子已經嚇得趴在了李上,他也看見了大長老的怒火。
“昆侖令!”大長老大吃一驚,低頭沉默了良久,靜靜地說道:“讓眾長老大殿集合,也讓那凡人過來見見!”
昆侖派算上李長生一塊不過七位長老,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除了李長生其他六皆靜靜地坐在了大殿之上。
昆侖令是上古仙帝所留的五枚古令,其他四枚幾百年前就已經收回了昆侖。
隻不過,任誰也想不到,最後一枚卻落入李長生的手裡。
眾長老並不是因為打不過李長生才任何他有昆侖上下縱橫,而是因為他手裡有最後一枚昆侖令。
執此令者,可執掌昆侖派。
執此令者,可向昆侖提出任何一個要求。
這也是大老老不得不召集眾長來前來想辦法的原因。
站在昆侖仙山之上,立於昆侖派大殿門外,看著眼前雄偉莊嚴的大殿,看著大殿上安靜坐立的六位長老,李無心輕輕地搖了搖頭。
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你是誰?
現實的情況卻是,他已經跟著老人來到這傳說中的昆
侖仙境。以自己煉氣五層的修為,欲要成為昆侖派的正式弟子。
有做夢一般的感覺。
高堂之上的六大長老冷冷地望著站在殿外的李無心。
隻不過,就算六大長老放出了仙人氣勢,欲要將眼前這個凡人盯死在大殿之外,李無心卻是一副內清雲淡的模樣,根本不理會他們。
“堂外之人進來吧!”無奈之下,大長老隻得冷冷說道:“聽說李長老將他的昆侖令給了你,拿出來吧。”
李無心一聽抬腿進了大殿,靜靜地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拿了出來。
當師父帶著他來到昆侖仙山的時候,節無心也沒有想到,老人竟然一頭鑽進了群山之中,再無了蹤跡。
就在轉身離去之時,扔給了他一枚黑色的令牌。事實上,李無心也不知道這塊牌子有什麼用處。
後來還是細細地翻閱了了遍老人留在自己神海裡的記憶,才這知道這是一塊寶貝。
當年仙帝承載天命之時,送了五塊昆侖令出去,後來千萬年間昆侖花了不知多少的力氣和承諾才收回了四枚,他手裡這是最後一枚。
一枚可以做昆侖掌門,可以號令昆侖上下的令牌。
千百萬年過去,李無心手捏古令感慨萬分,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將這塊令牌扔給給了他。
大長老取出一塊曾經收出的昆侖令,跟李無心手裡的對比了一番,最終確定這枚昆侖古令是真的。
昆侖派一直想從李長生手裡收回這枚古令,怎奈李長生就是不買他們的帳,口中嚷嚷古令是他的寶貝誰也不給。
隻是任誰也想不到,今日李長生如吃了迷魂藥一般,隨手將這枚昆侖古令送給了從山下帶來的凡人李無心。
......
而眼下被老人從忘川河裡撈起,帶回昆侖山的自然就是喝了奈何橋上孟婆湯的李修元。
六道輪回,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