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大比開始後,五位尊者全都現身,然而這也隻是他從平安口裡得到的消息,這些消息聽過他便忘了。
隻是花了三天的功夫,他便將麵前的這本《煉器之道法》讀完。
老人對山中大比也不關心,他隻是關注眼下這個癡坐窗前,砍了書山一刀的少年。
他聽李修元說讀完了手裡這本厚厚的煉器之道,心裡哪肯相信?
當下捧著厚厚的書冊,隨手翻了幾個問題考究李修元。
不料李修元將老人的問題倒背如流,還提出了自己的一番見解,這讓老有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看著他說道:“待到宗門大比結束,我得把元尊那老頭叫來......以後你就跟著他去修行煉器的法門。”
李修元心裡雖然歡喜,卻也知道自己麵臨的難題。
看著老人喃喃說道:“煉器之道在於煉火,晚輩現在還沒有找到傳說中的神火,如何能跟元尊前輩學習煉器之道?”
老人被他氣笑了,看著他認真說道:“按你這麼說來,凡是煉器世家也隻有一道神火,難不成他們的後人都不用學了?”
李修元一聽也是怔住了,心道這個問題自己卻是從沒認真想過。
......
夜晚降臨,李修元依舊在藏書樓的窗前靜坐,再次翻開這本煉器的寶典,重新開始,認真研究起來。
看了數日的書,加上自己之前的經驗,總結煉製靈器需要的三種技能。
第一種,他要學習如何煉製法器。
這樣技能之前的歐陽東籬不會,所以沒有教他。便是後來的鬼穀子,也隻是教他符道,他是從符道裡悟了一些。
但是卻不能算是入了此道,這需要他從頭開始學習。
第二種,他要學習如何銘刻禁製。
這個對他這個神符師來說問題不大,隻要有禁製的刻製方法,他就可以慢慢地在實踐中試著去銘刻,因為他已經在落霞山下打造陣盤了。
第三種,學會使用妖獸材料和煉器材料之間融合的規律。
要掌握這個規律比他之銘刻符文難多了,這才是他需要跟元尊去學習的本事,以後有了好的妖獸材料便不用再賣出去了。
直接煉成靈器賣出,將更加值錢。
書冊裡雖有記載,但如何煉製的方法和技能,還需要山上的元尊帶他入門才成。
否則,便是得到神火,他最多也就是將自己的修羅劍和神龍弓重新回爐鑄造而已。
如果成為煉器大師,他就可以在修羅劍上刻上一道法陣,將神劍變成一件法器,而其中的威力也將翻倍。
難不成,自己還能將修羅劍打造成一把法劍不成?
藏經樓中一坐,李修元便坐了十五日。
直到老人提醒他煮茶喝時,李修元已經十幾日沒有洗漱了。
老人望著衣衫不整、蓬頭垢麵的李修元,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為何?把自己搞得如此慘相!”
李修元望著坐在跟前的老人,怔怔地回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坐在這裡看書啊?前輩。請問世間的道在哪裡?這書中道是道理,我卻未見其道啊?”
老人指著桌台上的空杯說:“口渴了,先煮茶。”
李修元一楞,伸手點著了爐裡的炭火,然後繼續問道:“請前輩為我解疑......”
老人望著漸起的爐火,淡淡地笑道:“道在世間,道在人心,在我的眼裡無處不是道,道已經融進了萬家。”
李修元搖搖頭,表示不甚至明了,繼續問道:“儒以治世,儒又在哪裡?你不會告訴儒也在人心吧?”
老人一聽,看著李修元手裡捧著的書卷,不由得微笑了起來。“儒在朝堂,儒使綱常以正,使國得以正常運轉,若綱常不正,君王會因失德而失道。”
這一句李修元聽明白了,因為他親身經曆過五域皇朝的風風雨雨。
低頭想了想,自己跟老人的緣分很深,自己對佛法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看著老人問道:“佛以治心,又當作何解釋?”
“佛說一切法,為治一切心;若無一切心,何需一切法?”老人開始有些喜歡李修元了,原因是李修元對知識的渴望和求知欲。
看著李修元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老人繼續說道:“我們的種種都是起心動念,心生故種種法生,心滅故種種法滅。”
李修元聽聞之後,雙手合什跟老人見禮,笑道:“前輩慈悲!”
老人點頭笑道:“二心各寂靜,非色亦非行。要不你做我的弟子吧,老頭當年練了幾招劍法......”
李修元笑道:“我有些明白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看來跟前輩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聞老人願意教自己劍法,李修元當即拜倒在地,叩首道:“老師在上,受學生一拜!”
說完雙手奉上一杯靈茶,算是完成了拜師大禮。
老人看著他哈哈笑道:“既然你願意做我的學生,那我的名字也得告訴你知道才行,為師名叫孟神通......”
看著李修元發呆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且去洗漱一番,回來我們好好論一番道理。”
李修元看了一自己的衣服,不得嘿嘿笑了兩聲,起身往藏書樓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