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雙眼一黑......
......
深淵之下的李修元又一次經曆自己的生死磨難,於刹那之間被傳送回到了竹峰山巔的山洞之中。
竹峰搖光殿裡已經過去了三天。
在這三天之間,眼見生機就在耗儘,靠著靈藥維持生命的東方雪在藥尊玉芙蓉的幫助之下,一夜之間恢複了生機。
靠著自己兒子用生命換來的萬年神藥,東方雪滿頭白發一夜變黑。
強大的神藥讓她不僅恢複了生機,而且更上一層,使得她一夜恍若回到了少女時光。
靠在床頭的東方雪淚流滿麵,直到藥尊治好母親的舊疾,直到藥尊回了天秀峰之後,陳小燕才將弟弟的事情緩緩說出。
便是陳如道聽後也忍不住淚流滿麵,自己的兒子竟然寧願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替母親求來的萬年神藥。
也直到藥尊的到來,陳小燕才明白天荒山上萬年神藥的寶貴。
終年被煞氣纏繞的天荒山,本來就很難有靈藥生長,萬年靈藥更是難得一見。
也隻是吸收了無數煞氣生長了萬年的神藥,才能治好母親當年被樓蘭城王家暗算,落下的陳年舊疾。
否則,要不了兩年,東方雪就將香消玉殞!
看著不伏恢複了生機,而且容顏更甚之前的母親,陳小燕終是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心道唯有師兄這樣的人,才不會在意這株來自天荒山上的萬年神藥。
否則拿去樓蘭城拍賣,隻怕能買下半座城池!
“燕兒,你弟弟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待來年來春,我們去天荒山看看他吧,我這可憐的兒啊......”
東方雪拉著陳如道的手臂,想著自己兒子孤身於天荒山上遇害,眼下又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充滿煞氣的山頂,終於淚漰。
陳小燕歎了一口氣道:“女兒不能將恩人的名字說出來,弟弟埋骨之地很安靜,也是恩人所為......”
陳如道想了想,拉著東方雪的手說道:“天荒山上煞氣很重,莫說我們,便是天雲山的
長老輕易也不敢上去。”
陳小燕點了點頭,說道:“上去容易,但是下來就麻煩了,那些害了弟弟性命的殺手,當初不敢追上山巔,就是害怕上得去下不來!”
陳如道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竟然有不貪圖錢財的高人,要知道這萬年的神藥可不是有錢能買的。”
陳小燕搖搖頭,輕聲說道:“這事就倒這裡了,除非女兒以後不怕天荒山上的煞氣,否則我們誰了不要去打擾弟弟。”
東方雪望著跟前的父女二人,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一邊輕聲說道:“早知會搭上你弟弟的性命,我寧願死也不讓他出門!”
陳小燕一愣,看著她說道:“事已經至此,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應對樓蘭城的王家吧,他們既然害了弟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王家就一直想吞並我們陳家的神火,希望你成了天雲山玉尊的弟子,能讓他們收斂一些......”
樓蘭城裡隻有陳家有神火,能煉出上好的兵器,光是煉器,這數十年來為陳家掙下不少的家業。
同時,也為陳家招惹了不少的是非。
懷璧其罪,便是在玄武大陸,依舊躲不過肉弱強食的命運。
......
竹峰之巔,山洞裡麵。
身體還沒有完全修複的李修元這一回被一個灰色的蠶繭重重地裹了起來。
夜空中偶爾穿過厚厚雲層的星光照在灰色的蠶繭之上,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沒有金光閃耀,也沒有青蓮的淨世神光,而是閃耀著如天荒山上一樣的煞氣。
沒錯,李修元在深淵之下從僵屍身上得到的煞氣晶體,此刻正已經化為一團厚厚的雲層,靜靜地飄在他的神海之上。
無論是神龍還是鳳凰都躲了起來。隻有玉碟有一道紫色的光束,不停地將神海上空的煞氣往玉碟空間裡拉扯。
煉化了一株萬年神藥之後,老人照例將藥汁打入李修元的身體,將藥渣扔進小河喂魚。
望著頭上那一團越來越大的混沌水氣,老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也隻有主人才能找到這許多的萬年神藥了,否則我便是有回天之力,也供不起你這一次又一次地將身體重組。”
躺下樹下的椅子上,老人喃喃地說道:“上回涅槃你花了三天,不知道這回要花上多久?七天還是......”
不僅如此,老人還耽心涅槃之後的李修元,能不能熬得過第三轉的鳳凰涅槃之劫。
畢竟上一回,差一些就要了他的小命。
在老人看來,這天寒地凍的,不知道那藏的老人能不能感應到自己弟子何時渡劫?
還是說,三轉涅槃的李修元已經有了離開天雲山再渡劫的能力?
若是那樣,在他破繭的一刹得收住自己的氣息,等離開天雲山之後再釋放出來。
而眼下的李修元,已經具備能樣的能力了嗎?
搖光殿裡的納蘭若玉仿佛已經看見了山洞裡涅槃的李修元,喃喃自言自語道:“你是來自何方的妖孽?這才過了多久?”
在藏裡的老人默默地感應竹峰之巔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機,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好好,趁著這冬日你便放心地涅槃,等到春天才有力氣幫我乾活!”
他已經等不及,看到寶貝徒弟破繭而出的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