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那道雷自然是須彌山上的那位降下的,為了救自己的徒弟。
而老道士竟然揮手之間便將神雷化去,借勢斬了五十幾個城主府的黑衣護衛。
轟隆一聲!這才是一道驚雷重重地劈在夏梧桐的頭上。
之前上官無雙說的那一番話引起的震動,都不如這最後一句,一時間便是已經入了煉虛中期的她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金光寺中,他眼裡的鄉巴佬分彆就是一個築基二層的光頭少年啊?
一個連城主府的護衛都打不過,一身血漬的少年那冷冷的眼神看在她的眼裡,便是一隻可笑的螞蟻。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以為找了一個了不起的師傅就可以來天羅城裡殺人麼?”
毫不來由地,夏梧桐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到李修元的頭上。
上官無雙倒是無所謂,隻是心底意難平的她看著夏梧桐笑道:“你可彆錯怪他了,他才什麼修為?是你家夫君派人殺了包子鋪的老頭......”
文劍一將一切因由跟上官無雙說了一遍,眼下的她又再轉告給夏梧桐。
“他們師徒二人隻是路過,是你們城主府的人攔路找麻煩......換成是你給人攔路殺人,你也會生氣自衛的......”
天羅城的護衛比土匪還要凶殘,上官無雙便是在迎賓樓裡,也聽修士們不止一次地提起過。
說什麼寧惹十裡八鄉的土匪,也莫要觸犯天羅城主的護衛。
無疑就是在告訴大家,天羅城主府的護衛就是土匪、殺手!
夏梧桐聽了上官無雙的話頓時無語了,天羅城主府的護衛不講道理,從在金光寺裡打傷李修元的時候她便知道了。
隻是因為無花的原因,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便是她也找不到一句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可惡的家夥來了天羅城明顯是為了找沐沐,沒有參加自己的大婚倒也罷了,這下可好,竟然害得她大婚的第四天,便要獨守空房。
這便是你對我和懲罰麼?
看著夏梧桐不說話,上官無雙繼續說道:“我聽夫君說了,修羅戰場沒有關閉,誰也不能離開......有可能我們看到的,隻是那家夥未來的一個影子......”
便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那個親手雕刻玉佩的家夥才是築基二重的境界。
畢竟她天香書院的在師姐,很多傳說也聽文仲說起過,眼下的她倒比夏梧桐冷靜許多,甚至比文劍一還要冷靜。
畢竟她才是真正的旁觀者,隻有冷眼旁觀,才能看得清楚。
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可惡的家夥,妹妹你彆忘了那家夥也是佛門子弟,這些法門他肯定懂得......”
夏梧桐咬著牙齒,恨恨地說道。
“這事我也無能為力,畢竟他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高興都來不及......我母親昨日已經跟先生和沐沐離去,明日我也要回天香城......”
這個時候的上官無雙,隻想趕緊將文劍一帶離這潭混水,她可以不怕李修元,但是她不得不怕老道
士。
接下來將會是須彌山跟老道士的恩怨,無論是她還是天香書院可惹不起。
明哲保身的她,要帶著文劍一儘快回到天香書院,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文劍一的爺爺文仲知道。
夏梧桐歎了一口氣,她也知道接下來無論是她還是無花,隻怕都難有安寧的日子了。
“跟我去煙雨湖走走吧,順便把這事跟我母親說說,讓她拿個主意。”
想來想去,這事羅天賜肯定知道,無花不在家她也不好問,唯一能找的人隻有自己有父母了。
上官無雙拍了拍手,看著她說道:“我便再陪陪你吧......往後的日子你若嫌天羅城呆得煩悶,就來天香城找我吧。”
到了這個時候,二個女人隻好同病相憐了。
......
踩著瑟瑟的秋雨,二女一路來到了煙雨湖畔的夏府。
進得大門遠遠望著父母坐在湖畔的涼亭時煮茶賞景,夏梧桐隻覺得滿眼都委屈的霧氣,一邊快走往前,一邊高聲喊道:“母親!”
正望著湖中戲水的鴛鴦的薑若雨猛地聽到夏梧桐的呼喊,扭頭望著飛奔而來的女兒忍不住問道:“梧桐,你怎麼來了?”
上官無雙遠遠地跟在夏梧桐的身後,看著她一頭撲進自己母親的懷抱,隻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暗暗說道:“你都等了那麼些年,為何不再多等等?”
在她看來,自己嫁人是因為身在天香書院,再加上當日跟李夜在五域便有說不清楚的誤會,她也不想繼續誤會下去。
所以才會選擇嫁人。
而眼前的夏梧桐跟那家夥可沒有一絲的誤會,分明就是你自己的選擇,又沒人逼著你嫁給城主府的無花。
想到這裡,頓時覺得文劍一跟李修元的那些往事,跟眼前的無花公子比起來,簡直就不算回事。
回去她得好生勸勸文劍一,珍愛生命,遠離天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