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涅槃中的李修元,納蘭若玉看著眼前這個惹人疼愛的徒兒,靜靜地說道。
孟神通眼著笑道:“我這徒兒麵子可比掌教還大得多,一旦躲起來,誰也見不到他的影子。”
“那他也得耐得住山間的寂寞啊......”
想著後山之上那簡簡易的竹棚,陳小燕忍不住幽幽地說道。
......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雲山對樓蘭城的滅門事件始終保持沉默。
掌教宗門裡的一些風言風語也一概不理,整個宗門就像是隱身於風雪之中,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在某一個雪後初晴的日子裡,掌教親自下了天道峰,送走了在天雲山死裡逃生的陳家夫婦。
不到半日的功夫,整個天雲山都知道了樓蘭被滅門的陳家主人,終於離開天雲山,從此不知道去向。
出人意料的是,搖光殿隻當沒有發生過此事,對於陳家主人之後的生死不聞不問。
便是做了玉尊弟子的陳家小姐也變得沉默不言,成天呆在竹峰之下,不見人影。
隻到這時,宗門的長老和弟子才發現竹峰的大陣開啟,眾人都上不去了。
而所在的天道峰也開啟了大陣,非掌教所請之人,都無法再前往天道峰。
甚至其他三尊所在的仙峰也開啟了大陣,各有峰的弟子隻老老實實在山間修行,再不能象之前那樣隨處亂逛了。
便是天道峰的後山,也跟竹峰一樣,掌教在這裡布下了一道法陣,便是天道峰的弟子也不能前往。
掌教對外宣稱,後山將是他以後的閉關之所,再不對外人開放了。
天道峰的後山,收拾出一處乾淨整潔的小院,隱身於風雪之中。
掌教看著沉默不語的陳如道和東方雪笑道:“你們還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陳如道沉默了半晌,才沉聲回道:“眼下我們勢弱,能有一個棲身之所已是不易,更何問還能跟女兒在一起......”
東方雪也跟著說道:“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子,不能再沒有女兒!”
掌教想了想,看著二人說道:“如此,我會給司徒城主修書一封,讓他將你們陳家看他,列為禁地,等以後水落石出之後再作打算。”
陳如道歎了一口氣,拱手說道:“給鄭兄添麻煩了。”
掌教揮揮手,繼續說道:“至於侄女跟我弟子的親事,玉尊已經拿了主意,讓她們七年之後再戰一聲,誰贏了聽誰的。”
“玉尊已經收下你們的女兒,這親事也宜著急,讓她們再花些時間將各自的修為提高上去,否則以後如何跟你報仇血恨?”
東方雪點了點頭,經過這些天的悲傷,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也想明白了。
能留在天雲山,對眼下的夫妻二人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
隻怕換了一個仙門,在這個當下恐怕避之不及,哪敢收留?
便是從這一天開始,除了掌教、孟神通和納蘭若玉,天雲山的長老弟子都以為陳家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宗門,從此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隻不過掌教越是沉默,元尊、藥尊、劍尊等人越感覺不對勁,總覺得有這其中還有故事。
但是掌教也不出來說話,讓三人猜了又猜費了不少的心思,紛紛想著得去竹峰問問陳家小姐的師尊打聽消息。
......
於是藥尊找到了元尊,兩人一番交流決定去竹峰轉轉。因為藥尊玉芙蓉總覺得陳家剛帶著夫人來天雲山求醫,轉眼間便被人滅了門。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女人好奇心重,總想弄個明白。
而元尊則是掌教把守門裡清查奸細的事情交給了他,一頭霧水的他也想跟玉尊和陳家小姐打聽一二。
“打開山門,放我們上去......”
正人殿裡喝茶的納蘭若玉一呆,心道這風大雪大的你們二人上來乾嘛,雖然如此還是揮手打開了禁製,讓二人上了竹峰。
兩人一入搖光殿,便看著納蘭若玉問道:“掌教對樓蘭城的發生的事情有什麼交待,你做師尊的還要安心呆在這裡喝茶?”
藥尊看到納蘭若玉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陳家的小姐竟然不在搖光殿中。
納蘭若玉靜靜地坐著喝茶,看著兩人也不出聲。
藥尊比較好奇的是,身為天雲山五尊的玉尊,竟然強行收一個沒有靈脈的凡人為徒。
“妹妹,你那幾個新收的弟子呢?都跑去哪了?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伺候師尊喝茶!”
藥尊也不講究,自己拎起桌上的茶壺,撿了二個杯子往裡麵倒上熱茶。
元尊想了想,跟著問道:“玉丫頭,你看宗門這些長老和弟子,那些家夥有嫌疑?我去把他們揪出來,不能讓一個老鼠害了整個宗門。”
納蘭若玉一愣,看著二人笑道:“幾個徒兒都去山裡野了,有一個回家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管宗門的事,如何得知誰才是奸細?”
元尊一怔,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靈茶,吹著胡須說道:“我看你搶來的那個徒兒就有嫌疑!”