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刻無論是誰喊出這一聲,也無法阻擋李修元的劍落九天的一劍!
隻見一道斬天斬地的劍氣自李修元的跟前斬出,如一道閃電往高台之上的公孫明滅斬了過去!
在修羅村民的驚呼聲中。
在張老頭不可思議的喊叫中。
在風雪中狂奔而來的黑影驚呼聲中。
隻聽一陣轟隆隆之聲響起,無比的刺耳,讓修羅村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高台上的公孫明滅已經嚇傻了,甚至忘了去躲避這毀天滅地的一劍。
風雪中少年隨手斬出一劍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在他看來這一劍非人力所力,隻有天上的神明才能斬出這樣摧毀一切的一劍!
“呼啦!”一聲!
公孫明滅一身的皮袍已經被劍氣撕碎,眼見他就要被斬於這道劍氣之下。
隻見風雪之中有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至,瞬間擄走了嚇傻的公孫明滅。
即便如此,公孫明滅全身上下也被這一道毀天滅地的劍氣所傷,全身上下鮮血淋淋,身上不知被撕破了多少道傷口。
又是“轟隆!”一聲音巨響!
隻見公孫明滅花費巨資打造的這座堅不可摧的石台從中裂開了一條尺寬的裂縫,一座完整的擂台被李修元一劍斬成了兩塊。
劍氣斬過,風雪依舊。
修羅村的數百村民已經看傻了眼睛,甚至忘了為李修元歡呼。
王二死死地拉緊了張老頭的衣袖。
張老頭這是頭一回見李修元出手,便是分神修為的他,也嚇得說不出說來。李修元給他的震懾,絲毫不弱於那年一劍斬了天風王國的三千將士。
“哇!”的一聲,被黑衣人擄走的公孫明滅嚇得哭出聲來。
魔域中驕傲的雄鷹,終於在修羅村前折翅。
李修元望著石台一側的來人冷冷地說道:“這是我跟他的決戰,閣下要來攪和麼?”
來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這是我們國師的親孫子,不能輕易死在你的劍下。”
看著來人的麵容,李修元的的眉間禁不住皺了起來。
哪怕他在麵對公孫明滅那一條毀滅雪龍的時候,也沒有皺過。然而這時候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他的眉頭忽然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的神情平靜到了極點,讓人覺得比這漫天的風雪還要寒冷。
李修元靜靜地說道:“你知道這是在哪裡嗎?......是他來這裡挑事的,還縱容手下打傷了無數的村民......”
來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沒料到眼前的少年如此難纏,一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模樣,不由得冷冷回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修元一怔,隨即看著他冷冷回道:“我管你是誰?你若是不講道理,不妨將他的事情一並結清。”
來人忽然笑了起來,思考片刻後,伸手往公孫明滅的嘴裡塞了一顆丹藥,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公孫明滅一聽,當下點了點頭,頑強往石台之下走去,顯然是忍住了身上的傷口撕裂給他帶來的無邊痛楚。
同樣是一身黑衫的來人,卻不似公孫明滅那樣穿了一身的皮袍,而是跟李修元一樣穿了一件絲質的長衫,在瑟瑟風雪中顯得出塵離世。
一時間,一身黑衫的來人站在被李修元劈成二半的石台之上。
白衣勝雪的李修元手持長劍,靜靜地站在高台之下的風雪之中,絲毫沒有上台的決的意思。
卻依然有一副不輸來人的氣勢!
看著場中多了一個人,修羅村的男女老少的心瞬間又被提了出來。
張老頭也忍不住再次替李修元捏了一把汗。
因為跟之前一樣,他同樣看不出來人的境界,說明這個人比之前的青年更加厲害。
來人看著台下雷打不動的李修元,微微皺眉說道:“我想看看你真實的境界。”
“我就站在你的麵前,看不見隻說明你眼瞎了啊。”
李修元把長劍伸至空中,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我就站在這裡,你可以放馬過來!”
黑衣人依然沒有動怒,漠然問道:“何苦呢?活著,不好麼?”
“這句話剛才這家夥也說過,我依舊好好站在這裡,所以你的眼瞎了。”
李修元看著麵前的黑衣人,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跟對方拚命的意思?這一次,他決不會退縮!
說完這句話,李修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右手握緊了輪回劍,左手悄悄地取了數張符文在手。
他的動作很平靜,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快刀斬亂麻,也好!
從此以後,讓我睡個安穩覺。不思過往,不問前程。
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山崖之上,他為了公主秦妙雨和霸王陳,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一樣。這一刻,他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黑衫男子察覺到李修元身上氣息的變化。
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在他看來整個修羅天域還沒有一個青年修士值得他出劍,憑著一雙手掌,便能縱橫天下。
他的經驗告訴他,無論麵對怎樣的敵人,無論你的對手發生怎樣的變化,隻需要劈出絕殺的一掌,將對手乾掉就行了。
所以他出掌了,一如當年那般,一道毀天滅地的掌風自高台之上往台下的李修元劈來。
如電、亦如露。讓立於風雪之中的李修元無法招架。
沒有什麼掌法的意境,也沒有毀天滅地呼嘯聲破空而出。
這是最簡單的一掌。
也是天地間最強大的一掌。
修羅天域青年一輩無人能擋!他在一掌絕殺眼前的少年。
魔域功法,與修羅天域其他所有的門派都所不同,隻因為他們的真氣中有一種毀滅的力量。
魔域出來的弟子,一般不會輕易去操控天地間的靈氣,隻要釋放出他們自身的毀滅真氣,就足以戰勝眼前的對手了。
魔域的弟子隻信任自己的雙手,無論是長劍還是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