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看著兩人自嘲道:“等你們上了修羅戰場,看那些妖獸怎麼虐你。”
“我現在很想打你一頓,怎麼辦?”花於宇是一個吃不得虧的家夥。
“你敢嗎,要不試試?!”李修元這會哪裡會怕他?
南宮如玉睜著明亮的杏眼,呆呆地看著兩人,怔怔問道:“師傅,連花大哥也打不過你了嗎?你不要嚇倒玉兒……”
花天宇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師傅是一個不扣不折的妖孽,是妖獸......連魔域的洞天境的長老他都敢殺......我哪是他的對手?”
花沉魚和南宮如玉看著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南宮如玉捂著小嘴驚呼道:“師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原來你已經這麼厲害了麼?看來玉兒要跟你好好修煉才行。”
花沉魚輕輕地拍著她的手道:“這是不久前冬天裡發生的事情......”
李修元看著三人有些頭大,正好清茶出湯,給三人倒上。輕聲叫道:“喝茶!”
......
吃完早飯,三人留下南宮如玉一人在屋裡苦思冥想,來到屋後看村民挖地窖。
南宮如玉洗了臉,回到屋裡往火爐裡添了幾塊木炭,又煮了一壺茶,然後取出斬雪,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一山飄落的桃花。
自己連師傅的竹劍都接不了幾下,如何要麵對這滿天飄落的花瓣?
將真元之力運轉到極致?
雖說能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真氣保護膜,可終究不是辦法,無法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唯有象師傅說的那樣,做到以劍直擊,方能應付不同的情形。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走出大殿外,蒙上自己的雙眼,伸出小手,去感應這滿天飄落的花瓣。
在她放出的神識裡,看見一朵朵的桃花、杏花、野花往她頭上飛來。
手心裡掉落了一片。
瞬間有一種指間柔軟,花落我手,再從指縫中跌落到地上。
又是一片,多了一片。
隻是一會的功夫,南宮如玉呆呆地化為了漫天飛花中的一片花瓣......
不知何時在屋後散步的花沉魚走了過來,伸展腰肢,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漫天飛花。
待她走出來發現南宮如玉已經站在院裡,變成了一個雙手托舉的姿式,仿佛想要接住這滿天的落花。
花沉魚走了過去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南宮如玉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花瓣,臉上也是,看不出她的表情。
花沉魚站在她身邊,睜著一雙鳳眼,盯著南宮如玉的眼睛,盯了很長時間。
發現她根本都看不到自己,仿佛已經入了定似的。
入定修行是最為難得的機遇,這個道理花沉魚自然知道,她不想打擾南宮如玉的修行。
搖了搖頭,回到大殿裡燒水煮茶。
這個時候的南宮如玉,感覺自己跟天地融為一體,仿佛落花就是她,她就是這滿山遍野的落花......不分彼此,在落霞山的天空中紛紛灑灑,繽紛飄落。
風過無痕,那是因為自己看不見風。
花過留痕,是因為自己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無形化有形,有形就能捉摸。
隻要能夠得著,就能捉摸那一絲痕跡,然後在它飄向的自己的時候,捉住它......
這時的南宮如玉,仿佛能夠捉摸到一片桃花的軌跡。
對於更多的桃花,眼下的她還不可以。
想到這裡,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的她從冥想中回到了現實,運轉丹田中的真氣,震落堆積在身上的花瓣。
隻見人比花美,花落漫天。
在大殿煮茶自飲的花沉魚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喊了一聲讓她進去喝茶。
一路蹦蹦跳跳,南宮如玉回到了大殿裡。
看著花沉魚說道:“明天可以跟師傅繼續練劍了。”
花沉魚沒說話,隻是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又倒了些熱水在盆裡,拎了個熱毛巾給她。
“先喝杯水,再擦臉。”
熱氣騰騰毛巾,捏在南宮如玉的手裡,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他還沒從那種忘我的入定中醒來。
一手端起著杯子,吹了一口氣,淺淺地喝了一口。
一手捏著熱毛巾輕輕地擦著臉上的水漬,又喝了一杯熱茶,南宮如玉總算回過神來。
看著麵前的花沉魚,沉默半晌後說道:“師傅這回給我出的修練法門好像比前幾回要麻煩許多,可能真的要花上幾年......說這定都不行。”
花沉魚靜靜地看著她,微笑著說道:“你著什麼急,你不是要跟你師傅一起去修羅戰場嗎,可以慢慢練啊。”
花沉魚看著眼前這個認真的少女,心想自己連一隻雞都不曾殺過,要不了幾個月就得踏進修羅戰場,不由得輕歎一聲。
“你這麼拚命地修練,讓我跟哥哥情何以堪?”
花沉魚幽幽地說道。
南宮如玉看著她搖搖頭,笑道:“我也要趕時間呀,師傅又不帶我進修羅戰場,他隻是將我跟小青扔在另一個地方......”
花沉魚白了她一眼,笑道:“那要不要姐姐陪你一道去闖江湖?你有這樣一個師傅,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