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修元卻沒有一絲的辦法,因為他自己都無法挪動。
就在青年修士倒下的第二天,天空盤旋的飛鷹就撲下來搶食青年修士的肉身!
就在離著石壁下的少年不到五丈遠的地方,幾隻飛鷹花了半天的功夫,便將青年修士的肉身啃得一乾二淨,隻留下一把斷劍,一枚黑色的空間戒。
唯一讓他值得慶幸的是,在誅仙鎮渡完劫的最後一刻,他將四塊陣盤收進了空間戒裡。
眼睜睜地望著倒在地上的青個被飛鷹分食,嚇得他不得不把陣盤取了出來,以防備自己睡死的時候被飛鷹分食,被山間的妖獸拖走。
一番檢查之下,才發現四塊陣盤已經被天劫毀去了二塊,隻剩下二塊完好的陣盤。
便是這兩塊完好的陣盤,也夠他用來在身前一丈之地布下一道護身的法陣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醒來便咬一塊肉乾就著酒甕裡接著的雨水喝上二口。
更多的日子都是在昏睡之中。
身體重傷的他,隻有沉睡之中,神海中的青蓮才會靜靜地將他破損的肉身慢慢地修複。
青蓮獨立存在於他的神海,並不受他的控製。
而受他操控的玉碟又陷入了沉睡之中,急得他每天不停地問天。
隻不過,因為玉碟的沉睡,老道士也跟他失去了聯係,這個道理眼下的他卻並不知情,以為自己的師父又把自己扔在這裡了。
你在磨礪我也不用這樣啊,差一些又玩死了。
於是,在接下的日子裡,每天夜裡都會有山間的野獸想要襲擊昏睡的少年。
每逢野獸來襲石壁之下就會有金光升起,第二天淩晨天空便會有飛鷹過來搶食地上的野獸。
時間一長,在他的四周,便布滿了不同的野獸屍骨。
這些屍體,李修元記得昏睡前沒有,明顯是在他昏睡日子裡,每當有野獸想上撲上來咬他,便會被法陣斬落在地。
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五天,李修元精神終是好了一些,每日裡可以清醒二到三個時辰了。
便是清醒之時,因為雙腿還未愈合,也無法離開石壁之下。
每日裡閒得無聊,隻好握著鐵劍在地上雕刻經文。
試著將老道士傳給他的佛經,一個字一個字地雕刻出來。
一邊磨礪心誌,一邊修煉佛門的無相金身。
丹田的真氣無法運轉,但是他的肉身力量尚在,在石板上雕刻經文,倒也能夠駕馭。
“還好師父讓我在空間戒裡放了一些食物,不然的話......估計我得活活餓死在這裡。”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苦著臉看著天空發呆。
喃喃自語道:“師父你老人家倒是何日才能出現啊,你總不成看著弟子在這裡受苦吧!”
李修元越想越是悲憤莫名,他的雙腿不能動,生氣的時候隻能握著鐵劍往四下斬去!
雖然他的真氣使不上來,但是以肉身之力斬出之下依舊會有劍氣,一時間身前的空起有白骨紛分被劍氣斬上了半空。
連等在不遠處的飛鷹也被他嚇得飛上了半空!
直到過去了二十日,林腿漸漸有了感覺,心裡的怨氣才漸消了一些。
“諸微塵,佛說非微塵,是名微塵。佛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
一邊繼續在石板上雕刻佛經,一邊輕輕念頌,一邊默默地感受雙腿的細微變化。
仿佛斷裂的筋脈在緩緩恢複、接通,如螞蟻在啃咬雙腿似的。
春生萬物,他也是萬物之靈。
山中無日月,他便是想撫琴一曲安慰一下自己也不行。
鐵琴被他移進了玉碟空間裡麵,跟小龍兒和龍紅塵二個小家夥呆在一起。
手上的空間裡隻是普通的杏花酒和妖獸肉,以及數十套不同式樣的衣裳、鞋子,以及幾把天魔用過的長劍。
還有不同的靈石有一堆,讓他鬱悶的是,自己需要仙靈石卻一枚都沒用,全都擱在玉碟之中了。
他之前是怕在修羅戰場的龍門關前給人惦記上,沒想到眼下倒變成了算計他自己。
想著想著,一陣疲憊湧上來,擋不住的他再次昏睡過去,這是真正的昏睡,連一個夢都沒有。
黑夜降臨之下,依舊有不怕死的野獸撲上來想要將把他拖回自己的洞穴之中分食。
於是,一到夜裡,石壁前便不時會有一道金光閃耀。
隻有早起的飛鷹最開心,每天早晨都可以來少年的這裡吃肉。這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早起的飛鷹有肉吃。
轉眼又過去了幾天,這一次他明顯感覺自己的雙腿可以輕輕挪動了,手裡握劍的力氣也大了許多。
雖然還不能使出神龍之火,但是揮劍斬出的劍氣似乎遠了一些。
“我不想死在這裡啊!”
想著小龍兒和龍紅塵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李修元不由得大吼了一聲,揮手便是一劍斬雪!
隻見一道劍氣自他身邊斬出,往跟著數丈外的白骨斬去!
劍過之處刮過一道春風,隨著猛烈的劍氣將地上的一乾白骨卷上了天空之中,然後在少年的跟前下了一場白骨雨。
隻聽“啪!”的一聲響起,定睛一看,一枚黑色的空間戒掉在刻滿佛經的石板上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