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說道:“我想讓孩子們能夠在上麵放心地嬉戲,村民們可以放心在上麵晾曬穀物,讓過往的行人知道不要來打修羅村的主意。”
花沉魚一怔,她沒想到李修元的心如此細膩,不僅想到了村民,還想到了玩耍的孩子。
不由得看著他說道:“這個主意好啊?這個大一個晾曬場,這修羅村的村民真的有福氣。”
李修元平靜說道:“應該說是修羅村養活了我,我做的再多也是應該的。”
花天宇在一旁淡淡說道:“我說你真矯情。”
李修元微微一怔,回道:“多謝。”
匆匆吃過午飯,花天宇兄妹回屋歇息,李修元趁著天色尚好,開始在高台的石塊上銘刻符文大陣。
既然你們還沒來得及殺過來找我的麻煩,我便安靜地在這裡挖坑。
落霞山是我的地盤,我在這裡已經銘刻了千萬道符文。今天我要再銘刻一座殺陣,歡迎你們來找我的麻煩。
此時的李修元已經非當年那個剛剛跟鬼穀子學符出師的少年,而是經曆了三世輪回,飽受滄桑的神符師。
隻見他在堅硬的青石上銘刻符文,如行雲流水。
從他第一眼看見這座巨大的石台,那座巨大的殺陣便開始在他的腦海裡排兵布陣了。他要在這裡打造一個獨一無二的殺陣。
讓來犯修羅村的人感到害怕,不敢再來侵犯。
第二日,張老頭帶著村民在高台之上澆灌泥漿石子,李修元在高台之下雕刻符文。
第三日,石台之上開始的零星的雪花飛舞,李修元一個人安靜地在高台的周圍行走。
第十日,整座高台的大陣已經完工,呆在木屋裡的兄妹二人受不了,跑出來撫著青石之上的符號問道:“你在做什麼?”
李修元看著二人笑道:“這風吹雨打日曬霜降的,我隻想讓這座石台多陪伴村民幾十年而已。
花天宇一聽,肅然說道:“所謂聞道有先後,得道無定時,原來你不僅是小道士,還有佛門悲天憫人的情懷。”
花沉魚看著忙完的李修元嗔道:“打從我們來到這裡,你就一直不停地忙碌......這會忙完了,跟我們聊聊大楚跟銀月公主的大戰吧。”
花天宇的心裡也是這般想的,當下拉著李修元的手往屋裡走去。
邊走邊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嘛,這日子都沒什麼風雪,倒是老天可憐你了。”
李修元看著他說道:“我這番辛苦也是這了修羅村的村民,老天自然得關照我一些了,隻是下雪嘛,什麼時候不能下?”
正說話間,屋外嗚嗚刮起了寒風,有漫天風雪飄飄灑灑落下,在人眼裡的世界,瞬間分不出哪是台高,哪是風雪。
花覺魚望著屋外突如其來的風雪,幽幽說道:“李修元,你跟清月公主在大楚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仗還打完,你就跑回來了?”
李修元拍了拍自己的手,靜靜地回道:“誰說還有戰爭?在我離開的那一刻,大楚銀月便再無戰事。”
花沉魚一愣,看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這就打完了,哪誰贏了?大楚輸了不成?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親自去了戰場麼?”
李修元搖搖頭,一邊開始煮水,一邊回道:“大楚沒輸,銀月王國沒贏,這樣的結果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花沉魚一聽,看著哥哥花天宇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據說那女人跟君無憂一樣,都是吃不得虧的家夥。”
看著跟前的兄妹二人,李修元靜靜地問道:“為什麼?難道二國交戰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才能結束嗎?”
花
天宇笑道:“你彆問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經曆戰事,這事我沒有發言的權利。”
化沉魚靜靜看著他,問道:“你如何證明?”
李修元莞爾一笑:“我如何要證明?你們可以去天風王國跟長孫皇後打聽一下,她應該收到戰場的消息了。”
花沉魚想了想,猶豫片刻後搖了搖頭。
“既然你說已經結束,那便結束了吧......畢竟對我們妖域沒什麼影響,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長孫皇後。”
花沉魚也想去天風王城玩玩,但隻是單純想著逛街,她可不敢去打擾貴為一國的皇後娘娘,就象她平日在自家不會輕量去打擾自己的母親一般。
花天宇悠悠回思著曾經的過往,輕聲說道:“算了,不去打擾皇後娘娘了,改天我帶著妹妹去逛逛就行了。”
李修元點了點頭,看著二人問道:“這個冬天你們是跟我在這裡修行,還是回妖域陪你們的父母?畢竟明年秋天修羅戰場就要開啟了。”
花天宇低頭想了想,喃喃回道:“容我再想想。”
化沉魚看著他笑道:“這事我聽哥哥的安排,他去那我就去那。”
李修元看著兩人認真地說道:“我這個冬天,怕是要留在這裡,等著魔域的人來找我的麻煩了。”
“你既然怕麻煩,又何必惹下這些麻煩呢?”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