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孤星一見蘇權,不可思議地問道:“我說......你不是已經戰死沙場了嗎?你們這數百人從哪裡鑽出來的,是人還是鬼?”
蘇權看著他苦笑道:“我找公主有事。”
“讓他進來吧,外麵冷著呢,你不嫌費事麼?”營帳裡傳來了皇甫青梅的聲音。
蘇權吸了一口氣,一頭鑽進了帳之中,跟皇甫青梅拱手見禮:“末將見過公主。”
“坐吧,先喝口熱茶。”
皇甫青梅望著一身風霜的蘇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問道:“蘇將軍這一身風霜,卻是從哪裡歸來?”
蘇權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差一些,末將等人就再也回不到蠻荒了......”
捧想跟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蘇權將這些年的事情跟皇甫青梅夫婦二人細細地說了一遍。
最後,淡淡地苦笑道:“末將打死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天魔如何認識公主?還說公主會完成末將的心願,在定安城......”
西門孤星隻是一聽便忍不住跳了起來,攔著蘇權的手問道:“你說那家夥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天魔?”
蘇權點了點頭,認真地回道:“他說隻要末將找到公主,報上他的名字即可!”
“他叫什麼名字?”皇甫青梅瞪了西門孤星一眼道:“你著什麼急,這人不是在這裡嗎?他又跑不了!”
西門孤星一聽嚷嚷了起來:“憑什麼?我們在這裡辛苦拚命,他躲在深山老林裡又返老還童了!”
蘇權哪裡明白西門孤星在說什麼,而是接著說道:“他說自己名叫修羅,他在惡魔之眼幫我們找到了禁錮修為的解藥,否則我們隻怕回不到這裡......”
一行九百多人在荒原上慌不擇路,原來是要去向暗月沙漠的,最後卻來到了死亡平原。
還好,這裡才是公主的軍營,蘇權也是暗自高興,總算見到自己人了。
“你看看,我就是說那家夥嘛,不知道他去哪裡整了兩個天魔的犄角戴在頭上......”西門孤星看著皇甫青梅,嘮叨個不停。
皇甫青梅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心道正如西門孤星所說的,自己在這裡打生打死,那家夥倒好,又回到了十二歲的模樣,真是氣死老娘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嘛。
看著二人的模樣,蘇權接著說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修羅炸了惡魔之眼的那座黑塔,還有山洞,估計有不少天魔死在哪裡。”
皇甫青梅幽幽地說道:“他若不這麼做,隻怕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公主認識那個叫修羅的天魔?”蘇權看著她驚呼了起來。
“行了,這事等回到蠻荒之後再說,一座佛寺嘛,我們幫你修建就是......”大手一揮。西門孤星替皇甫青梅拿了主意。
自己夫妻二人欠那家夥的人情,哪裡是一座寺院就能還清的。
“那家夥不是天魔,你們可是欠了那家夥一條命了!”
想了想,皇甫青梅也沒將李修元的名字說出口來,既然他自己都不想告訴這家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
蘇權一愣,這才想起來修羅的一些細節。看著皇甫青梅傻笑道:“既然同為修羅戰場的修士,他為何不肯以真麵目示人,而是戴著一方麵具?”
西門孤星搖搖頭:“你先去歇息吧,這事等我們回到定安城再慢慢說,一句話沒辦法跟你解釋。”
蘇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離開,回去後也可以跟小語等人一番解釋了。
在他看來,自己可不能不能不明不白地欠下天魔的救命之恩。
看著蘇權歡天喜地地離開,西門孤星歎了一口氣:“我們也沒什麼好罵的,光憑著他救回這些家夥,軍功便無人能敵。”
皇甫青梅看著他的模樣,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那小心眼,他救了這將近千人的性命,名字都沒留下,連麵容也沒讓這家夥見到。”
“換成是你,隻怕早就拍胸口喊道我是定定城的公子了吧!”
皇甫青梅心情大好,伸手給西門孤星倒了一杯熱茶:“如果按蘇權說的來看,開春後那場大戰隻怕是打不起來了。”
“為什麼?天魔大軍的人數不比我們的少!”
西門孤星看著她悠悠地說道:“公主莫要忘了,天魔的戰鬥力可雙我們強多了。”
皇甫梅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是直覺,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是立春了。”
正說著,如詩拉著如畫一頭鑽了進來,看著兩人問道:“姐姐,聽說李修元變成了小天魔了?”
西門孤星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看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
如畫瞪了他一眼,說道:“當初那家夥在望天城,不就是戴著一個黑色的麵具麼?”
如詩上前,拉著皇甫青梅的手問道:“聽說蘇權來找姐姐了,姐姐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吧,快告訴我們。”
皇甫青梅歎了一口氣,幽幽地問道:“寶林萎葉墮天風,一落人間便不同。誰能看得明白那家夥,竟然又返老還童了,這讓我們情何以堪?”
如畫看著三人若有所思地問道:“這事怎麼說?難不成修羅戰場要鑽出來一個十二歲的洞天境修修士不成?”
西門孤星卻不是這樣認為,輕聲音嘀咕道:“萬一我那兄弟不小心入了超凡呢?”
皇甫青梅看著西門孤星一副得意的模樣,突然間有些莫名的心煩,心道我拚了命地修行,也隻不過洞天中期的修為呢。
想了想,看著三人說道:“等到開春,若無戰事,我們便結伴去探險吧,總不成白來一回,什麼好處都讓那家夥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