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抬起頭來,靜靜看著三人說道:“從明天開始,讓你們妖域的十幾個弟子一起動手吧,不能隻是磨礪你們三人。”
“我之前可沒想到,這一路過來還能如此修行!”花沉魚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連玉兒和師傅都不害怕,花姐姐乾嘛害怕?”南宮如玉皺著眉頭說道。
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的她,今天是頭一回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
花沉靜靜想了片刻,出發前些日子,東方玉兒找到她要一起同行,心道若是跟著她一起,能經曆這樣的生死撕殺嗎?
隻怕這遇到的危險,都是兩域的修士出手解決了。
就算在妖域一樣,遇到危險不是身邊的護衛,就是哥哥替自己擺平。象這一路的撕殺,他從來沒有經曆過。
一番撕殺過來,結果還是讓她驚訝了,她從一個連雞都不殺的女子,變成了可以一劍斬狼的狠人。
經過今天的事情後,她總算明白哥哥如何如此重視李修元。
非大修行者,卻是一個無懼危險的家夥,一手箭法更是驚人。
隻不過,轉眼想起李修元獨自麵對魔域洞天修士君無憂的那番從容,便覺得這些荒原巨狼都算不上危險了。
南宮如玉也怔怔地看著李修元,倒不是因為李修元關鍵的時候救了她的命,在她的眼裡都是師傅應該做的事情。
隻是眼下的他她不行,她知道師傅還沒恢複記憶,她期待李修元恢複記憶之後的模樣,或許隻有到了那個時候,她才能找回當年在五域時候的感覺。
其實她不想這次荒原之行草草結束,她還指望在到達天門關之前,能我多樣一些狼,將自己的心境打磨得更沉穩一些。
二女心事重重。
一個想不明白身為分神境的李修元為何能劍斬洞天境的魔域長老。
一個想不明白自己的大師姐和母親,往日這十幾年為何不教自己這些道理,非得在這荒原之上讓師傅來教她!
非得自己受傷了,才能體會這個道理。
難怪師傅非要逼著花姐姐去殺雞證道,非要自己在桃樹下斬花練劍,原來是想培養兩人的殺性和心境。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在修羅戰場上活下來吧。
夜深時分,兩女已經離開。李修元靜坐於帳中開始修煉。
花天宇累了一整天,已經沉沉睡去,二女隻是在撕殺中受了輕傷,這也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突然間,在他的身體周圍綻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下一刻,他感覺到有一道火焰洪流在經脈裡緩緩流動,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洶湧,尤如江河波瀾一般,滾滾而來。
那一道若有若無,不可捉摸的的火焰劍意又凝實了幾分,有一種將要破體而出,斬破虛空的感覺。
那是當初若水劍意修煉到圓滿之後的感覺,難道說火焰劍意要將要跨進大城之境的意思?幸福不要來得太快啊,我有些傍彷!
“在落霞山下生死之際,不見你們出來助我破境,這會無風也無雨,你們倒是迫不及待想了跑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天意?”
李修元喃喃自語一番,靜靜地感受著那一道如洪流一般的劍意在流動,然後在筋脈裡流動的洪流慢慢地消失不見。
若是這會花沉魚在他的身旁,肯定會忍不住將他的身體探尋一番。恐怕花天宇若是醒著,也會被李修元的身上的動靜嚇壞。
抬手間,指間有一道如劍氣一般的火焰,這指劍的劍氣融合了若水之力、火焰之力,雖然還沒有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
但已經開始了慢慢地相容,那麼離融合的一天也不遠了。
眼前的李修元,有著最精純的神龍精血,還有修羅天域獨一無二的佛血佛骨......即便是千佛寺裡的圓真和尚也不曾擁有這樣的奇遇。
直到很多年以後,李修元才深深地感受到佛血佛骨的威力。
隻是,天上地下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呢?
......
一行人奔跑在前往天門關的荒道上,天風城的皇宮和皇城裡的卻炸開了鍋。
呆在皇宮中的秦王和長孫皇收到了霸王陳的呈報,北城門的將士跟土匪勾結販賣人口,有七人被路過的李修元一劍斬去了手臂。
進城販賣人中的土匪和化妝成土匪的商人一行二十幾人,儘數讓李修元斬頭。
天風王城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讓秦王和長孫皇後很無奈。
坐鎮皇城的二人,想不到自己一群守軍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下跟土匪勾結,居然讓路過的李修元看了出來,這讓兩人非常憤怒。
且不說讓李修元一怒之下斬了七個守軍的手臂,光是傳進百姓的耳朵裡,對皇城的威嚴也是重重的打擊。
負責保護百姓安危的守軍,竟然跟堪勾結販賣人口。
看來不整治一下不行了,否則下回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來,這裡可是皇城啊?
“作死啊!”長孫皇後看著霸王陳說道:“這事我們要好好查查,看看皇城守軍、禁軍裡還有哪些人跟成外的土匪有勾結。”
“稟娘娘,這事也沒辦法明查,否則他們打死不說......”霸王陳想了想,拱手回道。
長孫皇後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應道:“那又怎麼樣?先發一個通告,凡是跟土匪勾結的人自己站出來......否則一旦查出,連誅其家族!”
秦王一怔,在一旁疑惑地望著她,問道:“若是這些家夥自己招認了呢?砍頭還是充軍還是......”
“罰沒非法所得,趕出其所在的軍營,永世不得在皇城裡為官任職,給他們一條活路,算是不錯了!把眼睛放亮一些,但凡有消息就報上來,我們慢慢地跟他們玩。”
放下茶杯,長孫皇後淡淡地說道:“我們在這皇宮中太無聊,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跟我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