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自有修士的尊嚴,這種尊嚴不允許他們跟土匪勾結在一起。
李修元看著他靜靜地說道:“看看,這裡上萬的修士,無一人願意跟土匪勾結。因為即使是一個元嬰境的修士,也有他們自己的尊嚴!”
“而你,沒有!”李修元手裡的輪回劍指向了眼前的威遠侯,冷若冰霜地說道。
而李修元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打動了在場上萬修士的靈魂!
修士自有修士的尊嚴,誰願意為了幾塊靈石而出賣自己的靈魂跟土匪勾結?
威遠侯看著他漠然說道:“你想死,你就會死的很難看。”
李修元長劍指天,冷冷回道:“我不會死,我隻想你死!我要斬儘天下間跟土勾結的將士。”
威遠侯看著他,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說道:“你是個瘋子。”
李修元冷冷地說道:“許多年前,我從落霞山下來,便是被一幫土匪綁架當成肥羊賣來賣去.....從那以後,我便發誓,隻要我見到土匪和土匪有勾結的將士,皆誅!”
威遠侯沉默片刻,說道:“那確實......”
轟的一聲!上萬的修士大吼道:“決不與土匪勾結!”
即使是在洞天境的威遠侯麵前,這上萬的修士還是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展現了自己威嚴的一麵。
仿佛根本感覺不到台下上萬的目光,威遠侯看著李修元說道:“既然你想死在我手裡,他便成全你!”拍賣場的高台之下,上萬的修士逐一往後散去,給兩位將要決鬥的一老一小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於瑟瑟風中,威遠侯忽然說道:“刀來。”
那是秦王賜的長刀,刀身血紅一片,仿佛是被數萬敵人鮮血染成,於呼嘯風中,於上萬的修士麵前顯得肅殺無比。
李修元冷冷地看著威遠侯手裡的那把血紅長刀,看著被血紅刀身映紅臉的威遠侯說道:“以刀助勢,看來你真的老了。”
威遠侯漠然看刀,眼中根本無他。
李修元靜靜地說道:“劍來!”
“嗡!”的一聲,李修元手裡的輪回劍,自他從老道士手裡得到以來,第一次發出一聲轟鳴。
令人以是為了回應少年一往無前的氣勢!
瑟瑟風中,一把血刀,一柄鏽劍,遙遙相對。
......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挑戰,雖然是由分神之境的李修元發起。
便是身為洞天五重的威遠侯,卻在跟土匪有過往的情況下,竟然以大欺小,接下了這場挑戰!
就算李修元戰死,身為天風王國邊關將軍的威遠侯,也難堵悠悠眾口。
除非他將這上萬的修士儘數殺死!
李修元低頭看著手裡的鏽劍,臉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心道這果然是一把神劍啊!
輕歎一聲後,看著威遠侯微嘲道:“你身為一個大將軍,本應該是殺匪斬匪,沒想到你竟然墮落如此!這真是長孫的悲哀啊!”
“我殺的洞天修士不少,我也沒說過自己就是一個好人......但是比起死在我手裡的洞天修士,你比他們可臟得太多......”
他看著威遠侯繼續說道:“我甚至都不想殺你,怕臟了我的劍......象你這樣的人,應該由長孫皇後和秦王親自發落,我隻怕他們,也怕臟了自己手。”
威遠侯聽著眼前的少年一再提到長孫皇後和秦王,心裡早就掀起了驚天的波瀾,暗自後悔不該前來。
能如此稱呼秦王和皇後的,身份一定不會低於自己這個大將軍。
隻不過,他已經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由不得他退縮。
沉默了很長時間,看著李修元靜靜地回道:“有點意思。”
然後他繼續上前一步。
如一座堅可不摧的山峰,如一道鋼鐵一般的洪流,往高台之上的李修元洶湧而去!
“來殺死我!”威遠侯說道:“或者被我殺死,結束這眼前的一切!”
......
高台之下,人群之中。
南宮如玉看著高台下的威遠侯,神情冷漠地說道:“又是一個蠢貨,竟然以為自己是洞天境的大修士便能戰勝我的師傅,真是令人厭憎。”
花沉魚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是拉著小龍兒和小青的手更緊了一些,她知道這兩人可是李修元的命,她得看好了。
花天宇冷冷地說道:“妹妹看仔細了,他以分神斬洞天,可不是隨便能欣賞到的,這是百年難見的一戰。”
南宮如玉搖頭說道:“我師傅早就打破這樣的規律,他曾在北海以元嬰九重的境界斬過渡劫九重!”
“渡劫九重?這是什麼境界?“兄妹二人齊齊問道。
南宮如玉微嘲一笑,回道:“便是修羅天域的破虛九重!”
看著高台之上的李修元,想著斷了左臂的君無憂,花天宇說道:“李修元與威遠侯這一戰,在這些人眼中大概是一場盛事。”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去年冬季天,這家夥便是落霞山下斬了無數個洞天。”
很清兩人此戰的結局是什麼,但他保持著沉默,等待著結果。
望著高台之上的少年,花沉魚感慨說道:“多年以前,當李修元一曲無心之作亂了秦千山跟東方玉兒的合奏,誰能想到當年的小雜役竟然走到了今天......”
“那是我師傅!”南宮如玉靜靜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