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劍意挾著火龍斬在黑衣人的身上,如切瓜一樣,有手腳往地上掉下。還沒完,這一道火焰劍意不依不饒繼續斬向剩下的十幾個黑衣人。
前後不到二個呼吸的功夫。
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身中火龍,在慘叫聲中往四下的雪地裡撲去。
隻是,李修元斬出的這道火焰劍意帶有他的神龍之火,又豈是這厚厚的積雪所能化去?
隻見這道神龍之火,將黑衣人點燃的柴堆撲滅,然後繼續往這些家夥席卷而去。
站在擺台上方的黑袍青年怔怔看著這幕畫麵。
已經趕到了山腳的張老頭和王二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張老頭一把捂住了王二的嘴巴,拉著他往修羅村裡走去。
李修元看了石台上的黑袍青年一眼,冷冷地說道:“你難道沒見我銘刻在劍碑上的字嗎?犯我修羅村者,雖遠必誅!”
聽著十幾個黑衣人一聲聲的慘叫,李修元踏著一山的風雪,一步一步往魔域的少爺公孫明滅走來。
在他的手裡,握著吐著劍芒的輪回鐵劍,一把生著鏽的鐵劍。
公孫明滅看著自己手下慘叫的模樣,心裡已經泛起濤天巨浪。
此時被李修元一說,愈發羞惱。
看著走近的李修元問道“你是誰?敢管我魔域的事,你有幾個腦袋給我砍,還不趕緊替我這些兄弟滅了火。”
李修元突然笑了起來:“好啊,如你所願!”
說完手裡的輪回劍再次斬出,隻見又是一道火焰劍意往雪地裡的黑衣人而去,如一道歡呼的火龍,如一道收割生命的黑鐮。
一劍斬出,不到一個呼吸,十幾個黑色衣人再也沒有慘叫之聲,全都趴在雪地裡不再吭聲。
隻有神龍之火,在雪地裡靜靜地燃燒。
李修元靜靜地說道:“你不是在這裡等了我一個月嗎?居然問我是誰?”
公孫明滅本想解釋兩句,但看著李修元冷冷的目光,不知為何改了主意。
“唰!”的一聲,將腰間的長劍抽出,看著李修元說道:“原來是你,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李修元長劍指著已經被薰黑的鐵碑,冷冷地說道:“這劍碑我用了三千軍人的兵器所鑄,他們的人頭已經做了這一山杏花的花肥。”
“你到這裡來找我的麻煩,還派人進村找傷了我的村民,這會還想放火燒我立下的劍碑!你當我這上麵的字是拿來嚇人的嗎?”
下山的路上,他雖然走在前麵,卻也聽到了王二跟張老頭的一番低語。
再次聽到村民受傷,這些家夥竟然不聞不問......李修元心裡的那一團火,當下便被點燃,所以他才會如此怒氣衝天。
修羅村很偏僻,平日裡除了修羅村的村民進出,偶爾會有村民的親人來走訪,罕有人至。
但是隨著今天一道大火,並且聽到了王二說山上的少年回家了。村口頓時變得熱鬨起來,村裡的村民紛至遝來看熱鬨,甚至老人還帶來了孩子。
隻是大家都聽了張老頭的話,隻是躲在村口的門樓裡麵往外張望。隻要他們躲在門樓裡,便是安全的。
這是每一個村民都知道的事情。
普通村民很少能夠見到大修行者,更何況是大修行者打架,雖然說修羅村靠近天風城見識的機會會多一些,但像今天這樣
近距離觀戰的機率卻極為罕見。
青年挑戰道觀主人一事,已經傳了快二個月,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青年甚至不惜建了這座擂台。
今天當被挑戰的道觀小道士回來的消息傳到村裡後,無數的村民都過來看熱鬨。
毫無疑問,他們需要發泄積累在心裡的怨氣。
不少的親人在黑衣人的手裡受傷,這此家夥竟然帶一句道歉的聲音都沒有。
若不是張老頭開啟了村口的禁製,說不定這些黑衣人早跑進村裡來搶東西了。
村裡的男女老少,都盼著少年回來給他們做主,報仇。
眼前,少年回來了。
少年回來之後,隻是一劍,便斬去了擂台上青年男子的手下,十幾個在村民眼裡如狼似虎一樣的黑衣人。
張老頭帶著一幫村民沉默站在自己村莊的門樓內,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沒有人發出驚呼。因為少年在他們眼裡,便是那在空中傳說的神明。
神明的力量,不需要他們去懷疑。
李修元今天穿是長衫是黃泉村孟婆,在臨彆之際放在空間戒中的禮物。
一件如李修元之前在九天之上穿過,用天蠶絲加上麻布縫製的長衫,低調卻顯得莊重,簡單又不失身份的長衫。
薄薄的長衫不似公孫明滅身上皮袍那般化貴,卻有一種出塵的輕逸,看在一幫村民的眼中,此時的李修元更象那來自九天之上的神明。
不食人間的煙火。
臉頰微瘦,較之前清瘦了些許。
李修元出現在村民眼前,便是以這樣簡約的形象,顯得輕舞飛揚,立於風雪之中,卻片雪不沾。
“我叫李修元,我是這落霞山的主人,如你所願,我來斬你!”
手持輪回劍的李修元,長劍斜指,看著公孫明滅靜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